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让他生气的是,为什么母后做的东西谢江知不要?
面对父皇的时候都是满脸冷漠,为什么面对六皇子的时候还有一些表情?
祁时鸣不太高兴,他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让他感觉到慌张的是,他和谢江知的关系。
除了每天晚上会念故事之外,好像也没有特别深的交集。
虽然这个男人说要当自己的伴书童,可是他一声不吭就去考了一个状元。
哪有让状元郎成为书童的道理?
祁时鸣心里有些失落。
谢江知站在哪边虽然是他自己的自由,自己确实没有道理去管着。
但是,谢江知对谁好都可以呀,能不能不要对六皇子好。
毕竟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对付。
谢江知这不就是故意的吗?
这偏偏这个想法一旦生出,祁时鸣心里面的小九九越来越多,他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甚至已经计较着,
从今天晚上开始,谢江知自己一个人去睡吧!
别来搭理他了。
找他的六皇子去,他这个太子在谢江知里面没有一点地位。
谢江知看着少年越发冰冷的眼眸,忍不住想笑。
这小家伙知不知道现在他自己满脸控诉?
而且那一桌子翘起来的呆毛明显就写着。
生气了,
来哄。
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并不代表他没看出来。
本来还想从祁嘉誉那边刮到更多值钱的宝贝再回来。
但是谁知这小家伙的气性这么大。
他必须回来哄啊,
再值钱的东西哪比得上他的小太子重要?
谢江知身姿笔直,但是在看见少年的时候,却微微附身,给出了十足的尊敬。
“这幅画怎么了吗?”
“小太子喜欢?既然小太子喜欢,那这便是您的了。”
他本来要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给小太子。
六皇子一党人懵了。
这幅画价值连城,平日里面他放在库里都是小心对待,生怕磕了碰了。
谁知道谢江知说送人就直接送人?
“你!”祁嘉誉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猛然站起。
谢江知把画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向了六皇子:“嗯?怎么了?”
“难道说这幅画到了我手上?我还没有处置的方式?”
确实,
画儿都已经送给谢江知,他自己想怎么处理那就怎么处理。
哪怕放在火里面随意的给烧了,祁嘉誉也不能说些什么。
可是最让他闹心的是,
谢江知为什么要把自己赏赐的东西送给太子?
这又是何意?
祁时鸣撇了撇嘴,看了看那画。
“既然你都要送给孤,再拒绝,那便是孤的不是。 ”
谢江知闻言,反而皱了皱眉。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殿下此言差矣。”
他伸手,将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后退一步屈膝行礼:“不是送给您,而是臣所有的一切都归您所有。”
他不会去收皇后的东西,是因为皇后和太子息息相关,都是自家人的东西,他收什么?
但是六皇子不一样。
外人的东西若是不攒着劲儿坑过来,那才是真正的傻子好吗?
男人俊朗的面孔充满了对神明的敬畏,他的嗓音轻轻,诚挚认真:“包括臣。”
这是他唯一认可的殿下。
也是他唯一愿意屈膝行礼的人。
祁嘉誉原本端着准备敬酒的酒杯,骤然之间被捏弯了。
脸色狰狞地看着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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