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便来到了第二日。
一大早,天还没有完全亮,暴君骑和宇文族的勇士,就草草的吃了些肉干。
随后,大军便兵分两路,分别进攻辽东鲜卑。
经过一夜的休息,宇文朵雅那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以往的红润。
在行军之前,申屠锋还特意用手轻抚了一下宇文朵雅白布下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变硬结痂。
即便宇文朵雅手臂用力,也不觉得疼痛。
就连宇文朵雅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可以恢复的这么快。
对此,申屠锋并没有过多解释,他只是对宇文朵雅说,他用的药材,对治疗伤口有奇效罢了。
……
经过一整天的长途奔袭,申屠锋带领麾下骑兵,终于来到了东部鲜卑的王庭附近。
此时,暴君骑正在距离鲜卑王庭北三十里外的一处高地休息。
一整天的奔袭,对于暴君骑兵来说,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身体和精神,都处于巅峰状态。
申屠锋下令休息,也是为了填饱肚子,准备接下来的厮杀罢了。
三下五除二,申屠锋就吃光了手中的羊肉。
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吃光了肉干,正闭目休息的宇文朵雅,申屠锋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宇文朵雅的坐骑是一匹难得的宝马,但也跟不上暴君骑的行军速度。
为了不让她拖累行军,申屠锋将战死的暴君骑兵留下来的战马,送给了宇文朵雅。
可战马跟得上,宇文朵雅却有些吃力。
只不过,这丫头是铁了心要跟着自己,任凭自己如何劝说,她都不肯离开。
申屠锋也不是木头,当然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会这样,无非是对他产生了一丝情愫。
只不过,如今身处战场,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
再次摇了摇头,申屠锋停止了胡思乱想。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了辽东鲜卑的王庭所在方向。
这一路赶来,只要遇到鲜卑部落,申屠锋都会选择绕过去,不与其发生战斗。
途中遇到的鲜卑牧民,申屠锋也下令将其射杀,断绝其通风报信的可能。
就算事后有部落发现族人的尸体,或者发现暴君骑兵的踪迹。
想要将消息送到鲜卑王庭,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灭了鲜卑王庭,那辽东鲜卑就会成为一盘散沙。
到时候,他在带兵逐个击破周边部落。
即便有鲜卑部落逃走,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因为鲜卑大首领檀石槐,重伤未愈,离死不远。
中部鲜卑的周边,也被强敌环绕,内部也并不平静。
他们哪里会抽出手,去管辽东鲜卑的事?
西部鲜卑,距离申屠族太远,况且西部鲜卑也有羌人在牵制,他们敢派出大军东进?
只有一个辽西鲜卑,有可能会插手此事。
只不过,辽东和辽西鲜卑实力相仿,他们有那个胆量,来寻申屠锋报仇?
只要辽西鲜卑敢来,那申屠锋不介意他们申屠族的境地,再多出千里草原!
如今失去了主力后的东部鲜卑王庭。
不知道他们在暴君骑兵的铁蹄之下,能够坚持多久?
他们能坚持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
想到此处,申屠锋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
……
是夜,月明星稀,凉风习习,微风吹打在人的身上,还会感到一丝冷意。
这个时候,生活在鲜卑王庭的牧民,早就进入了梦乡。
整个王庭,只有几处微弱的火光在风中摇曳,王庭的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轰隆隆……”
突然,从王庭的北方,传来了一阵隆隆的马蹄声。
只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马蹄声就从弱不可闻,变成了闷雷滚滚。
守卫在鲜卑王庭入口处的士兵,虽然被马蹄声惊醒,可他们并没有害怕。
因为这是辽东鲜卑王庭,是不可能有敌人能悄无声息的接近王庭的。
负责王庭夜间警戒的,是成律闫帐下的一名千夫长。
这越来越响亮的马蹄声,自然瞒不过他。
在千夫长看来,来人绝对是自家首领的儿子成律归,带兵回归了。
至于为何这么快就回来,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可能是那个申屠族,找到了援军。
这消息被成律归提前打探到了,这才带兵回归。
“快去禀告首领,就说成律归大人带兵归来!”
一名守卫领命而去,留下了那名千夫长独自一人面相北方,紧锁着眉头。
看来,自家首领送给乌桓的五千头牛羊,没起到任何作用。
到最后,乌桓人还是违背了诺言,选择插手此战。
他就知道乌桓人靠不住,因为任何种族,只要同汉人打交道时间久了,都会变得不再可信。
“轰隆隆……”
又过了片刻,马蹄声已经来到了王庭近前。
那刺耳的马蹄声,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来越强。
那名千夫长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
“杀!!”
突然,一声整齐的大喝,将那名千夫长吓的半死。
直到这个时候,这名千夫长终于看清了来人。
只见来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身上还穿着汉甲,手持大汉特有的长矛。
那冰冷的杀意,令千夫长手脚冰凉,冷汗涔涔。
“不!不是成律归……他们是汉……是申屠族的暴君骑兵!!”
一声满是恐惧的惊叫声,瞬间传遍了大半个鲜卑王庭。
“哼!鬼吼鬼叫,难听至极!”
千夫长看到了暴君骑,冲在最前方的申屠锋,自然也看到了那名千夫长。
听着千夫长那刺耳的叫喊声,申屠锋顿时冷哼一声。
听到自家大首领的冷哼声后,申屠钧面色一冷。
只见他一把抽出腰间短刀,随即右手用力一甩,短刀就像流星一般,狠狠地向着千夫长飞去。
只眨眼间,千夫长就被短刀穿胸而过,叫喊声也戛然而止。
短刀上蕴含的巨力,不仅将千夫长刺穿,还将他的身体,带的向后飞去!
可想而知,申屠钧这一甩,力道有多么恐怖。
“兄长,这一刀,扔的漂亮!”
听到申屠铠开口夸赞,申屠钧得意一笑,随即冲着申屠铠挑衅的说道。
“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伙而已,根本不值一提!等为兄宰了那个成律闫后,阿铠在夸赞也不迟!”
“哼!那个成律闫的脑袋是俺的,兄长可不要抢!”
申屠钧闻言,眉毛一挑,随即瞥了一眼申屠铠,说道。
“怎地,那个成律闫的脑袋上,刻了你的名字?!既然没刻,那自然是谁抢到就是谁的!”
“好!谁抢到就是谁的!大首领可说了,谁砍了成律闫的狗头,谁就能得到大首领的神秘奖赏!”
说罢,申屠铠便提起武器,左手用力的拍打着战马。
战马吃痛,奔跑的速度更快了,只几个呼吸间,就超过了申屠钧。
“哼!”
申屠钧见状,冷哼了一声,随即也不甘示弱的拍马冲了出去。
“这两个家伙!”
看着冲出去的二人,申屠锋微微一笑,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长戟举起。
“暴君骑!给本首领踏碎辽东鲜卑王庭!!”
“杀!!”
又是一声整齐的怒吼,在黑夜之中炸响。
无数声怒吼汇聚成的声波,将王庭大门两侧那不停摇曳的火光,瞬间震灭。
下一刻,辽东鲜卑的王庭,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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