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贝从最初的期望,到现在的失望。
正进入儿童叛逆期的她,此刻一听安霏凡的消息,就会有逆反心理。
安京溪都吓了一下,没想到孩子对安霏凡回国的反应这么大。
她望向了裴煜墨,早知道,她就不当着孩子的面说了。
裴煜墨也没料到,女儿对亲生母亲的逆反心理,如此抵触。
“小贝……”
“爸爸,我不要她回来!”
安小贝扑进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安京溪和裴煜墨当然明白,安小贝在心里是渴望着母爱的,只是她开始进入叛逆期,说不要她,其实是想要她。
裴煜墨是大人,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把想法都放在心里。
但孩子的控制力,哪能那么强?
其他的几个孩子,见姐姐哭了,都跑了过来。
安京溪让裴煜墨去哄安小贝,她先带其他的孩子去玩。
裴煜墨把安小贝带到了一房间里,任她在他的怀里哭够了之后,才给她擦去眼泪。
“爸爸……”
“小贝,爸爸在。”
这几年裴煜墨高质量的陪伴,让安小贝都越来越有安全感,她在班上成绩优良,而且是班干部,非常有领袖能力。
“爸爸,你想妈妈吗?”
裴煜墨用无尽的工作去麻醉自己,他想吗?
他想的,午夜梦回之时,他怎么能不想?
可是,他想了后,又骂自己,怎么那么没出息?
她可以一次都不回国,自己在外拼事业,她有想过他吗?
她就算不想念他,也不想念女儿,这个女人真的能绝情至此?
“小贝,你的作业写完了吗?”裴煜墨转移了话题。
安小贝点头,“我都写好了,只是还有阅读课外书了。”
“你现在要不要阅读?”裴煜墨问她。
“好。”安小贝拿了书出来。
裴煜墨抚着她的头,“你先读,爸爸去抽一支烟。”
他走出来,安京溪正和三个孩子在玩游戏,她满脸都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裴煜墨不由感叹,她和安霏凡明明是亲姐妹,为什么对待孩子方面,差别就这么大呢?
等孩子们玩累了,安京溪叫他们去喝水,她也端了一杯水出来,来到了在院子里抽烟的裴煜墨身边。
“裴大哥,小贝好些了吗?”
“好多了,在看书。”
裴煜墨捻熄了烟,“孩子大了,脾气也大了。”
“越来越像我姐了。”安京溪摊了摊手。
不仅是长相像,就连脾气也像。
裴煜墨苦笑了笑,“是啊!”
“裴大哥,我姐也会思乡,她这次回来开画展,可能也会想见小贝,到时候麻烦你从中斡旋一下。可以吗?”安京溪看向了他。
裴煜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小溪,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做?”
安京溪听他这个意思,他也是介意安霏凡几年都没有回来的。
如果是傅景霄在海外几年都不回来看望孩子和看望她,她也是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将心比心,不过如此。
她喝了一口水,也不好在他们的这段关系再介入。
关于安霏凡这个话题,也就适可而止。
只是但愿裴煜墨在看到了三个儿子时,能有所释怀。
“还要回欧洲吗?”裴煜墨问她。
“是的,回去交论文,毕业了就回来。”安京溪点头。
裴煜墨估计他们两姐妹会同时回来,“小溪,欢迎回国,有没有找好工作单位?像你这样的人才,可是很多公司抢着要的!”
“工作不着急,我想先回来,陪孩子们过完整个暑假再说。”安京溪应道。
裴煜墨点头,“如果你考虑我们公司,也随时欢迎你来。”
“谢谢裴大哥的邀请,我考虑一下。”安京溪笑道。
两个人正聊着时,安定跑了过来:“小姑姑,你去我们学校给我们上课好不好?”
“为什么呀?”安京溪蹲低身体,和他平视。
“因为我们都以小姑姑为榜样,以后长大了都要当科学家。”安定很认真的说着,眼里都是璀璨的光芒。
安京溪乐了,轻轻的揉他的小脑袋,“小姑姑还不是科学家,不过,小姑姑会努力的。”
裴煜墨看着他虎头虎脑的可爱样,“安定以后想当科学家,要加油学习!”
“大姑父,我会的。”安定很用力的点头。
孩子这一句大姑父,倒是把裴煜墨叫得苦笑不停。
他和安霏凡除了有一个孩子,哪儿是大姑父?
他想起,如果安霏凡怀的第二胎还在的话,比安定还要大一些的。
只可惜啊……
事到如今,他想来还是会觉得心痛难当。
安京溪结束了津海之行后,就回去欧洲了。
傅景霄见她心事重重的回来,他在机场见到她,问她:“小溪,怎么了?”
“哎!”安京溪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心理医生那边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也想过了,我们就做一辈子不亲密的夫妻,只要你陪伴在我身边,我也满足了。”傅景霄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
安京溪凝望着他,“是裴大哥和小贝,他们知道了我姐要回津海市,小贝的反应很激烈,她现在进入了叛逆期了。”
“母子之间,血缘亲情浓于水,你也别太担心。”傅景霄安慰着她。
安京溪想想也是,万一裴煜墨看到他的三个儿子后,也就变得好起来了呢?
回到了学校之后,安京溪减少了工作量,她的论文也接近收尾阶段,改良皮肤的药物,还在继续。
她开始正视自己和傅景霄之间的婚姻和爱情,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过了四年,她用学业来麻醉自己,但婚姻还是止步不前。
她开始改变作息,也改变对他的态度。
清晨,他们在第一缕晨光里起床,相约一起去跑步,既锻炼了身体,还能一起享受每一个阳光升起来的时光。
两人一起沐浴在了阳光下,仿佛可以清除所有的阴霾。
她跑累了时,她会主动去牵他的手,也会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我走不动了。”
“想不想我背?”男人看着她。
这次,她从津海市回来,他就感觉到了她的变化。
但他没有问姜高朗,也没有问心理医生。
“想啊。”她仰望着他。
傅景霄蹲在地上,“上来。”
她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大手扶住了她的双腿,背着她在晨光里一直走。
“我重不重?你背不背得动?”她像是小鸟一样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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