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盈终于确定侯府当真没钱,心凉了半截,面色更加冷漠,道:“老夫人可别这么说,我没有这个意思。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欠的钱谁还,我有什么义务替侯府还?我又不是洛云笙那样的傻子,还没过门就处处为侯府打算。
总之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不管我是否嫁给侯爷,都不会拿自己的钱贴补侯府,侯府家大业大,也不会用自己妻子的嫁妆贴补,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薛盈盈,你说够没有?”苏慕白恼羞成怒,“我侯府自然不需要女人的嫁妆贴补,洛云笙跟你说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你要在外胡言乱语试试,我不会放过你!”
只有最没出息的男人才会用妻子的嫁妆贴补,何况洛云笙还没有嫁给他。
薛盈盈丝毫不惧,冷笑道:“侯爷放心吧,我是不会出去乱说的,否则不但侯爷丢脸,我也会让人笑话没眼光,竟看上了侯爷!”
蒋氏气的要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看不起慕白?你既然跟了慕白,侯府欠的债就是你的债,你一个子儿都不出,还想让慕白娶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薛盈盈登时气的脸色发青。
“我不妨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要是不帮侯府还钱,就别想嫁给慕白!你大着个肚子,又是未婚先孕,离开了侯府,你能去哪里,又有哪个男人会要你!”蒋氏满脸得意,就等着薛盈盈妥协,痛哭流涕求她给一个机会。
对于薛盈盈,她一直看不上眼,是朔州首富薛家的女儿又怎样,不守妇道,看到男人就把持不住,没名没分,连妾都不是,就怀上男人的孩子。
这样的女人别说做正妻平妻,做妾她都嫌丢了侯府的脸面。
要不是看在两百万两嫁妆的份上,她根本不会让薛盈盈进门。
薛盈盈丝毫不惧,冷冷道:“我跟着侯爷,是因他说真心喜欢我,会娶我为平妻,并不是除了他就没有别的选择。老夫人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不强求,这就打掉孩子,离开侯府。”
她有价值两百万两的配方,何须看别人脸色,是苏慕白要仰仗她。
肚子里有怀苏慕白的孩子又怎么样,打掉就是,离开京城远远的,再找上个男人在一起,照样能过得风生水起。
她这还没过门,侯府就逼着她拿钱出来,她若妥协,谁还会拿她当回事?
越是跟侯府的人相处下去,她就越明白洛云笙为什么决然解除婚。
这样的人家就是个无底洞,是个火坑,谁跳进来谁倒霉。
她本来就心生退意,不想再在苏慕白身上浪费时间,蒋氏还威胁她,真当她是泥捏的吗?
“你说什么?”蒋氏又惊又怒,“你还敢打掉孩子!就算孩子没了,你也成了破鞋,没人会要你!”
她还不知道苏慕白受了惊吓,现在不能人道的事,也不敢说的太狠。
侯府一向子嗣不旺,薛盈盈怀的长孙对侯府来说意义重大。
苏慕白更是惊怒,抓住薛盈盈的肩膀:“你敢打掉我的孩子,我就弄死你!”
这说不定就是他唯一的子嗣,要是没了,他就要断子绝孙了。
“滚开!”薛盈盈彻底怒了,推开苏慕白,狠狠瞪着他,“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想要就要,想打就打!你看得住我一时,看不住我一世!”
“你——”
“你们侯府的行事做派我算是看明白了,不但死要面子,还吃人不吐骨头,吸人血理直气壮,表面还一副大义凛然、君子端方,真叫人恶心!”薛盈盈也豁出去了,连连怒骂,“洛云笙跟你解除婚约是明智之举,我真佩服她的勇气和决断,苏慕白根本不值得别人真心相待!”
蒋氏恼羞成怒:“你放屁!洛云笙不嫁进来,是她没福气!还有你,不过是薛家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侯府?”
她又何尝不后悔留不住洛云笙?
那个儿媳妇她是真心喜欢——威震大厦的女将军,母亲是皇商出身,给她留下数不尽的嫁妆。
只要儿子娶了她,权势地位财富都有了。
放眼整个大夏国,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带给侯府这样的荣耀。
蒋氏从来没有想过洛云笙会脱离他们的掌控,失去这一切。
每想到洛云笙是因为薛盈盈才要解除婚约,蒋氏对薛盈盈就无比厌恶,恨不能掐死她!
“我累了,老夫人,侯爷,请回吧。”薛盈盈冷脸,直接赶人。
蒋氏怒道:“慕白,走!”
就晾着这小贱人,等她肚子大了,看她急不急!
苏慕白冷冷说:“盈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母子俩一道离去,就等着薛盈盈主动服软。
薛盈盈用力摔上门,一点不慌。
她绝不会低头,否则以后在侯府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钱在她手里,谁能把她怎么样!
——
将军府里,林蓝把一封密信交到洛云笙手上,道:“将军,通幽阁刚送到的绝密消息!”
通幽阁送回来的消息是分级别,内容牵扯越深截止广,信封上做的防范手段就越高。
“绝密”消息只有到洛云笙手上,由她亲自拆开,才能知道里面的内容。
如果不懂拆开的方法,硬要拆开,里面的内容就会消失不见。
如此做是防止重要信息意外落入他人手里,尤其落到对手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这封信上加了三道密封手段,到洛云笙手上仍旧完好无损,没有其他人拆开过。
洛云笙还没看,表情就得凝重,没有接着拆开。
如今对她来说,跟父兄被害有关的消息,才是绝密消息。
以前收到这样的信,她都希望线索和证据都指向墨沧澜,他们就能尽快做个了断。
自从她对父兄之死的真相产生怀疑,再收到这样的信,她的心情就变得复杂,有些不敢拆开,唯恐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林蓝看出了洛云笙的犹豫,道:“将军,要不属下看一看?”
凭她对洛云笙的忠心,密信件她都是可以看的。
洛云笙摇了摇头:“不必,我没事。”
缓缓响出一口气,她迅速拆开密信看了看,面容一松,接着又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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