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越是这般宽容,林浅心中的感动便愈发浓烈,鼻尖一酸,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傅时夜的声音骤然响起:“确实是你的错。”
老夫人闻言,猛地转头看向傅时夜,眼中满是惊讶,心里直嘀咕: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没瞧见浅浅都快愧疚得抬不起头了吗?
她狠狠地瞪了傅时夜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不会说话就别开口,省得招人嫌。
可傅时夜仿若未觉,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继续说道:"罚你重绣,绣不完,不准离开傅家。"
林浅愣住了,抬起头看向傅时夜,晕染着泪水的眸子清亮又可怜。
这样的眼神令傅时夜有些燥热,他松了松暗纹领带,喉结在黑色丝绸下滚动出危险的弧度。
老夫人反应过来,心里乐开了花。
这混小子,总算开窍了,知道用这种法子留住浅浅,不枉费她一番苦心。
虽然理由牵强,但傅时夜从来都不是讲道理的人。
他看着林浅,“林小姐意下如何?”
这样的惩罚,对林浅来说根本就不算惩罚。
在傅家,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她还有一个超大的采光极好的卧室,以及专属于她的绣房。
在她工作时,从来都不会被人打扰,整个傅家的人都尊重她。
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好。” 她轻轻应道,声音微微沙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欣喜。
傅时夜嘴角微微上扬,一个不易察觉的挑眉,泄露了他心中暗自窃喜的情绪。
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
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林浅,那目光像是要把林浅吞噬,老夫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暗自咂舌。
自家这个大孙子是个什么德行没人比她更清楚。
在傅时夜这只老狐狸面前,林浅嫩得就跟个小白兔似的。
怕是被吃干抹净,都觉得傅某人人美心善。
傅时夜与老夫人又寒暄了几句,便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请走,去商议那些晦涩难懂的商业事务。
老夫人看着林浅,眼中满是疼惜:“浅浅,忙了一天,饿了吧?去吃些东西,喜欢和谁聊天就聊,不喜欢的,别搭理他们,一切随心就好。”
“对了,不许喝酒哦。” 那语气,就像是在叮嘱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语气温和又满含疼惜。
林浅乖巧地点点头,她随意拿了一杯果汁,转身缓缓走向阳台。
外面的天早就黑透了,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坠在头顶,只零星缀着几颗黯淡的星星。
夜间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撩动她的发丝。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这沉静的夜融为一体,心中的疲惫与烦恼也渐渐消散。
只是,脑袋里依旧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蜜蜂在里面乱飞。
那是一种持续的耳鸣,自从李悦那些人疯狂地对她拳打脚踢、推搡撞击过后,她的听力就变得很不好了。
她喝完果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无力地搭在阳台栏杆上,将头靠着手臂。
疲惫感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她缓缓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傅时夜结束了应酬,不经意间回头,便看到阳台上那个蜷缩着的身影。
昏暗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傅时夜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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