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俞菀然过来,小泽松了口气。满眼期盼同为女子的俞菀然,尽快把面前厚脸皮的农家女弄走,别吵到公子休息了。
他转头功夫,瞳孔一瞬间放大!
只见俞菀然忽然变脸,一下子加快脚步朝他疾冲过来。飞起一脚,将尚懵逼着的他,一下子踹出去!
小泽倒飞出去,撞在门板上,将虚掩房门“砰”地撞开,发出老大响声。
紧接着,头朝下两脚朝上挂在门上的小泽,瞠目结舌看到:俞菀然和那个农家女,竟然打了起来!
农家女扔了托盘,碗摔得粉碎。从腰间抽出根带子迎风一晃,竟是根软剑。“唰”的一剑刺出,便卷走俞菀然半幅衣角。
俞菀然不甘示弱。
后退一步迅速拔出燕承安赠送的宝剑,迎上对方软剑。
两人一个是有着二十余年丰富作战经验的重生者,一个是被某组织精心培养的女杀手。你来我往,皆是心狠手辣,招招致命,顿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听到动静,燕承安披衣而起,推门查看动静。
反应过来的小泽,鲤鱼打挺跳起。一把将公子推回屋里,哐当关紧房门,大喝:“公子先别出来,外面有刺客!”
屋里燕承安发出声低呼。
小泽顾不上别的,看看俞菀然似乎没占上风,立即抽出佩剑上前助战。
“小心,她剑上淬毒!”
俞菀然百忙中出声提醒。
往主屋西屋那边瞟一眼,发现里正一家,还有自家爹和大哥,都迷迷瞪瞪出门来看怎么回事?
她心里一急,唯恐这女杀手将目标转向家人,冒险冲过对方剑网,占据女杀手身后退路。
但女杀手一门心思,只想杀进屋取燕承安的命。
俞菀然堵后路,她反而往前冲。小泽根本不是她对手,给一剑逼退。女杀手一脚踢开房门,冲进屋去。
俞菀然和小泽吓了一跳,紧跟在后,不顾性命攻击对方。
但女杀手冲进屋,第一时间却没找到燕承安身影。身后两把剑如影随形追到,她不敢多做逗留,立刻飞身撞破窗格子,跳到院子,撒腿奔逃。
俞菀然打算去追,小泽几乎要哭了,一把拽住她。
“俞姑娘,我家公子不见了!我家……”
俞菀然无奈地伸手一指门口角落:“你家公子,不是躺在那里吗?”
小泽哭唧唧一回头。
果不其然,燕承安呈人字形趴在地面,姿势极其狼狈。原来这就是女杀手进屋,第一眼没能发现他的原因。
小泽后知后觉回忆起自己先前那一推,额头瞬间冒汗。
“我……我的腰……”
燕承安疼得满头大汗,发出微弱呻吟。这回算伤上加伤了——臭小泽,等伤好,看自己揍不揍他一顿!
他颤巍巍蠕动四肢,极力想在小泽努力搀扶下,摆正身体。但哪里能够?腰闪了跟断掉似的,痛苦不堪。
俞菀然阻止小泽想要将自家公子扛起来的鲁莽举动。蹲在一边,指导小泽先帮燕承安腰部周围轻轻按摩。
“你家公子腰闪了,似乎有些严重。先别忙着搬动他,等他缓缓。你慢慢按摩这些穴位,等他不太痛了,再移床上去。”
六神无主的小泽,又是羞愧,又是感激。
“俞姑娘,多亏有你在。”
说话间,里正、俞满等人涌入屋,看到这一幕,越发吃惊害怕。
“贼人伤了燕公子?”
话音未落,黑漆漆夜里,响起两声长短不一的惨叫。随即,一村养的狗被带动狂吠起来。大家面色大变!
“快去,把几个房间油灯熄灭!所有人,集中到这屋来!”
俞菀然一把将发懵着的俞满父子拖进屋,送到角落边站定,然后吹熄烛火。
其他人胆战心惊,哪里愿意单独一个人行动,跟着一起涌进屋。还是小泽跑去主屋西屋那边,把油灯掐灭再摸回来。
燕承安给按摩一会,勉强能在大家搀扶下,躺回床上。看着屋里几条模糊黑影,辨认着俞菀然的方向,些许惭愧地说。
“抱歉,是在下连累大家。”
俞菀然没做声。
这回的确是遭无妄之灾。不过,即使中途退出,刺客也会将她和家人当成燕承安一伙,下手不留情。
没办法,只能好人做到底,将燕承安一路护送进京。
里正也没说什么。
他们村这种野鸡客栈,时常能碰见土匪、彼此寻仇。被误杀算自己倒霉,谁叫他们做这种冒险的生意呢?
何况每次振远镖局给得实在多,出事还有抚恤。打交道十多年,他还是挺偏向老主顾。
外面不时传来乒乒乓乓打斗声,夹杂金铁交鸣。间或两声发出的惨叫,令人后脊梁发寒。
俞菀然猜测是上次那批刺客余孽,贼心不死再度来袭。
因为这是他们最后的伏击机会了!
离开这座小村庄,越往前越是人烟密集,直至进京。过了今晚,便宣布他们阻止燕承安回京的大计,彻底失败。
但俞菀然和小泽,耐住性子没出门查看。他们龟缩房间,一心一意只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漆黑的屋子里,静得人呼吸可闻。
良久,那些打斗声逐渐平息。有人进院,火把光驱散黑暗。邬坚粗豪急促的声音响起:“快!去看看燕公子怎样了?”
如果燕承安有个闪失,他们即便杀光土匪刺客,也算输了。最怕的是,京城方面会将责任推到振远镖局身上,他们可扛不起这口大锅。
一直守在窗边的俞菀然,顺手摸出身上火石,点燃桌上的油灯。
邬坚浑身是血,手持九节鞭,一步跨进门。见济济一屋人,顿然涔涔喜动颜色。
“燕公子!俞姑娘!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等大家重新落座,里正忙让妻小去厨房烧热水,给大家洗漱。东屋几人团团围坐,商量下一步行动。
“俞姑娘,幸好你及时发现不对劲,让我去查方大婶家。不然,今夜一个疏忽,咱们极可能全部丧身于此。连这一村子人,也难以幸免。”
对方不是普通土匪。
不图财,要命!
“俞姑娘,你是怎么发现那农家女,是假扮的呢?”
燕承安十分好奇。
一次是碰巧。两次都是俞菀然第一时间,捅破奸细行藏,这未免太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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