第23章 合作
赶了个早从山上挖到人参的许愿,精神气十足的回到知青点,却发现知青点门口意外的热闹。她走近一看居然是原身的便宜奶奶王桂芬正拉着陆廷川的胳膊不肯放手呢,周围还围着几个早起的知青正在看热闹。
“小陆知青,我孙女儿那天看你受伤了,难受得不得了,担心你宿舍没打扫,特地跑到你宿舍给你打扫卫生。结果你听听队里的那些人都在说些什么,说她偷东西,你倒是帮她澄清一下啊,我孙女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拿你的东西啊!”王桂芬听了沈秋雁说的陆家兄弟的背景后,当时就心动了,晚上躺在炕上做梦都是自己去了首都,队里的那些老娘们一个个羡慕的眼神差点没把她给美醒了,这几天天天催着沈秋雁赶快把陆廷舟拿下来,看沈秋雁没进展,王桂芬终于坐不住了,她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跑了。
于是一大早的,王桂芬就跑到知青点来拦人来了。
“奶奶,你是来看我的吗?”许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连忙穿过看热闹的知青,走到两人身边,一把抱住了王桂芬的胳膊,摇着胳膊对她一边撒娇一边讨好道,“奶奶,我昨天去镇上给你带了把桃木梳子,你用这把梳子梳梳头,不仅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还能安神、缓解疲劳呢!”
许愿有些心疼地从挎包里拿出那把桃木梳,这本来是她买来给自己用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王桂芬,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她将王桂芬的手从陆廷川的胳膊上拿开,忍痛将梳子塞到了老太太手里。
陆廷川也趁机后退了几步,僵硬着的四肢在看到许愿的出现后终于放松了下来,只是他脸上的神情依旧紧绷着。
王桂芬本来还有点不高兴许愿的出现,可当那把雕刻着梅花图案的梳子被塞到她手上时,王桂芬的脸上顿时挂上了笑容,“哎呦,这梳子真好看,奶奶就收下了。”
“奶奶,你这一大早的拉着廷川做什么呀?”许愿见王桂芬拿着梳子爱不释手的模样,只当没听到她之前说的话,笑盈盈地望着王桂芬。
“当然是找他给秋雁澄清队里面的谣言的呀!”王桂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完,她说完才反应过来许愿刚才提到的名字好像不太对,“丫头,你说他叫廷川,是那个瘸子啊?”
许愿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起来了,下意识地维护起陆廷川来,“奶奶,廷川他只是腿受过伤,能恢复的。”
“那不就是瘸子。”王桂芬看陆廷川的目光不禁带上了几分鄙夷和嫌弃,“我要找的是小陆知青,他不在这儿吗?”王桂芬说着就要往陆廷川他们宿舍里面闯,许愿看拦不住她,急中生智,拽了拽陆廷川的衣角,提到了音量对他说,“廷川,你们宿舍不是说丢东西了吗,正好我奶奶在这儿,要不让她帮你们问问我表妹,她那天有没有看到啊?”
陆廷川看着许愿微微歪着的脖子,冲着王桂芬的背影说话的模样,不禁咧嘴一笑,意识到不妥后,瞬时收起了笑容清了清嗓子,点点头,也配合她提高了音量,“可以吗,那我去喊廷舟。”
王桂芬心底暗骂沈秋雁没说实话,但一想那丫头确实拿了一张照片,这是被发现了?她也顾不上去找陆廷舟了,生怕对方追着她要丢的东西,急急忙忙就准备转身回家去问沈秋雁。
“听廷舟说,是不是丢了一块玉呀?”既然沈秋雁想要得到玉坠,许愿打算干脆将计就计,不过,这么做的话,需要陆廷川的配合。
看到许愿眼巴巴瞅着他的模样,陆廷川点点头,低沉的声音落在王桂芬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符咒,“嗯,那块玉还是我们奶奶传给他的。”
看热闹的几个知青看着王桂芬落荒而逃的背影,纷纷散了开来,漱口的漱口,看书的看书。估计很快,陆家兄弟丢了一块玉的事情就要在队里传开来了。
“廷川,我好像不小心当了一回坏人,你说,我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许愿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放到小说里,可不就是妥妥地恶毒女配吗,不仅阻止男女主的感情发展,还破坏女主的形象。
“‘人不宜好,狗不宜饱;人不得全,瓜不得圆’,做你自己就好。而且看你奶奶的表情,你表妹估计真的拿走了什么东西,我回去让廷舟再仔细看看。”
“玉坠的事情,你和廷舟说过了吗?”
“没有,我会告诉他玉坠我已经还给你了,也会让他配合我们圆谎,不会让你奶奶他们发现问题的。”陆廷川知道许愿在担心什么,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一切。
“我相信你。”
距离王桂芬来知青点找陆廷舟已经过去了两天,沈家却一直没有人出面解释过那天发生的事情。好在知青点那天看热闹的几个知青嘴巴还算严,丢玉的事情目前只有知青点的人知道,老乡们那边还没有任何风声。
按照和吴江的约定,许愿将准备好的人参用布包好,想了想又将那几株香附子也挖了出来,将人参和香附子放到竹篮里用布盖好后,许愿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里,她给自己画了个和去镇上一样的妆,走出宿舍后,确认周围没有人,才将竹篮从空间里拿出来,然后跨上小竹篮悄咪咪地往和吴江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天才蒙蒙亮,青山大队的大部分人还都在睡梦中,许愿赶到路口时,吴江居然已经到了。“姐,我在这儿。”许愿还穿着那天去镇上的那身衣服,吴江一眼就认出了她,许愿的身影窈窕,他心底总感觉有一对不对劲,但对于刘叔身体的关切还是让他将心底的这层疑虑给遮掩了过去。
“你怎么来这么早。”
吴江今天好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上次见还略长的头发如今被理成了寸头,下巴上的胡茬也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似乎还穿了件新衬衫。
“这不是怕耽误你白天上工吗!”吴江将挂在车笼头上的一袋东西拎下来递给许愿,“这是孙婶让我带给你的。”
“那我就收下了,不过,吴江,你来见我要这么隆重的吗?”许愿忍不住打趣他。
“姐,你别逗我了,我今天相亲。我妈昨儿就把我拎到理发店里去打理了一番。”吴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为窘迫,脸上露出了一抹腼腆的笑。见他这样,许愿也不再逗他,将手里的篮子递给他,等他的反应。
奈何吴江是个不识货的,好东西放在他面前,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许愿拨开香附子,露出底下用布裹着的人参,她指着人参问吴江,“吴江,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姐,这人参裹这么严实我也看不到啊,还有这个草是个啥?”吴江指着篮子里面像杂草一样的东西一脸的不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草药,自然也不认识香附子。
“这是香附子,我想让你帮个忙,看看有没有人收这种草药,如果能卖出去,我们三七分。你觉得怎么样?”许愿没想到吴江居然不认识草药,有些犹豫要不要和他合作,但她在镇上熟悉的人只有吴江,她想要赚钱,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姐,你这么相信我啊!”吴江听到许愿要和他三七分,心里乐开了花,但他的头脑还算清醒,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这么好的事情,“万一我拿了钱跑路了,你怎么办?”
“你不会的。”许愿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富贵险中求,买家渠道在你手上,草药在我手上,如果我们俩谈不拢,那就只能说明我们没有拥有这份富贵的福气咯。”
“姐,我回去问问看,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还在这里,你等我的消息。”
望着吴江蹬着自行车越来越远的背影,许愿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还早,想到那给吴江的那棵人参,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她本来还想亲眼看一下吴江震惊的表情的,没想到吴江根本就不识货,那棵被她在空间里养到四匹叶的山参,现在足足有五十年份,再加上是用灵泉水浇灌,黑土种植出来的,药效肯定不用说,至少刘全的命肯定是能够保住的,也算是她积了德,为这个世界的祖国保住了一位优秀的瓷器工匠。
此时的许愿还不知道,她救下的刘全以后对于祖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做出的贡献,这位未来的陶瓷艺术界的泰斗,此次还只是一位缠绵病榻的病人。
“孙婶,开门呀,是我小吴,我来啦!”吴江一回到镇上就赶去了孙艺珍家里,生怕晚一秒钟就耽误了刘全的病情。
孙艺珍刚服侍刘全吃完早饭,正坐在厨房里啃着窝窝头呢,听到吴江的声音先是恍惚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今天是和许愿说好去取人参的日子,激动地连凳子翻倒在地上也顾不上去扶了,小跑着去给吴江开了门。
“小吴,是不是拿到了?”将吴江拉进院子,孙艺珍关上院门,她的全身猛烈地颤抖着,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已经快要嵌进了肉里面去了,紧张和渴望一起向她袭来。
吴江注意到了孙艺珍掐着肉的手,他将手里面的篮子递给孙艺珍,见她颤抖着手接过篮子,手背上留下的月牙痕迹让吴江眼底一热。
“她真的有,呜呜,我和老刘都没抱什么希望。”泪水顺着孙艺珍的脸庞滑下来,这一刻,她紧绷着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
吴江拨开那层香附子,露出篮子底下的用布包裹着的人参,“孙婶,你看!”
孙艺珍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层包裹着人参的布,看到果然是人参后,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是人参,是人参,可是,这,这人参的年份不对啊!”
“怎么了,没有十年吗?”
“小吴,你看这根人参的不定向根,只有上了年份的野山参,才有不定向根,要知道只有二十五年份以上的野山参才有不定向根。你再看它的皮色、螺旋丸,我外公告诉我,十五年以下的野山参,皮色较浅,螺旋纹不明显,而如果是二十年以上野山参,它的皮色就泛老些,而且螺旋丸明显。”
孙艺珍的外公是一位老中医,小的时候叫她认识过一段时间的草药,可惜老人家走得早,孙艺珍只学到了皮毛。但是因为刘全的病,孙艺珍又重新拾起来许多外公教给她的草药知识。
“孙婶,你是说,这颗人参有二十五年份?”吴江的眼睛都瞪大了,他刚就把篮子挂在车笼头上带过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他现在想想都后怕。
孙艺珍被吴江一脸后怕的表情给逗笑了,“估计不止,你没问许愿吗?”
“我也不认识草药,就没问她。”
“那这些香附子也是许愿让你带过来的。”
“啊,这个啊,这个是她让我找找看有没有人收,她想卖草药,说是和我三七分。”吴江家和孙婶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彼此知根知底,吴江也没有瞒着孙婶,将许愿和他的合作直接告诉了孙婶。
“小吴,许愿这次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你们这件事我是一定要帮的。而且,这些香附子的品质特别好,肯定有医院要,这样吧,我先帮你问问那位给你刘叔看病的那位邱医生,说不定他那边需要。”孙艺珍也不等吴江考虑好,就从篮子里挑出了两株香附子,“我今天就把这些带去医院找邱医生问问,你不是今天要相亲吗,还不多点去,不能让人家姑娘等太久。”
打发走吴江,孙艺珍擦去眼角的泪珠,捋了捋头发,才拿起人参进里屋将这个好消息去和刘全分享。
镇上发生的事情,远在青山大队的许愿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知道,此时让她感到棘手的是面前来势汹汹的沈秋雁。
“愿愿姐,你为什么要说是我偷了小陆知青的玉坠?”
比起之前,现在站在许愿面前的沈秋雁好像有变了些,许愿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她哪里变了。
“秋雁表妹,你在说什么呀,我没说你偷了廷舟的玉坠呀,你是听谁说的呀?”和吴佩雯在一个宿舍待久了,许愿也学会了几分她的茶言茶语。
“你别装了,奶奶都告诉我了,就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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