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商最大的秘密,除上官婵以外,谁都不知晓。谁曾想,这个秘密却没逃过月海棠的眼睛,如果不是真正的高手,如何能办到?
“你说我有好底子?意思我以后也能成为高手?”
“此时言之尚早,我想去溪边走走……你背不背我?”
“背!怎么能不背呢?是不是?”
三言两语后,夏商的态度判若两人,讪笑着将月海棠背起,到门口像看守的山匪说要出去走走。
夏商等人来山寨已住了好几天,山匪对他们的戒心大有减少,又见月海棠身负重伤,这大半夜的让他们出去放放风也没什么问题。
便开了门,放他们去了。
……
月下山泉小溪,叮咚水声如一首助眠的乐章,清清淡淡地响着,在寂静的夜里悠悠扬扬地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寻着声音,夏商背着月海棠到了溪边。
溪水磷光闪动,倒映月影,清亮如镜,只看看就能感受到山泉的甘甜。
溪边的风较别处更冷,却也更让人清醒。
“放我下来。”
被清凉的风吹打着,月海棠变得精神了许多,说话也更有力气了。
夏商将她放下,借自己的肩膀让她扶着站立。
月海棠看着溪水流动,清风吹着她的发丝,飘动着,比柳条还美。
夏商渐渐适应了夜晚的光线,身侧姑娘脸颊的轮廓如一张意境悠远的水墨画一点点晕染开来。
这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虽只是个侧面,但那种随性和自然是这个时代的女性所不具备的,平淡中带着一瞥的惊鸿。让人见之难忘,见之铭记。但是……
夏商微微皱眉,因为在这忽隐忽现的美丽脸庞中却带着一丝丝奇怪的陌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夏商竟觉着月海棠跟前两日看起来有所不同……感觉……感觉年轻了一些。
如果前两日的月海棠看着如十八岁的姑娘,那现在就只有二八年华了。
一双眸子落在夏商身上,纤细的小手划过脸颊:“别看了,我这般病怏怏的模样肯定很难看。”
“我……我觉着……我觉得你怎么有些变化?”
“满口胡话。”
嗔怪地说了一句,月海棠表情正经起来:“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学武?”
“想!当然想!”
“既如此,跪下拜师吧。”
“拜师?”
“自然,不拜师,我如何教你?”
“拜师可以,可不可以不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一个小姑娘,说话老气横秋地不好。要不这样,你教我武功,我教你数学、物理、化学?”
“数学?物理?化学?”
“可别小看了它们,它们可不比武功差。俗话说得好,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不想跟你玩字谜游戏。你不跪便不跪吧!只要你我心中认可,从今以后你我便是师徒关系。不可再有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
夏商有些的奇怪,但月海棠心里清楚的。
只要有了师徒名分,来日的婚礼上心中便能踏实许多。说不可再有别的想法,其实并不是说给夏商的,而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皎洁的月光下,月海棠静静地走在溪边,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却走得小心而又坚定。
以前,她总是站在天上看人世。
现在,她要学会站在人世看天上。
原来月光落在人间也这美,照之有余辉,揽之不盈手……
第二天清晨,夏商跟月海棠重回溪边,发现山坳里的风景才如完整的画卷呈现眼前,那小溪依旧清澈,但水中的鹅卵石和穿梭的鱼儿却成了别样的点缀,周围的花草树木,更高处的远山晴空,个个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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