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血月中出现一张苍白无血的脸，正是月无垠。
“跟我一起烟消云散吧！”月无垠声音冰冷的像一根冰刺，直接刺入牛魔脑海。
牛魔心头一颤，危机感油然而生，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角在血月之中纹丝不动。
一双白净的手，死死抓着牛魔那对魔气滔天的双角。
牛魔的巨大身躯，在一点点朝着血月之中沉沦。
“吼！”牛魔终于露出一丝畏惧。
眼前的血月太过玄乎，他想要挣脱出去，却发现体内的魔气在血色月华之下居然无法凝聚。
牛魔拼命的蹬着腿，想要将自己的角挣脱出来，却无济于事。
月无痕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浓烈的挣扎之色。
三息之后，他脸上的挣扎消失不见，换上一抹决然，“大师兄，对不起！”
说着，月无痕眉心飞出三滴精血，化作三道流光直接朝那轮越发暗淡的血月飞去，转眼没入血月之中。
血月一阵剧颤，在月无痕精血没入的那一瞬间，仿佛要消散掉。
“三师弟……”月无垠虚弱而又飘渺的声音自血月中传出，“想不到你连这秘密也知道……”
月无痕望着血月，一声不答，他不能让月无垠将牛魔抹杀，他留着对方还有用。
他知道月宗那至高无上的神通有一个致命缺陷，对月宗之人无效，一旦融入月宗之人的精血，便会消散。
而这个秘密本应该只有月宗宗主知道。
“即使不能杀你，也要重创于你！”月无垠声音极其虚弱。
只听空中传来‘咔嚓’两声脆响，牛魔那对魔气滚当的双角硬生生被月无垠掰断，融入血月之中。
“哞！”
牛魔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该死的，我要杀了，杀了你。”
“无痕……”月无垠最后的声音从血月中传出，包含着无尽地浓烈地说不出的情绪。
月无痕身子一颤，便见那血月骤然缩小了一圈。
牛魔通红的眼睛望着血月，却不敢靠近，只能咆哮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转眼，血月便只剩拳头大小。
月无痕闭上眼睛，再次睁眼之时，血月早已消失不见。
与它同时消失的还有月无垠的气息。
月无痕试着去感知月无垠的气息，却发现他的气息彻底消失，一丝都没有留下。
他知道大师兄湮灭在‘落’中，飞灰湮灭。
月无痕掩饰掉眼中的悲伤，深吸了口气，凝望失去双角的牛魔，淡淡道：“恭喜！”
“吼！”
牛魔周身的魔气再次凝聚，气息却极其不稳。
“我要屠尽该死的人类！”
“哼！”月无痕冷哼道，“刚才若不是我出手，你早已死在血月之中，是我救了你！”
牛魔低声咆哮，将体内的愤怒压制下去，盯着月无痕，“放心，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像你们人类一样食言。”
牛魔低着头，看着渺小的月无痕。
月无痕与牛魔对视，沉声道：“明日，把那人解决掉！”
“我失去双角，折损三成力量。”牛魔压着体内的狂躁，声音粗重，带着极重的戾气。
“除非让我痛饮人类的血，勉强可以再恢复两成力量。”
月无痕冷眼看着气息不稳的牛魔，沉声道：“由此向东三百里，是苍狼军的驻地。”
呼哧呼哧！
牛魔喘着粗重的呼吸，铜铃大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带着贪婪和嗜血。
可就在这时，一股令他极其心悸的恐怖气息铺天盖地的涌过来来，原本赚晴的苍穹，瞬间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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