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姐姐眼神复杂。
“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莫明其妙地去惹少东家干什么！”
少东家？？
原来是小老板？
类似于齐公子这样的？
“嘿，原来是少东家啊？那也不至于这么爆脾气吧？”
就算是齐公子这样的大佬之子，最多，也就是纨绔一点，也不至于像神经病一样吧？
伍姐姐横了我一眼：“你懂个屁。这个时候，谁去惹她，就是找死！”
“问题是，她这个反应，也太神…….”
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赶紧改口：“这个反应，太反常了！”
我没想她可以理解我的话，但我是没想到，她就在车上，提高了声音差点要吼出来：“你，你完全不懂什么叫设计师！你，你给我下车！”
我有点觉得，我是秀才遇到兵了。
我说的，和她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我是想说，那个人，为什么那么歇斯底里，那么疯狂，不像个正常人的少东家，到底是个咋回事。
而伍姐姐，您说的怎么扯上了我不懂什么叫设计了？
我，我本来就不是设计师啊，我上哪懂去？
是不是这个行业，或是这个工作性质的人，都是说翻脸就要翻脸的？
我强迫地冷静了一下。
然后，用一种试探性的语气慢慢问：“那么，您能给我说说，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伍姐姐扭过脸，不说话。
只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强忍着，妈的，我桃花江什么时候被几个女人弄到这般田地的了？
就在这时，我可怜的肚子，一下子没忍住，咕咕地叫了起来。
伍姐姐听得清楚，马上捂住了口鼻！
嫌弃地看了我一脸，把身体往那边移了移。
我差点炸毛！
几个意思？她这是以为我在放屁？
我相当愤慨地说道：“我这是没吃晚饭，饿得不行的声音！”
好一会儿，她没闻到什么异味儿，才放松下来，将手从口鼻处放回了原处。
仍然皱着眉，一脸素容地看着我。
“一顿不吃，反应这么大？？”
这是什么话？
“没吃饭啊，姐姐，离我正常吃饭时间，过去三个小时了！”
她继续鄙视。
“我晚上，或者说，我们公司这帮同事，没有哪个吃饭时间，早于晚上十点的。一个大男人，这一点都顶不了，还在这里混个啥？”
我……
我突然，就哑巴了。
这，这是真的吗？？
她们加班的时候，都不饿的？不弄点东西吃的？不需要补充能量？？
是不是她们个个脾气古怪，是这么得来的？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被我刚刚的肚子一闹，我和她之间的气氛，稍稍被缓和了一下。
“伍姐姐，我确实不太懂你们这个行业。也不太懂设计师这个职业。那，你能和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我后面一句留了个心。
什么情况，既有想问那个少东家的事，也想了解一下这个行业，她们公司，或是她们这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指着车窗外的那栋最高的楼，听说有八十多层，上面有两个大大的名字：众新！
“看到那个名字了吗？看到名字下面，那个大大的标志吗？”
“看到了啊，怎么了？是你们设计的？”
“是我们，大东家设计出来的。”
我的妈，这么利害？我肃然起敬！
但是，这，和你，和少东家，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吗？
“做这个设计的时候，有三十多家，中大型设计规划公司，去参与竞争，我们大东家，是其中之一。”
“哦，这么大一个名利双收的工程，三十多家竞争，不算多的。”
我话没说话，她眼里的火又要喷出来的样子。
“我，我又说错哪了？”
“你，你们这些人，眼里只有名啊，利，只有钱。庸俗不堪！就你这样，也配了解我们？？”
到这个时候，我才稍稍对这个行业有了解，对她的脾气，有了一点点认知。
这些人，是传说中的文艺青年啊！
我这个后悔啊，刚刚不了解情况，要是了解了情况，怎么可能乱七八糟地胡说？？
既然知道了她们大概是这个群体，那就好办多了啊。
“那个，伍姐姐，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哎呀，这个地标，居然是你们大东家设计出来的，太牛了。超级霸气啊！”
要从夸奖开始，先夸一下她们大东家。
火气稍收，又缓和了一下。
“您接着说，接着刚刚的话…这个相当出色的设计项目，是出自你们大东家之手，然后呢？”
“你知道，其实那三十多家，能和我们大东家竞争的，几乎没有。无论是从设计理念，还是方案，甚至后期维护类，都是无人能敌的。”这个，我是真不懂。
只好谦虚地听着了。
“但是，当时，这栋大楼的大股东，不喜欢这个字体，想叫我们大东家，能不能换一个其它的字体。”
嗯？？这个字体有什么问题？
我想问，但不敢，我怕又说错了话。
“你知道，他们大股东说，换一个其它的字体，多给我们大东家多少费用吗？”
“啊？？换个字体，还要费用？？”这我更不懂了。
“废话，这叫知识产权，叫设计版权，你懂不懂？”
“哦哦，您这么一解释，我才明白一点，您接着说。”我只有服软的份。
“他们说了，只要我们大东家点头答应，换一个大股东喜欢的字体，多付我们二百万！”
我差点要嘣起来。
妈呀，有钱人，都这么任性，这么玩儿的吗？
为了一个字体，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字体，多花二百万？？
这叫败家吧？
“那，我估计，你们大东家，肯定不能答应吧！！”
伍姐姐的脸上表情，才有点放松下来的意思。
看来，我是蒙对了。
这要是我的话，肯定是先拿钱钱再说啊。
字体而已嘛，有什么关系？
很显然，这帮一身艺术细胞的人，脑回路，和我们这些人，是不太一样的。
他，她的大东家，果然没有为了钱钱，而改掉自己满的设计。
大股东不满意，差点要以换掉整个设计方案来威胁，都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要用我的，就得按我说的来操作。要不，你换一家吧！
大股东气急败坏。
但是，他最后，没有换掉这个方案。
因为，所有的评估，都显示出，这个方案是最合理，最合适的。
而且，大东家，是这个行业的泰山一样的人物。
换掉他，和他的方案，这个损失，比二百万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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