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冰凉,而她以往微凉的肌肤今日滚烫,一冷一热相触,带来不一样的感官。
动作小心,又包含爱意。
“娘子……好久未见,我好想你……”
其实对于殷无月这样能在昆仑秘境里一个人修炼几百年的修仙者来说,两个人没见面的天数其实称不上很久。
但是现在不同了,对于殷无月来说,见不到祝白芍时的每一天似乎都变得漫长,他的心窝里也似乎长了一只蚂蚁,噬咬着他的血肉,让他把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捉回来,关进去。
祝白芍眼皮颤动了一下,她似乎是想睁开眼瞧瞧是谁在说话,可殷无月反应极快地用手虚虚捂住了她的眼。
有一道阴影在黑暗中压了下来,丝丝缕缕的冰凉发丝拂过她赤裸的皮肤,恍若小雪散落,给她滚烫、热气蒸腾的身体降了火。
某种熟悉的馥郁幽香充斥在鼻尖,祝白芍嗅了嗅,似乎对这个气息很信任,下意识的朝着香气来源蹭了蹭。
殷无月无声笑起来,看来不管她表现得再冷漠,嘴巴再硬,她都无法遮掩,她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
快速脱去自己的衣裳,他将心心念念的人揽入怀中。
极温柔的吻落在她唇上,而后密密麻麻、细细碎碎地吻遍她全身。
他要用自己的气息把祝白芍洗一遍,如此月亮便又是他的了。
就是……
殷无月看了看祝白芍的小腹,心里百般纠结,最终决定不下手。
毕竟,这孩子有一半祝白芍的血脉。
仅仅是爱屋及乌,他都不忍下手。
而顾念着孩子,接下来的动作,他也只能万般轻柔,轻柔到又磨人,又舒服。
也许是实在太舒服,让祝白芍也有些沉溺其中。
她迷迷糊糊地想,殷无月不愧是在合欢宗混迹过的,懂得就是多。
一夜温存,及至凌晨。
殷无月拥着祝白芍,不时用鼻尖磨蹭着她的脸颊,她淡淡的体香中似乎带了些淫靡气息。
经过这么一夜,她居然依旧睡得安稳,是不是因为习惯了自己的气息?
只是这么一想,殷无月眉宇间的郁气就一扫而空,整个人显出前所未有的清朗来。
他为祝白芍清理了身子,穿戴好衣物,依依不舍地离开,但他也不是空手离开,袖里藏着女子的一件贴身小衣。
那上面有她的味道,能让他有种她一直在他身边的感觉,可以支撑他度过几个没有她的日夜。
破雪宗,主峰。
大殿内只有宗主和昭青两个人,昭青知道师父为何阻拦他出宗门,他看着沉默的宗主先开口:“师父,昭青知错,只求师父放我出宗门……”
宗主重重叹息一声,“你是个好孩子,聪慧,悟性高,资质好,为师之前从未担心过你,可就是……于情感之事上太过偏执,伤人也伤己……”
昭青垂眸,他自幼早慧,被生母遗弃,一个人挣扎着求生,实在是太了解自己成为不了一个风光霁月的人。
但那时候,除了昭青自己外,他没有亲人,没有其他信任、在乎的人,他从没觉得自己会心绪偏执。
但他遇到了祝白芍。
遇到了此生唯一认定的女子,终日活在爱而不得里,他还是慢慢成长为了偏激顽劣的存在。
看昭青沉默不语,宗主又叹了一口气,“你应当知晓,白芍是天生剑骨的剑修,虽修的不是泯灭人欲的无情道,却也是坐而静观,不对各种情感有所留恋的纯粹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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