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反对自己去查就行。
但战北爵还有话说。
“我必须向您申明一点，爷爷。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公司，为了公司几万员工的生计考虑，不是为了我自己。”
“钱财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些数字罢了，多点少点无所谓。我不会因为这种东西去针对人。”
“所以，如果查出了什么让人不满意的，我秉公处理的时候，您别说我不顾兄弟情分。”
老爷子眼睛看着窗外又是一阵沉默。
很久之后才挥挥手。
“我还是那句话。公司现在是你们俩的，想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只要这个代价你们自己能承受就好。”
跟老爷子汇报完，战北爵给阿钟打电话。
问他父亲安顿好没有，什么时候回南城。
阿钟说安顿好了，今天的飞机。
“你暂时先不要出国了，留下来帮我处理点事，以后再走。具体的见面再说。”
然后，他又给陆明哲打电话。
虽然陆明哲昨天心里很不痛快，但他相信自己在这件事上是不会输的。
一觉倒也睡得安稳。
战北爵打去电话他才醒。
听见他声音慵慵懒懒的，战北爵忍不住笑了。
“陆医生果然是研究心理学的，看得通透，居然还在睡觉。”
“不然呢？去酒吧大醉一场，然后抱着你哭，痛斥我被人甩了？”
“既然你想得通，那我就不废话了，接着睡吧。”
他要挂电话，陆明哲急忙坐起来。
“都被你吵醒了，哪有心情睡觉？我爸妈还被我留在晋城呢，这两天怕是安生不了了。”
“我打算给自己放两天假，走吧，出来玩。”
是人都有倾诉欲。
哪怕他自己是心理医生。
战北爵答应了。
两人一起去了某户外活动会所。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先去换衣服，然后进网球场地。
陆明哲虽然没倾诉失恋的事，但从接球的力气能看出来心里窝了不少火。
以前战北爵总吐槽他跟没吃饭一样，软绵绵的。
今天，打得他都快有点招架不住。
两人不分伯仲，打了一个多小时还难舍难分。
最后还是战北爵先投降。
“行了行了我输了。你厉害，今天你是老大。”
“休息一会儿。再这么打下去，怕明天老骨头散架。”
两人拿着水去休息区，大汗淋漓。
战北爵一边擦汗一边挤兑他。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爱好。深更半夜不睡觉偷偷跟踪别人。”
陆明哲：“你没看出来的多了。我要说我是从晋城一路跟过去的，你会不会更吃惊？”
“不是吧？陈娇娇大晚上不睡觉，从晋城跑来跟他约会，爱得够深。”
“怎么着？听你这语气，还想祝福他们两句？”
“不可以吗？人陈娇娇又不是你老婆。这年头儿，自由恋爱，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
“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那你跟姜南方是怎么结得婚？”
陆明哲冷笑一声。
“反正我不会祝福他们的。陈娇娇，我娶定了。”
“有这份闲心，你还是留着祝福祝福我吧。”
战北爵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说这种话只是为了解气而已。
“你都亲眼看见她跟胡嘉笙那样了，还娶她？以后心里不膈应？”
“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何必呢？”
“缺不缺女人是我的事，想不想让他们在一起也是我的事，你就别劝了。”
“哪怕我把陈娇娇娶回家放着看，也不想看你那野哥志得意满，怎么样？”
“废话少说。准备好礼金等着给我随份子就行了。”
以前从来没见陆明哲认真跟人杠过。
实话实说，战北爵还真不知道他杠起来有多大实力。
笑了笑。
“人家俩情投意合，胡嘉笙也不是傻子，你打算生抢？”
“用不着。别小看哥们。我要让她主动来找我服软。”
行吧。
看来他心里已经有打算了。
战北爵不再废话什么。
两人准备休息一阵再开第二局。
正闲聊着，工作人员又带了人进来。
一男一女。
同样穿会所提供的衣服，情侣装似的，依偎在一起。
陆明哲一眼看去，巧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这不陈娇娇胡嘉笙吗？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见。
八目相对，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不过陈娇娇很快反应了过来。
挽着胡家生的胳膊，不卑不亢跟战北爵打了声招呼。
然后又问陆明哲。
“你怎么也回来了？这么快，跟我爸谈好了？”
她这副样子，跟公然挑衅完全没什么两样。
陆明哲心里很气，但脸上却笑着。
“谈好了。”
“那谢谢你的成全。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陆明哲没理她，用胳膊碰了下战北爵。
“走吧，不说好了开第二局吗？”
战北爵扫对面的两人一眼，放下毛巾，拿着球拍，跟他一起慢条斯理站了起来。
胡嘉笙虽然表情淡定，但还是忍不住主动跟战北爵解释。
“昨天刚谈完群星三期项目的事，所以今天来放松放松。”
其实完全没必要解释。
弄得他好像低人一等一样。
战北爵没接他的话。
只路过身边时拍了拍他肩膀，搂着陆明哲走了。
直到两人走进网球场，确定没人听到他们谈话，陆明哲才愤愤呸了一口。
“看见没有？猖狂到这种份上，拿我陆明哲自尊当狗屁，这么糟践我，还要我放过他们，那我还是人吗？”
战北爵能体会他的感受，拍拍他肩膀。
“那你加油。我已经准备好去参加婚礼了。”
心里带着怒气，两人又是一番暴打。
直到肚子饿的不行了才停手。
陆明哲让战北爵请他吃饭。
“反正你闲着没事，今天陪我待一天。老子心里实在太憋屈。”
出于哥们义气，战北爵没二话。
两人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没曾想，就是有这么巧。
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还能碰到熟人。
战北爵本来没注意那边的，直到猝不及防听到申敏儿的声音传来。
“可以了柯总，点这么多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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