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离开军区大院之后,先是来了一趟明月山庄,他将茅川给的封印符咒烙在赤练剑上,果不其然,赤练剑的气息被完全封印,这样一来,夏若曦又可以用赤练剑来练剑了。
随后便来到了301医院,为狄龙和幽灵进行常规治疗。
落日西山。
秦怀玉来了电话:“陈兄,已经安排好了,地点在春雨小楼,并不是高档的餐厅,你别介意。”
陈凡失笑:“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
“七点半开始,到时候见。”
“好。”
挂了电话,陈凡看已经六点多了。
幽灵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利用半颗破镜丹的能量恢复伤势。”
“嗯,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我。”陈凡离开病房,等电梯的时候,遇到了李秋雅。
“小凡。”
“嗯。”陈凡点点头,问道:“允儿应该醒了吧。”
“我正准备和你说的,允儿早上就醒了,但情绪不对劲,也不说话呆呆的。医生做了全面检查,但一切正常。”李秋雅满脸忧虑之色。
“可能需要缓几天,你不要担心。”
“其实……我是想你去看看允儿,或许这样,允儿会好一些。”
李秋雅说完就等着陈凡的答复,很期待,但又不敢多说。
片刻,陈凡道:“走吧,我去看看。”
“谢谢。”
李秋雅红了眼,很是感动。
病房里。
李允儿靠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呆呆的。
“允儿,你看谁来了。” 李秋雅一进门,就开心的喊道。
可是李允儿没有动,似乎没听见。
“允儿,你看看。”
李秋雅来到床边,这时候,李允儿才转头,看到陈凡,她明显惊楞。
接着眼中浮现出一些色彩。
“凡哥,是你啊。”
“感觉怎么样?”
“还行。”李允儿坐起来,叹道:“只是配阴婚那些画面还在脑海之中,很恐怖,所以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告诉妈妈别担心,过几天我就能恢复过来的。”
“一切都过去,不用害怕。”
陈凡的话,令李允儿冰凉的身子暖和了起来;但接着两人就无话了。
李秋雅也不知道怎么办。
半晌,陈凡道:“我还有事,你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和医生联系。”
“好。”
李允儿点点头。
看着陈凡离开的背影,眼神黯然。
李秋雅道:“允儿,你怎么不说话呢,小凡好不容易过来一趟。”
“妈,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错了就是错了。”李允儿有些疲惫,躺了下来:“妈,我睡会儿。”
李秋雅摸了摸眼角的泪水。
都怪她!
当年若不是被骗,借了高利贷,也不会让允儿为难,最终做出背刺陈凡的事情。
……
秦怀玉给的地址——春雨小楼还真的不好找,是一个相对冷门的酒楼。
也不在市中心。
地图上都搜不到,还是秦怀玉给了附近的酒店地址,然后陈凡慢慢找过来。
这里环境非常清静优雅。
古色古香。
有一种古代文人墨客聚在一起吟诗作对的环境氛围。
小楼只有两层。
不大。
陈凡走进门,秦怀玉就迎上来:“陈兄,终于来了。”
“这地儿个真难找。”
“实不相瞒,这是时砚书的私人小楼,他喜欢艺术吗,为了不被家人打扰,所以才在这稍微偏僻的地方,并且利用能量在地图上抹除小楼的坐标标识,所以地图是搜不到的。”
“原来如此。”
“跟我来。”秦怀玉带路:“方泽、时砚书都到了。”
“就他们两人?”
“还有一位,应该也快了。”
来到二楼。
这里没有什么包厢,整个二楼设置完全就是时砚书搞艺术的场地,但并不凌乱,反而井井有条。
墙上有一些书法和字画,想必都是时砚书的手笔。
除此之外。
有一个茶炉。
围炉煮茶,这是文人最喜欢的。
此刻。
茶炉边就有两位青年,自然是方泽和时砚书。
两人穿着都十分普通。
不过气质却格外出众。
一人满是书生气,面色如玉,不用想就知道是时砚书;而另一人,没有时砚书俊美,但给人一种十分神秘深沉的感觉。
陈凡知道这位就是方泽。
此时,时砚书起身:“怀玉,这位就是你说的陈凡陈兄?”
“没错。”
秦怀玉并没有暴露陈凡怪侠的身份,只是说陈凡是京海军区第一教头,得到军首以及他父亲秦扛鼎青睐的强者。
“你好。”
“你好。”
陈凡看了一眼方泽。
人家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到来,一直在阅读手中的泛黄的古书籍。
秦怀玉道:“他就这样,勿怪。”
“无妨。”
陈凡笑了笑。
三人坐了下来,这时候方泽才抬眼,淡淡的点头示意:“你好,方泽。”
“陈凡。”
随后,方泽继续看书。
秦怀玉抛开话题:“来尝一尝这茶,宫中特供的大红袍,和外面的完全不一样,我可是把珍藏的几两拿过来煮了。”
时砚书笑道:“要不是看大红袍的面子,我才懒得让你过来打扰我清静呢。”
“闭门造车,我看你画不出什么东西。”秦怀玉冷哼,他们都是好友,说话也没什么收敛。
“时少在作画?”陈凡询问。
“是的,我主攻水墨画,顺带会一点书法,爱好方面就很广泛了,比如音乐、世界各国的古史……”时砚书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接着回到正题:“前段时间去南疆采风,觉得大漠孤烟,疆土辽阔瑰丽,豪情纵生,于是想着化一副 漠图,却一直不尽人意,总感觉缺少了灵魂。”
“可否看一看?”
“当然。”
时砚书起身,陈凡和秦怀玉跟着他来到案桌前。
“你看。”
“这就是我最新画的大漠图。”
陈凡扫了一眼,暗自点头,不得不承认,水墨画这个领域,时砚书是非常有技术含量的。
但这大漠图的确缺少灵魂。
这不怪时砚书。
他只是一介书生,而说起大漠,自然而然想到的是金戈铁马,想到的是万里黄沙,想到的是马革裹尸……
时砚书没经历过,自然画不出那种灵魂。
秦怀玉探着脑袋:“啧,这不是已经非常好了吗,还不满意,你别太贪心。”
“你一个门外汉懂什么,这幅画,说真的,不过是徒有其表。”时砚书摇摇头,接着准备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之中。
“等等。”
“嗯?”
“时少,这字画难得,虽然缺少一些灵魂,但想要活过来并不难。”一边说,陈凡拿起狼毫,挥挥洒洒来了几笔。
顿时一股意境跃然纸上。
之前死板的大漠图,好似活了过来。
隐隐约约之间,听到了冲锋的号角,乃至冥冥中能感受到一股金戈铁马的沙发气息。
饶是门外汉秦怀玉,也是脸色惊变。
“这!”时砚书难以置信,“活了……哈哈哈,真的活了!”
“这几笔……”
“妙啊!”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时砚书大笑,接着看向陈凡,惊喜道:“陈兄,你是水墨画大家?”
“那倒不是。”
陈凡摇摇头,解释道:“我在书法领域有点儿建树,书法和水墨画虽然不同领域,但要说赋予意境,某些方面是相通的。”
时砚书赞叹道:“寥寥几笔就能赋予大漠图意境,令大漠图活过来,说明陈兄你的书法建树非常高。”
秦怀玉插嘴道:“陈兄,不如你题一幅字?”
“来来来。”时砚书兴致盎然,亲自铺好宣纸,秦怀玉准备好毛笔。
“看这架势,不题字是不行了。”
陈凡失笑,接过狼毫,想了想,便开始动笔。
时砚书和秦怀玉紧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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