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送上门的机遇
“九茎仙草真难得，五叶灵根许惠无。”
看着许愿带过来的人参，刘全的眼里流露出赞叹的神色，随即他的眼底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刘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哎，也不算坏事，我来说吧。”看自家男人不知道这么开口的模样，孙艺珍当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不过孙艺珍相信许愿是个有主意的姑娘，“愿愿，那天我和你刘叔和往常一样去医院复诊，恰好又遇到了院里面的那位老先生，他和我们说他的一位老战友受伤一直在住院，身体很不好，想要从你这儿买两颗人参，不知道愿愿你怎么看？”许愿看刘全那副顾虑的表情，猜到医院里那位老先生和他战友的身份估计不会低，她下意识地捏了捏衣服下面的玉坠，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愿愿，这人参是你挖到的，就是你的，你也不用太过考虑其他的东西。”看许愿迟迟不开口，孙艺珍以为许愿是在顾虑人参归属，“你自己不是也说过这人参是天生地养的，自然是谁挖到就是谁的了。”
许愿没想到孙艺珍居然会这么误会她，她只是在顾虑树大招风。还好许愿有先见之明，这次带来的人参没有上次带来的年份久，撑死了三十几年份，她只在空间养了几个小时就挖出来了。
果然，刘全夫妻不仅没问为什么这次的人参没有上次的好，还给她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
有权有势，明明可以直接从刘全夫妻手里买人参，那位老先生却没有这么做，说明他为人很不错，许愿觉得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生意。“没有，我只是在想山上还有哪儿能挖到人参。孙婶，我看我们定个时间吧，下次你直接带我去见见那位老先生，我到时候应该可以找到两颗人参。”
“那感情好，我还怕你拒绝呢，那位老先生人很好，你去见了就知道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刘叔，他身体好多了。挖到的人参你先紧着那位老先生，对你以后有好处。”
孙艺珍的话里明里暗里都在暗示着许愿把握住这次机会，许愿又不傻，不停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商定好时间，许愿就跟着孙艺珍后面走出了房门。
“愿愿，你看，我找到了一个鼻烟壶。”
在知道许愿的水杯就是从孙艺珍这里买走的后，赵雪芸眉际下的那双眼睛霎时间变得熠熠生辉起来，小声地求许愿帮她和孙婶说说让她也去挑挑看。
“现在不怕啦？”赵雪芸揪着自己的上衣下摆，每次做错什么事、说错什么话后，她都是这个动作，许愿知道她这是担心孙艺珍听到她在院门口说的话，在愧疚呢。
“婶儿，对不起，我刚才没别的意思。”赵雪芸的双臂耷拉在身体两侧，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孙艺珍，心里充满了愧疚。
孙艺珍早就习惯大家伙的冷言冷语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道歉，还是个小姑娘，她怎么可能和孩子计较，笑眯眯地冲赵雪芸摇摇头，满脸的善意，“不碍事，婶儿带你去后院，那儿有很多瓷器的，就是你得耐着性子慢慢挑。”
赵雪芸掌心里面的那个蓝绿色鼻烟壶大小比一般的烟盒要小一圈，烟壶为绿松石质地，通体都是蓝绿色，上面有一些铁线斑纹。形状呈扁圆形，扁腹两面雕琢着阴线山石花卉，并且在阴线内填上了金线。壶嘴配着浅粉色的芙蓉石盖，壶内附有牙匙。
“小姑娘眼神挺好！”孙艺珍眉峰微扬，莞尔一笑，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这也是刘叔的手艺吗，这图案真精致！”
“孙婶，这个鼻烟壶多少钱，我好喜欢它啊！”
蓝绿色的鼻烟壶静静地躺在赵雪芸的手掌心里，赵雪芸的眼里满是喜爱，孙艺珍好久都没有见到这么真诚的姑娘了，“不要你的钱，送你了！”
“真的吗？”赵雪芸呆呆地张着嘴不敢相信，又转身去看许愿。
“孙婶还会拿你开玩笑吗，快收起来，我们去找做衣服了。”
孙艺珍带她们去的那个裁缝铺在巷子最里面。三个人沿着一条不大引得起注意的小路走进去，放眼望去是一间间破旧的店铺，大部分都关着门，再往里走些，是一个两间门面的理发店，旁边是一间洗衣店。这间不足三米宽的小门面，比旁边理发店窄得多。
“裁缝铺不肯开，杜清把裁缝铺的门面改成洗衣房了，等到晚上关门后，她就把窗户封好，偷偷地给大家裁衣服。”孙艺珍看出许愿和赵雪芸脸上的疑惑，小声地将缘由告诉了她俩。
洗衣店门前挂着一条晾衣绳，工装服和衬衣满满地挂在上面，门口还有一筐没有洗的脏衣服，并没有看到孙艺珍口里那位杜清的身影。
没看到杜清，孙艺珍就带着她们径直走进这间不足三米宽的店铺，孙艺珍直接掀开了最里面垂下来的那块帘子，帘子后面赫然摆放着一台缝纫机，缝纫机后面的墙上镶着只有半边的镜子，有一小堆布料堆在那里遮住了镜子的半面，隐隐地照出许愿的上半身。
靠左边的墙边有一排齐人头高的衣服架子，仅仅挂了两件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好了的。靠右墙的地方抵着一块大裁衣板，裁板上堆满了东西，木尺、皮尺、熨斗、线盒，还有零星的几块边角料。
中间那块空地上应该是铺了块木板，垫着一层布，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正躺在中间那块小小地空地上睡觉。
“杜清，大白天的怎么就躺下了。”
“哎，孙姐，我这不昨晚没休息好，想眯一会儿嘛！”
那人一开口，许愿才发现“她”居然是个女人，女人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些许慵懒，她漫不经心地掀开眼帘，浓密的眉毛上扬，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不开口，只看这张脸妥妥地是个帅气小伙。
“杜清，这两个小姑娘想做衣服，你给人家量量。”
“孙婶，我就不用量了，我直接报个衣长，麻烦杜师傅帮忙做件衬衫。”
许愿已经看中了一块布料，直接将衣长、肩宽、胸围这些报给了杜清。
“这衣长和胸围不是你的吧？”不愧是做裁缝的，许愿的尺寸一报出来，杜清就发现了不对。
“给我的一个婶婶做的。”许愿还记得之前为了帮自己，董凤兰的新衣服都被王桂芬给扯坏了，她怎么说也得给董婶做一件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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