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吗？
苏曼双手扣着白秀华的肩膀，目光落在镜中的白秀华脸上，轻声细语道：
“瞧瞧，嫂子，你也是双十年华的黄花大闺女。
咱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迷失了自己！”
为了一个男人内耗自己，完全不值当。
白秀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落在略显粗糙的脸蛋上，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镜中的女人，虽说皮肤粗糙，但细致打扮后，却也如同一朵娇嫩的花儿。
崔牡丹等人站在沙发后，有的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盯着白秀华。
同是女人，崔牡丹也替白秀华愤不平：
“姐姐，我们之前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表面虽然憨厚老实，但实际上私底下比谁都玩的花！
这女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白秀华脑瓜子嗡嗡作响，瞧着这屋子里头一个个打扮的娇艳如花般的姑娘们，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开口询问道：
“姑娘们先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崔牡丹瞥了一眼苏曼，得到应允后，这才开口说道：
“我们之前在天上人间做陪酒生意！”
“陪酒？”
白秀华震惊不已，浑身一僵，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苏曼，脱口而出的说道：
“那不是和古时候说的青楼一样吗？”
听说这种地方，只要男人给钱，啥样的女人都有。
姑娘们现在看的乐观，自然不会在意白秀华脱口而出的这一句话。
反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
“对，但我们不做皮，肉生意，是正儿八经的推酒！
可不是你们想象当中的那样！现在我们也不做陪酒生意，跟着曼曼姐做其他的事。”
一想起日后的生涯一片光明，姑娘们的双眸都亮晶晶的。
白秀华沉默，目光灼灼的盯着苏曼，嘴角蠕动，似乎有很多话想对苏曼说。
后者却嘴角一直噙着笑，对上白秀华困惑的双眼，张口解释说道：
“她们都是可怜人，为了生活，不得不选择这一类！”
白秀华没有接话，而是低着头一直沉默不语。
苏曼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姑娘们，到底还是没说些什么，而是带着白秀华离开了小洋房。
直到快抵达部队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秀华，这才磕磕巴巴开口：
“俺心疼她们……”
苏曼动作一顿，目光滞留在了白秀华的身上，柔声询问道：
“嫂子，你说什么，我没有听真切！”
白秀华仰着头和苏曼对视，眼中含着泪水，语气清晰了许多：
“俺说俺心疼她们！”
也不管苏曼是什么神色，白秀华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自顾自的说道：
“俺十五岁没了父母，自打那以后，啥重活累活俺都干过！
为的就是能多挣些钱，给俺男人花。
要俺有她们那个姿色和思想，俺估计也会去干那一行。”
白秀华的神情栩栩生辉，紧扣着苏曼的手，诚恳的望着苏曼说道：
“俺佩服他们，也佩服你。”
苏曼一怔，完全没有想到，白秀华的思想居然这么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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