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探了探呼吸后转身钻进巷子。
“一个疯老婆子还想拿小姐的清白来说事！”
“还是老爷有法子，假意给她封口费，再派我们来灭口！反正镇上每日都死人，人命只会算在山匪头上！”
……
黑河村的人赶来后，霍老太已经一命呜呼，脑袋里流出来的血把石板路都染红了。
里正叹气，又死一个。
虽说不是好人，但终究不忍心看着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去找两块门板，把两个都给抬回去吧！”
天色擦黑的时候，众人终于回到黑河村。
城墙上的人远远看到大家抬着两副门板，魂都快吓没了。
迎上来后看到是霍家人后，瞬间松了一口气。
叶言兰怯怯地走到叶不为身边，“爹……”
“我不是你爹。”
叶言兰一噎，“你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能不能不要杀我？”
“我不杀你。”
“谢、谢谢！”叶言兰逃也似地跑了。
叶不为面无表情。
我不杀你。
但会有其他人杀你。
今日没带小文小武去镇上。
两小只一直在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此刻看到他们归来的身影后，两人飞也似的跑过来。
叶言平看到两个儿子这么热情，连忙把手臂张开。
两小只撒开腿猛冲过来，近了，更近了……
就在他们的距离只剩0.01米的时候，两小只越过他，开心地跑向小九，“妹妹妹妹，你终于回来咯！哥哥好想你！”
叶言安站在旁边瞧得一清二楚，抖着身子笑得幸灾乐祸。
叶言平讪讪然，张开的手在空中虚晃了几下，合抱成一个圆。
“今夜的月亮这么大，比叶言安的大脑瓜子还要大。”
叶言安嘿嘿笑：“要说脑瓜大，老三的才是大。”
叶言顺无心说话，艰难地扯动嘴角,心不在焉地进屋去了。
叶言平担忧地看着叶言顺的背影，“阿顺心善，心思又重，霍仲年的死只怕让他心里背上了包袱。”
叶言安凑到叶言平耳边，神秘兮兮道：“哥，我跟你说个事，你听了不要怕……”
“你说。”
“霍仲年，应该是被咱爹杀死的！”
叶言平一愣，一把将他扯到墙角。
“老二你胡说个啥？！你咋又管不住你这张嘴了！这种话能乱说？”
“我说的是真的！”叶言安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亲眼看到咱爹把霍仲年和叶言兰逼进小巷，霍仲年出来不久后就死了。”
叶言平瞪了他一眼，“那也不能说明霍仲年就是被咱爹杀的！毕竟你没亲眼看到！”
叶言安小声道:“可我刚才还见叶言兰找咱爹，让爹不要杀她！”
“真的？”叶言平有些惊住了。
叶言安用手掌挡住嘴巴，小声道:“千真万确！哥你想啊，咱爹是江洋大盗，杀个人对他来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小九是咱爹的心肝肉，霍仲年要害她，咱爹能忍住不出手？”
叶言平沉默半晌，脸色有些不好看。
叶言安道:“哥，你在想啥？咱爹杀人把你惊着了？”
叶言平狠狠跺脚，“哎，咱爹一把年纪了，眼睛又看不见，杀人这种事，怎么着也应该让我来呀！”
叶言顺：“……”
叶家多猛人。
“老大老二在外面干啥？快进屋！”骆秋月在屋里叫着。
“来了来了！”两人赶忙若无其事地回屋去。
芸娘在厨房里做吃的，三个娃娃在厢房里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其他人，都在堂屋里坐定。
“阿顺。”叶不为淡淡道，“霍仲年的死跟你无关。”
叶言顺轻声道：“爹，我知道，我缓一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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