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嫣此言一出,当场白冉、雨燕的脸色也变了。白冉不禁吼道:“大胆妖妇,竟敢胡言乱语,污蔑皇上!皇上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妖妇!”
“是与不是,让李昭平亲自出来啊,跟我对质。哈哈哈。”雍怜用这种方式刺激白起宁,即便是死,她也不要让他们好过!
“本后说了,都不要多嘴,让她继续说下去。本后有兴趣听听她的嘴里,还能说出些什么不堪的话来。”白起宁给白冉递了个眼色过去,她既然发话,就不会太过在意,“疯狗临死前,都喜欢反咬,你们没听说过么?”
骂她是疯狗?雍怜也不发怒,笑得更甚:“白起宁啊白起宁,你就这么相信李昭平是么?以为他这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当初我以楚后的身份回到蓉城,为何要对那个连田言暗下毒手,不就因为李昭平跟她恩爱如漆呢。”
白起宁淡淡凝视着雍怜:“你嘴里说的这些挑唆话,我一个字不会信。不过,你总算是承认了,你就是独孤嫣!”
“我是独孤嫣,那又如何?”雍怜语气略带癫狂的咆哮,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我就是那个对你恨之入骨的独孤嫣!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远嫁去楚国,或许今日陪在李昭平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我!”
独孤嫣这辈子穷极一生,真正爱过的男人,唯有李昭平一人。和别的男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攀权富贵。
白起宁此时在这个女人身上,听到了歇斯底里的那种嘶吼,独孤嫣越是愤怒,就代表她越是失败。
两个人带着烈火的目光剧烈碰撞到一起,她们是天生的死敌,天各一方,却还是你死我活地斗了这么多年。
其实白起宁大可不必与独孤嫣废话,直接派人砍下她的头,可不知为什么,白起宁就是喜欢看她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呵,你不相信李昭平跟我在一起过?我这儿有他的贴身玉坠为证,是他亲手送给我的。”独孤嫣将随身系在腰间的白玉玉坠取下,这是她从李昭平手里抢过来的。
白起宁在看到她手中的玉坠后,惊住了,这不是……李昭平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么?明明在她的心爱饰物的百宝箱里,怎会在独孤嫣的手上?
“雨燕,拿过来我瞧瞧。”白起宁示意雨燕去拿独孤嫣手里的白玉玉坠过来,又令碧芸去取百宝箱里的玉坠。
雨燕狠狠一拽,将独孤嫣手上的白玉玉坠接过来,顿时也吓了一大跳,这块玉坠和皇后的那块真的很像!
白起宁细细端详这块独孤嫣的玉坠,的确就是李昭平送她的那块!难道世上有两块相同的玉,这真是李昭平送给独孤嫣的?
不,不可能,白起宁立马否认了心中的想法,她答应过李昭平,完完全全信任他,他不可能和独孤嫣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
白起宁正在神色恍惚中,耳边又听独孤嫣笑道:“哦,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很久以前,我还是蓉城里的安宁县主时,当时的昭惠王送了我一副画像,说是他亲手画的,画得栩栩如生,还附上了一句诗:今夕何夕,见此佳人。后来我将这画又退了回去,并补上了另一句,一寸相思,便害相思。”
独孤嫣回忆起这些的时候,眼神是无比甜蜜的,那时天真的她以为自己和昭惠王两情相悦,成就一对良人佳话。她退那画的初衷,不是拒绝李昭平的示好,而是表达她的心意。可再后来,再见李昭平时,不知为何,李昭平又是冷冷清清,还完全称没有送画这回事。正当独孤嫣黯然失魂的时候,连珏出现了,他是李昭平的人,他告诉独孤嫣,昭惠王另有心上人了,而这个人就是大将军家的二小姐白起宁!
蓉城无数男子倾倒在独孤嫣的石榴裙下,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而李昭平竟然移情别恋爱上了白起宁。独孤嫣无法容忍这样的事,因此深深恨上了白起宁,直至今日,独孤嫣依旧不知真相,那一幅送来的画像不是出自李昭平之手,而是连珏的杰作。当日的连珏为了缓和昭惠王与独孤势力之间的矛盾,本想说服昭惠王娶独孤嫣而得以喘息。
“别再自欺欺人了,皇上的心里从来没有过你,只有我们娘娘。说这些挑唆的话,娘娘也不会信你!”雨燕冲独孤嫣喊道。雨燕担心皇后有五个月的身孕在,因独孤嫣胡闹而动了胎气。
“你们信与不信无妨,我说的都是事实。”独孤嫣冷笑。
白起宁平复下心情,冷眼盯着独孤嫣,她没有理由因独孤嫣的几句话而猜忌深爱的夫君。
很快,碧芸捧着皇后的白玉玉坠来了,白起宁将两块玉坠各执一手,竟然是一对!
独孤嫣脸上也有了异样的动容,不知这玉坠是一对,她竟和白起宁各有一块。接着独孤嫣面容灿烂:“看来,李昭平送你的东西,也并非独一无二。”
这是怎么回事?白起宁眸子微闪,她记得李昭平说过,这玉坠是王皇后留给他的遗物,母亲遗物珍贵万分。可独孤嫣手上为何还有另一块?
“一定是知道娘娘这儿有块玉,就想尽办法打造了另一块一模一样的!”雨燕急道。
此刻白起宁的心有点乱,面对独孤嫣的嘲笑不能自乱阵脚,事情真相如何,得等李昭平回来之后再说清楚,白起宁让碧芸先收好这两块玉坠。
“李昭平先是爱上我的,如果没有你白起宁的介入,我们将会这天底下最美好的一对!你这种平庸姿色,根本配不上他!”独孤嫣狠狠道。
白起宁又怎会和这种将死之人争风吃醋,她从心底里就没有怀疑过李昭平,所以也懒得和她争执。
“从你令人打断沐姚双腿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白起宁的死敌,就有今日的下场。”白起宁缓缓道,她以胜利者优雅的姿态居高临下。
“哈哈哈,论谁先害谁,难道恶人不是你白起宁么?若不是你算计我,废我县主封号,抢走李昭平,毁我终生幸福,我会那么恨你吗!”独孤嫣冷笑。
“是贵人多忘事吧,当初是谁在青鸾殿上,提着侍卫的剑当着众人的面要杀我的?”白起宁眼中杀气更浓,她心里一直纳闷着一件事,困惑了多年,为何自打见独孤嫣第一面起,她就处处恶意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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