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是太子的侧室，我不可能一直都陪着你。”
玄曜往她怀里挤了挤，哑声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在我心里就是莞莞。”
是她从禁地里把他救出来，是她教会了他什么是爱，是她在他最寒冷的时候给予了他温暖。
这样的她，他怎么可能离得开她。
他声音很低，嗓音仿佛受伤般沙哑起来，“莞莞，我会很乖的，不给你惹麻烦，你带着我好不好？”
玄曜的柔顺和服从，从来都只在她面前才会毫不设防的显露出来。
“我以后，一刻都不会离开你。”他垂下眼眸，纤长的睫羽上挂着破碎欲滴的小珍珠，像是一个备受欺负的小可怜。
宁莞莞的心软的不行。
觉得自己就是个坏人。
为什么要欺负这么一个小可怜呢。
她侧过脸，凑上前去吻住了他。
不似方才的激烈，更像是暧昧的温存，亲吻缠缠绵绵，与他纠缠。
结束的时候，她那漂亮的眼眸里泛着湿润的水意，轻轻的喘着气，“不哭了吧？”
他垂下眼眸，情绪明显平静了许多，黑眸沉沉的看着她。
“我还是你的。”
她脸颊泛红，“李南书没有碰过我。”
他垂下眸，将她的手紧紧捉住，摁在自己的冰凉的脸颊上，黑眸没有任何波澜。
“不重要了，我已经把他杀了。”
“啊？？？？”
她愣了一下。
立刻反应过来，难不成方才后殿着火是因为玄曜。
他歪着脑袋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像只被驯服的野兽，声音沙哑：“所有阻拦我们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宁莞莞压下心中的震惊，缓声道：“你真把他杀了。”
“嗯。”
他垂下眼眸，声音冰冷，“他该死。”
宁莞莞顿了顿，她从嫁入东蛮国以后，没日没夜战战兢兢的跟李南书周旋，正在努力的学习宫斗，准备大杀四方。
结果，他一出现，就把李南书给终结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来当这个和亲公主了。
他伸出手，指尖在她脸颊上反复摩挲，“我杀了他，你不高兴吗？”
宁莞莞眉眼一弯，轻笑道：“你猜我高不高兴。”
“我猜不透你。”他的视线随着他的指尖落在了她的红唇上，上面还残存着他的烙印和气息。
他的心微微刺痛，声音颤抖，“我不过去了一个时辰。回来你就抛弃我了……”
宁莞莞气极反笑，“一个时辰？你看看现在什么时间。都一个月过去了。”
他沉默了一下，那丝丝缕缕的委屈从他眼眸中流泻出来。
“仙界一天，人间一年。”
宁莞莞瞪着他，“你不是去海底了吗？怎么往仙界里去了。”
他委屈把脑袋埋入她怀里，沙哑的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我也不知道……我不过呆了一个时辰，出来人间就过了一个多月了，我到处找不到你，我都快疯了。你怎么那么狠心……”
“对不起。”她有些愧疚，“我应该给你留下一点什么的。”
他闷闷的哼了一声。
她的手摸到他毛绒绒的柔软乌发，声音变得轻柔无比：“那你会原谅我吗？”
“莞莞……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难受，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你了。”
他抬起眼看她，眼尾开始跟着发红，嗓音里带着点沙哑的哭腔。
“你就在原地里等等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解决的。”
“玄曜，我以后不那样了。”
他哼了一声，还是有点委屈，眼里最后一颗小珍珠滑落下来的时候，宁莞莞伸手接住了它。
发着暗光的小珍珠在掌心中格外好看，宁莞莞戏谑道：“这珍珠能卖不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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