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静点儿,我已经够烦了!”
王明月被吼的一愣,顿时眼中泛起层层水雾。
“呜呜,我们要怎么办啊?难不成我们要饿死在这里吗?”
“你给老子安静点儿,少在这里哔哔。”
张安军脸色阴沉,起身向井盖走去,他轻轻抬起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太好了,外面那些搜查的人,终于走了!”
“真的?”
“走,先去我租住的房子拿证件,今晚我们就去南方。”
“南方?”
王明月没有注意,只能跟着张安军的身后,听他行事。
趁着昏沉的夜色,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然游走在空荡的街道边缘,躲避着每一个摄像头。
张安军走的潇洒,却没有想过家中的父母,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黄菊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张勇君也没了往日的神采,眼神灰暗的透过窗户缝隙,看向院中盖着白布的尸体。
又是一声叹息,他们一家的脊梁骨再也直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寂静的院子里,却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呜呜,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张茂才顿时全身一紧,缩在了角落中。
“咳咳,勇君啊......我,我呼吸不上来了,快送,快送我去医院。”
里屋,张茂才的声音,气息微弱。
可说了半天,却无人听到,全都被外面的哭喊声盖过。
在一阵吵杂声中,又一具尸体,搬到了院子里。
如是张安平看到,必然是悲叹感伤。
因为他救下的那个二丫,终究还是在一个无人的黑夜中,跳河自尽了。
这也是在那个时代的可悲之处。
一个女子,若是失了贞洁,哪怕是可怜至极,可在村子里,就是永远也抬不起头,无人敢娶。
“呜呜,二丫啊,我苦命的女儿,你怎么就走了呢?你留下我和你爹,以后要怎么生活啊!”
“张勇君,黄菊花,你给我滚出来!我要让你们为我家二丫偿命!”
这时,李小军的家人,也站了出来,再次有了力气。
“还我家小军的命来!”
“张勇君,你们一家丧尽天良,还我们的血汗钱!”
这些静坐的人,再次群情激昂,怒吼声将房顶都要掀开了。
屋内,黄菊花和张勇君吓得躲在角落中,颤颤巍巍,生怕这些人冲进来,将他们大卸八块。
与此同时,张勇兵一家,也回了村子。
站在村口,听着那些呼喊声,他们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背手离开。
眼看快要到家的时候,只见张四慌张跑来,看到他们,连忙焦急的挥手。
“张叔,不好了,老爷子昏迷了!”
“什么!我爹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张叔,我先去王嫂子家借驴车,你们快去看看吧。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再闹出人命了。”
张勇兵连忙向张茂才家跑去,一进院子,就见老人竟然被他们和尸体并排摆着。
虽然他心中有怨,可这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
血气上涌,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体,立刻上前,将张茂才背了起来。
可院中挤满了人,只能进来,没有出去的路。
他气的怒吼一声:“人命关天,都给我让开!”
众人犹豫,可想到张茂才是个老人,真正要追债的是张勇君一家,便纷纷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路。
“哥!你不能不管我啊!”
张勇兵刚走了两步,脚踝便突然被人抓住。
只见张勇君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明显是将他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一声哥,于张勇兵来说,只觉刺耳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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