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尚杰肯定不能自投罗网。
但在京城之中,贾尚杰又不敢随便表明态度,万一真的激怒了太子,对方一样有别的方法让贾尚杰很惨。
而贾尚杰现在就想着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等到下一任皇帝的人选落实,他再决定在朝堂的态度。
不过,要在朝堂上保持平衡可不容易,眼下户部的窟窿就能要了贾尚杰的命。
贾尚杰不是要投靠夏商,而是想通过义女的关系,让这位精通商道的年轻人真心实意地帮他想想办法。
饭桌上,贾尚杰没有太多话,他身边的两位夫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心说你这老东西把人请来了怎么话都不说?倒是李幽兰坐在夏商身边,丝毫没有王妃的架子,叨叨叨的说个不停。
李幽兰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闲话说些家常,她对待夏商的态度还真是个至交好友的模样。
夏商也听得十分认真。
贾尚杰在一边想着夏商在马车里说的那些话,起初他还觉得夏商的构想是天方夜谭,但他细细一想,这其中也的确有许多可操控的地方。这个时候,贾尚杰似乎已经找到了走出困境的方向,心里正激动着,心思根本不在饭桌。
李幽兰看了看义父,也有些奇怪,但她还是按照义母刚开始的嘱咐,给夏商讲了她和义父之间的故事,主要就是烘托她跟义父之间的感情好,义父又是个这样重情重义之人。
李幽兰酝酿了半天,讲到最高潮的部分眼泪都要出来了。
夏商却是笑了出来。
李幽兰还等着夏商有些触动呢,心说这没良心的怎么还笑了?
“你笑什么?”李幽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愤然的盯着夏商。
夏商笑着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还在我面前演起苦肉计来了。不就是想让我帮帮尚书大人筹集银子吗?用得着这么的拐弯抹角?”
李幽兰见自己被戳穿了心事,脸一红,哭丧着脸对着一边的义母:“我都说这样不行嘛!”
同桌的女人们也跟着尴尬起来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就在这时候,贾尚杰忽然跟抽风似的拍了拍桌子,吼了一声:“好!”
这下子可把一桌人吓得不轻,身边的正牌夫人拍着胸脯好久才缓过劲,然后回身揪着贾尚杰的耳朵:“你发什么神经!”
话一出口,又才意识到现在有外人在饭桌上看着,感觉此法不妥,尴尬地朝着夏商笑了笑,缓缓地收回手,像个大姑娘似的乖乖地把手放在了桌下面,一个劲儿地朝着丈夫使眼色。
贾尚杰揉着自己的耳朵,痛得额上冒汗,当下也只能讪讪笑着,回看着夫人。
夏商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小声问:“大人方才为何叫好?”
“本官刚才细细琢磨了一下大人所思所想,觉得大人的方法绝妙,虽然实行的过程中会困难重重,但推敲之后却也并非无法克服的困难。如果一切都如大人所说,能从铜钱和银子的兑换比率入手,长久来看,的确是一件利益相当可观的事情。”
原来这个贾尚杰是在想刚才的事情……
看他的状态只是想明白了如何操控铜钱和银子的价值,却没有想明白放国债的更核心的目的。
夏商也有些无奈,跟这年头的人讲一些自己都不太懂的宏观经济,实在是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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