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严温夏蜷缩着昏迷过去,柳丽娜才停手。
一盆冷水泼在了严温夏的身上,她艰难的醒了过来。
严温夏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着,吊在了半空中。
“柳丽娜,难道你想杀人吗?天网恢恢,你这样是逃不掉的!不如及时收手,还来得及。”
强忍着疼痛,她艰难的开口。
“来不及了!傅斯年帮你整垮商家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会有这一天。我和你,不死不休!”
柳丽娜笑得近似疯狂。
“杀了你又怎么样?严温夏,你欠我的用一条命都还不清!”
柳丽娜摇摇晃晃的走上了支架,站在了她的面前。
只见她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严温夏的脸前晃了晃。
“傅斯年让人毁我容,现在还给你!”
她挥舞着匕首,就要向着严温夏的脸上刺过去。
仓库的铁门被人猛地踹开。
雪白的车灯照射下,傅斯年逆光而站。
柳丽娜情不自禁的伸手遮挡了一下眼睛,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来的正好,就让傅斯年看看你是怎么死在他面前的。”
傅斯年一言不发,看向柳丽娜的双眸,犹如嗜血的猛兽。
让柳丽娜不由自主地心惊肉跳。
傅斯年虽然心中焦急,却依旧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
走进这个废弃仓库的一瞬间,傅斯年的心头狂跳。
他一眼就看见了严温夏凄惨的模样。
也不知在柳丽娜的手上受了多少罪。
“想来救她?傅总要不要跪下来求我试试!”
柳丽娜虚张声势地大喊起来,心底却满是阴毒。
想想商祺都躲了那么久,还不是照样被揪了出来。
既然横竖都要死,何不同归于尽。
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得,只想着让自己怎么爽怎么来。
傅斯年轻扫一眼,方林雅已经从仓库后面的排风口钻了进来,想要靠近就需要他来拖延时间。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了她,我都可以做到。直接开出你的条件。”
傅斯年走到了支架下面,抬头望过去。
严温夏被吊在了七八米高的半空中。
如果掉下来,不死也残。
不动声色地将周围的环境打探了一遍,心里有了计划。
他目光幽深,脸色一冷。
“你应该清楚,如果她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聪明的人知道怎么选。”
说着他走向了支架的攀爬处,慢慢的向着高处走去。
眼看着傅斯年慢慢的走了上来,柳丽娜丢掉了匕首。
她转而捡起脚边的巨大剪刀,然后对准了吊着严温夏的绳子。
等傅斯年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冷笑道:“最后再说一次,跪下来求我。”
严温夏摇着头,哭道:“太危险了,你不要过来。”
宝宝已经受到了伤害,又怎么能连他也被牵连。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斯年淡然一笑。
见两人交流,柳丽娜怒喝道:“当我不存在吗?”
傅斯年的到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柳丽娜完全没有发现,方林雅悄悄地从暗处接近。
傅斯年目光微斜,和方林雅达成了共识。
嗤笑一声:“求你?你也配。”
柳丽娜愤怒的喊道:“你别后悔,我现在就要她死!”
就在电光火石间,方林雅猛地扑了过来,将柳丽娜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可惜就在扑到的一瞬间,柳丽娜手上一用力,绳子应声而断。
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傅斯年向着掉落的严温夏扑了过去。
他一把将严温夏拥入怀中,随着她一起跌落。
“你怎么这么傻,我们会一起死的。”
严温夏的眼神一片灰暗。
“相信我。”
傅斯年抱紧她,向着一旁的货架撞去。
两人重重地撞在货架上,随后滚落在地。
傅斯年一手紧紧的护着她的头,将她死死地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背后传来一阵钝痛。
两人在地上滚了十几滚,终于停了下来。
严温夏本来就有些虚弱,此时被摔的七荤八素,又惊又怕的再次昏了过去。
傅斯年脱下西服外套铺在地上,让严温夏躺在上面。
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才起身,目光幽深的向着柳丽娜走去。
方林雅已经将柳丽娜绑好,从支架上拖了下来。
柳丽娜挣扎着,愤怒地瞪向傅斯年。
“她死了吗?严温夏死了没有!”
傅斯年抬起脚,毫不怜惜地踢向了她的嘴。
柳丽娜口中鲜血四溢,牙齿也掉落了几颗。
满嘴的血沫子,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处理掉。”
傅斯年冷冷吩咐。
转身将严温夏温柔地抱起。
知道自己再无生路,柳丽娜疯狂地大笑起来。
喊道:“有你们孩子陪我,我死都不亏!”
傅斯年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严温夏。
她的小腹处,衣衫浸染了鲜血。
将她抱到车上,小心翼翼地剪开小腹处的衣料。
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血肉模糊,就连淤血的青紫都已经看不清楚。
狠狠地攥紧了拳,傅斯年心中绞痛。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在憧憬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甚至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一个人傻傻地在母婴店里买了一大堆的婴儿用品。
可是现在,或许已经用不到了。
凉薄的唇轻轻地贴在她被汗和血浸湿的头发上,傅斯年轻声安慰。
“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救护车和警车已经在来的路上。
严温夏半路就上了救护车,专家组直接在车上为她诊断。
清理血迹的棉球扔了一大堆,严温夏的伤口终于清晰地显露出来。
院长陈超松了一口气。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应该只是皮外伤比较严重。傅总不用担心,我们有国外最先进的祛疤产品。”
傅斯年紧握着严温夏的手,冷声道:“她怀孕了。”
陈超脸色一变,惊道:“怀孕了?这些伤可全都集中在腹部!”
孩子百之百已经没了。
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只能模棱两可地说道:“体内的伤势,要等到了医院之后借助仪器才能检查。”
傅斯年没有说话。
看严温夏伤的这么重,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她没事,其他的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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