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手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高高举起。
看到聂空手中的令牌,汪志远顿时大惊。
上面的钦差两个字清晰可见,见此汪志远不禁双腿一软,竟要朝着聂空跪下。
“下官叩见钦差大臣!”
他跪地高呼,周边的衙役也跟着呼啦啦跪了一地。
“起来吧.”
聂空神色淡淡,面对汪志远的臣服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悦。
“大人请上座。”
汪志远躬身对聂空道。
一面上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给聂空做。
对此聂空并没有顺势坐下,而是淡淡道:“大人只要秉公执法即可。”
“这是自然。”
姑苏县令汪志远,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连连点头。
“这是状纸,汪大人还是先看看吧。”
聂空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状纸,递给身边的衙役。
汪志远将状纸一目十行的看完,头上的汗珠雨点般落下,甚至打湿了状纸。
“钦差哪里是想告状,分明是想要他爹的性命。”
但是他作为父母官,且钦差大臣竟亲自上告,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审。
虽然满心的不乐意但他终究还是开口道:“传被告汪世昌!”
谁知叫人的衙役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聂空等得不耐烦了,说道:“莫非县令实在故意拖延,想要徇私包庇?”
汪志远强笑道:“怎么会,下官再派两个人去催催。”
说罢,重新让几个衙役去叫人。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汪世昌已经被人带来了。
原来聂空早就料到汪世昌得知自己被告的消息,肯定会逃跑。
因而他昨夜就派剑十三带几个人去了汪府候着,一旦看到异常的动静,立马制止。
汪志远派去的那几个官差,就是想暗中通知汪世昌赶紧出去避避风头,谁知道还没走出大门就被剑十三给逮了。
他押着汪世昌直接来了衙门。
“大师,你猜的真准,这老小子想逃,被我给截胡了。”
剑十三将汪世昌摁在地上,对聂空说道。
“大人被告已经到场,可以开审了。”
聂空对剑十三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看向汪志远悠悠道。
汪志远看着自己堂下的亲爹,无奈只得开庭审案。
状纸纸上罗列了汪世昌数十条罪状,加上数名百姓做证,汪世昌辩无可辩,只得认罪伏法。
汪志远见此心知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于是他大声道:“罪犯汪世昌草菅人命、霸占田地,多人钱财,数罪并罚,即日起押入大牢,待复审过后定罪处决。”
“退堂!”
汪志远一声令下,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生怕聂空让他即刻给自己的亲爹定罪。
对此聂空并不感到意外,上级复审是必须要走的流程,就算他明知道汪志远有心拖延但也无计可施。
不过就算是汪世昌身份特殊,但聂空对此也毫不恐惧,反而更加坚定要处决汪世昌的决心。
汪世昌被成功的关入了大牢,这是让所有百姓都没有想到的事。
汪世昌与姑苏众多的官员都存在姻亲关系,在姑苏城几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想不到也会有马失前蹄的一天,那些被王家迫害过的百姓无不叫好。
另外,聂空还特意向全城百姓公告,凡是有冤情的百姓都可以来丁兰街十字路口的小院来找他,只要有确凿的人证物证,他必定为百姓主持公道。
消息一经发布立刻引起了全城百姓的轰动,有汪世昌的案情在前,百姓们对这位钦差能替他们主持公道,却依旧将信将疑。
原因无他,历届的官员无一不是一个德行,姑苏府一直被玉林党把持着,作为他们江东集团的血包,所有的官员几乎都是玉林党的人。
他们收罗资源财富,源源不断供给上层,靠的都是搜刮民脂民膏,民怨久矣。
聂空作为钦差横空出世,像是一道光,为姑苏的百姓带来了希望,但是谁也不知道这道光到底什么时候消失。
若是钦差大臣走了他们该当怎么办?
因而接下来的几天里,上门的竟然没有一个,整个姑苏城的百姓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无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云鬓见此不禁忧心忡忡地问道。
“等。”
聂空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种局面他早已经预料到,不过眼前的局面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的严重。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拔除姑苏城毒瘤的决心。
“大师,刺史来了。”
王管家进来禀报。
“请他进来。”
聂空淡淡道。
三日之期已到,总账簿的事该有个结果了。
今日的贺兰幸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青色的常服,看上去更加随和平易近人。
除了贺兰幸之外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县令汪志远。
两人俱是穿着常服。
“二位大人请坐。”
聂空见此,直接请二位坐下。
闲话家常,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贺兰幸这才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递给聂空,笑道:“大师,三日之期已到,下官全城搜捕,总算是将总账簿找到了。请您过目。”
说着双手递上,聂空接过账册略略翻阅了几页便放在桌上,神色灰暗不明。
“大人辛苦了。”
聂空淡淡道。
他们拉着聂空又聊了一会,东拉西扯片刻之后终于说明来意。
“大师,前日您状告的汪世昌是下官的岳父,大师能否通融,撤回诉状?”
贺兰幸终于说明来意,试探着开口道。
“这些都是我们的心意,还请大师收下。”
说罢,贺兰幸轻拍手掌,几个大箱子被他们抬了进来。
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房产地契。
聂空见此没有说话,他的沉默让贺兰幸误以为聂空嫌少,想要更多。
于是咬咬牙,自怀中掏出一个木匣子,对聂空道:“大师,此物价值连城,远不是珠宝金银可比,大师请看。”
说着,他缓缓将木盒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块木质的令牌,看上去毫无价值,但是却被贺兰幸用上等的金丝楠木盒子,郑而重之地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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