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尖锐,带着质问和指责,仿佛姜茉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姜茉看着眼前这个怒火中烧的男人,心中一片冰冷。
曾经,她以为这个男人是她的依靠,是她的港湾。
现在看来,真是可笑至极。
“薄瑾,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姜茉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你是来吵架的,请你立刻出去。”
“吵架?”薄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猛地提高了音量。
“姜茉,你竟然说我是来吵架的?”
“是你先莫名其妙提退婚的!现在反倒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
“你姜茉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的指责声一声比一声高,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积压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姜茉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薄瑾,你搞清楚,提退婚的人是我,不是你。”
“要说莫名其妙,也是你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对我发脾气。”
“我退婚,还需要谁允许吗?这是我的自由。”
姜茉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薄瑾的耳中。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自由?
姜茉竟然跟他说自由?
她姜茉有什么自由?
她的一切,不都是他薄家给的吗?
“姜茉,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薄瑾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们两家的婚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岂是你说退就能退的?”
“未婚妻?”姜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薄瑾,你还活在梦里吗?”
“都到现在了,你还觉得我会在乎这个未婚妻的身份?”
“你觉得,我还会稀罕你这个未婚夫?还会稀罕你们薄家的一切?”
姜茉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一丝不屑,还有一丝深深的厌恶。
她的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灭了薄瑾心中的怒火。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
他一直以为,姜茉是爱他的,是离不开他的。
就算他做了再多过分的事情,姜茉也会原谅他,会包容他,会一直等着他。
可是现在,姜茉却告诉他,她不在乎了。
她不稀罕了。
她要退婚。
她要离开他,离开薄家,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这让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的薄瑾,如何能够接受?
“姜茉,你……你……”
薄瑾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姜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指责姜茉的无情,想质问姜茉的狠心。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苍白无力。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是他亲手将姜茉推开,是他亲手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现在,姜茉要离开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姜茉。
他不甘心看到姜茉对他如此冷漠,如此绝情。
“姜茉,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薄瑾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放缓了语气。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冷落你,不该让你伤心。”
“但是,我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
“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会弥补你,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一丝示弱,还有一丝卑微的讨好。
他希望姜茉能够心软,能够回心转意,能够给他一个机会。
然而,姜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
“薄瑾,你不用再演戏了。”
姜茉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的苦衷,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听。”
“我对你,对你们薄家,都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退婚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姜茉说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薄瑾看着姜茉紧闭的双眼,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姜茉是真的对他死心了。
是真的想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了。
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恳求,在她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可笑至极。
“姜茉……”
薄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姜茉因为情绪激动,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连日来的焦虑,愤怒,委屈,失望,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彻底压垮了她。
她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前倒去。
“小茉!”厉甚明一直注意着姜茉的状况。
看到姜茉身体摇晃,立刻就知道不好,他箭步上前,一把稳稳地接住了姜茉。
姜茉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厉甚明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小心翼翼地将姜茉抱在怀里,低头查看她的情况。
还没等他仔细检查,一道怒吼声再次传来。
“厉甚明,你放开姜茉!”薄瑾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胸口剧痛,脸上火辣辣的。
刚才厉甚明那一脚,力道十足,让他半天没缓过劲来。
现在看到厉甚明抱着姜茉,更是怒火中烧。
他认定厉甚明是故意的,故意趁机占姜茉便宜。
厉甚明抱着姜茉,缓缓站直身体,他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向薄瑾,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薄瑾,我警告你,立刻滚出去。”厉甚明的声音冰冷至极,没有一丝温度。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如果你再敢靠近姜茉一步,我不介意让你躺着出去。”
薄瑾被厉甚明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
但他心中的怒火和嫉妒,却让他无法退缩。
“厉甚明,你凭什么管我?”薄瑾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和姜茉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过就是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厉甚明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外人?”
“薄瑾,你真是可笑。”
“你口口声声说和姜茉的事情跟你有关。那你又为姜茉做过什么?在她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她要跟你退婚了,你又跑来这里撒野,你以为你是谁?”
厉甚明的话,字字诛心,如同尖刀一般刺入薄瑾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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