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是知道了,证明只可能是扬州知府还盯着夏家不放。
至于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
以前夏家在扬州虽算不上最有钱,但也是一流的商户。
没收了家财和产业,会有多少银子入库?
这谁都说不清。
回想当日第一次进怡春院,夏商身侧一桌气势汹汹的莽夫,手心长茧,动怒之下习惯性作出拔刀动作来,分明就是知府的官差。
那时仙儿姑娘选幕宾,进门都要收两百两银子。
知府官差的月钱才多少?哪里有钱去怡春院消费?
那时候又正值夏家刚刚被抄。
说明那知府中饱私囊,还分了钱给手下人。
知府是做贼心虚,怕是夏家留有余孽会把这笔账捅出来,故而一直盯着夏商。
陆寻也说过,知府要杀他。
可陆寻没有那么做,证明先前知府不敢违背陆寻的意思。
现在陆寻死了,没人再阻拦,故此知府立马跳出来要整治夏商了。
随差人到得县衙已至黄昏时候。
夏商果真是一人前往,倒也坦坦荡荡,不曾担心害怕。
夏商在榆林县也已住了好些日子,本县县令不会陌生。知道这是个昏天度日的闲散官员,也说不上昏,但做事极不靠谱,装可怜倒是有一手,整个县衙都被他搞得很萧条,倒是没有百姓说他什么。
现在这县令受了知府的命令要治罪夏商。
夏商主动上门来,便是要把这潜在的威胁处理掉。
现在正是乞丐收工打盹儿的时候,县衙的围墙下全是叫花子,散着阵阵恶臭,再被风一吹,看着沙石纷飞,更显得落魄萧条。
“夏先生,见笑了,您里边儿请。”捕头姓王,从夏家离开后,对夏商很是敬重。
百姓哪里知道县衙捕快的苦?平日里东奔西跑,为百姓谋福利,却是人见人怕、人见人恨地角色。干的事情多,得到的回报少,得不到百姓认可,更得不到权贵尊重。
但刚才从夏家少爷身上获得了久违的尊重,所以他要把这份尊重双倍还给人家。
小人物永远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只要你给他一分好,他便会还你两分。
故此,县太爷说把夏商押回县衙,变成了现在被恭恭敬敬请回了县衙。
夏商随众人走得是县衙后门,从后院穿到公堂偏厅,途中见着一个粗布衣裳的小子,年约十二三,正在捡石子砸院落边的枯树,一脸尘土,定是个顽皮的主。
经王捕头介绍,原来那就是县太爷的公子。
那小子也没注意夏商一行人,挽着自己很快就擦肩过了。
到了偏厅,候着的是梁师爷,室内窗户都关着,黑漆漆阴森森的。
夏商由王捕头和两个手下带进了进去,那梁师爷先是轻咦了一声,见着犯人风度翩翩地走来似乎画风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便捻了捻嘴角两撇胡子,歪歪扭扭地坐在师爷的小凳上,拿出毛笔,用舌头舔了舔,再蘸上一点墨:“堂下可是夏家少爷夏商?”
“恩。”
“你可知今日遣你来所谓何事?”
“知道。”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到底私藏了多少银子?”
“不曾私藏一分一厘。”
“不曾私藏?”梁师爷冷笑一声,“哼哼……那你近来在家中铺张翻修,所需用度从何处得来?”
“这是我凭本事赚来的。”
“赚来的?什么本事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赚那么多银子来?”
“多吗?”夏商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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