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原本想开口也说几句。
但是想起来之前爷爷的叮嘱，再加上本身他就不爱说话。
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心里微微的叹口气，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言不发。
“不敢不敢，沈老过奖了，沈大少才是人中龙凤。”
听了阿牛这话，深白眼神顿时一亮，阿牛是真心这样说的吗？
瞬间又明白过来，阿牛不过是在客套而已。
沈老摸着下巴回道，“我这孙子，但凡有小神医，你一半的功力，我就烧高香了。”
听沈老这言语，似乎对自己的孙子那是相当不满意呢。
分明就是怨恨他不成器，比不上眼前的阿牛。
沈白狠狠的瞪了一眼阿牛，抿着唇不吭气，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好歹自己也是第二名，再说了，这只不过是第一次比赛而已。
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自己资质比阿牛好，只不过这次是不走运罢了。
猛地，沈白意识到，刚才阿牛的夸赞就是故意的。
心里对阿牛的憎恶更深一层。
只是有两位长辈在现场。
他垂着头，打碎了牙落进肚子里，不敢吭气。
“小神医，来，不要客气，动筷子吧。”
几人说话间，菜已经全部上齐。
沈老主动招呼着几人。
桌面上的菜，都是这家饭店的招牌菜。
菜式精美，丰富无比。
阿牛从来不在吃的上面，委屈自己。
立刻甩开膀子，大快朵颐。
沈老和陆老对视了一眼。
陆老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沈老斟酌了一下词语，开口道，“阿牛，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过人的医术，不知道是师从何人？”
阿牛抬头看见沈老端着酒杯，于是也端起手边的酒杯，回敬沈老。
“我学的东西，没有什么老师，都是我自学的。”
他说的这是实话，确实没有老师教他。
都是脑子中的那些典籍，还有就是突然开窍。
要真说有师傅，那华佗算是，但也不能告诉他们。
“真的吗？”
在场的众人，全部都吃惊的瞪大眼睛，就连沈老也不例外。
他浸淫医学界这么多年，什么国医圣手，他不认识。
很多现在赫赫有名的医者，都还是他的学生呢。
要不是自己当年得罪叶家。
也不至于沈家迟迟进入不了京都。
而现在的人，又都是些没骨气的墙头草。
他暗中派了很多人到京都，不过月余，就被叶家逐出京都。
在京都也竟只能靠一些其他圈内的朋友。
告知一些医学圈的事情。
就比如说，老奸巨猾的陆老爷子。
沈老一直觉得阿牛定然是师从隐士高人。
医学界里不乏天众奇才，又不愿与王公贵族为伍。
便悄然隐居在群山中，做着快活的老神仙。
阿牛的医术高超，早已经超出了世人的水平。
尤其是他炼丹和针灸的手法，都是上古奇法。
那可不是当今医者能参透的绝妙。
可阿牛竟然说他是自学。
这要是真的，那岂不是传说中的天才？
二十岁刚出头，便靠自己学成如此卓绝的医术，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沈白在一旁听着，目光越发怨毒。
这个阿牛惯会哗众取宠，说一些没有边际的话，来吸引大家的注意。
什么自学？
吹牛吧就。
自己从三岁起，就泡在草药堆中学习药理。
接受着几位系统的教育，从来没有和医学脱过节。
这才能够出类拔萃，代表沈家来参加比赛，不过也就是拿的第二名。
而阿牛他说靠自学就拿到第一。
什么意思，打这些世家大族的脸吗？
这让他如何能不很？
深白从小到大都非常自信，身边所有和他一同学习的人，都被他甩的车屁股都看不见。
直到这次大赛。
多次被阿牛当众打脸。
他心中虽不服气，但是也认同了爷爷说的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难不成真的是天众奇才？”
沈老震惊的回道。
陆老仔细观察着阿牛，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普通的很。
“小神医果然是天之骄子，靠自己自学，就能取得今天这么大的成就，真是让我们这些老辈都羡慕啊。”
“小雨，你可要多跟你朋友学习啊。”
陆雨正在一旁剥虾，听到爷爷忽然点自己的名字。
也是一脸懵逼。
“爷爷，我又不学医术，我和他学什么啊？”
陆老一砸吧嘴，自己的孙女怎么这么愚钝。
“这么优秀的人才，其他方面定然也很出众，你学习什么都好，难不成还非要局限在医学上？”
陆雨一憋嘴。
爷爷今天竟然也会拍马屁了。
只不过这个马屁是用自己的孙女拍的。
沈老同时敲打自己的孙子，“小白，你更要和小神医多学习。”
“你们今后都是医学圈内人，有什么问题，要互相多切磋。”
沈白一脸的不情愿，自己爷爷也不用踩着自己，去捧一个村医吧。
从小对爷爷言听计从，他又不敢反驳。
只好闷闷的回道，“知道了。”
阿牛笑着回道，“二位长辈真是太客气了，我哪里敢让沈大少跟我切磋？！”
沈白听到阿牛阴阳怪气的提到他，翻了好大的白眼。
沈老和陆老对饮，喝了酒的二人，情绪越发放的开。
沈老更是直接拉起阿牛的手，“小老弟，咱们两人可谓是相见恨晚啊，要不咱们结拜为兄弟吧？”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阿牛一听，这老头是要做什么？
他起码有八十多岁了吧？
比自己整整大了六十多岁。
竟然想和自己同年同月死？
诅咒自己呢这是？
他连忙起身制止。
“哎哎，别，沈老，您都多大年纪了？我才多大，这还是不要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十年呢。”
陆老也是颇为尴尬，“沈兄，你这算什么话，你都能做啊牛的爷爷了。”
“你们两要是结拜为兄弟，那我和阿牛小神医怎么相处啊！”
一旁的沈白都快吐血了。
自己爷爷今天是喝上假酒了吗？
说什么疯话呢？
和阿牛结拜为兄弟？
怎么着，自己以后还得叫阿牛爷爷不成。
真是荒唐，这像什么话？
传出去，不让医学界的人笑掉大牙，自己的脸往哪搁？
不要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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