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哥哥,看!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开不开心?”
安洛笙淡淡的抬眸,薄唇紧抿着,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嗯’了声,随后抬腿迈进了屋。
这种程度,就属于安洛笙的生气。
他不会歇斯底里的大叫,也不会气势汹汹的指责,更不会丑不拉几的哭诉。
他只会淡定的‘嗯’‘好’‘哦’。
同你讲话,又不同你讲话。
在一般人眼中,安洛笙的生气与否是没有任何区别。
反正都一样冷冰冰的,好像欠他几千万一样。
但在安沐看来,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她快走了两步,紧赶慢赶才跟上安洛笙的步伐,又探出头去瞧安洛笙的脸色。
“哥,你有没有想我?都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了哎?”
安洛笙家的装修向来是简单风格,连沙发的和窗帘的颜色都只有黑和白。。
和他这人与世无争冷冷清清的感觉不太一样,有一种冷硬的攻击气势。
对于安沐的问话他没有正面回答。
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嗯’了声。
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两手自然放在膝盖处,宽松的裤腿适当的向上提了下,露出一节白皙劲瘦的脚踝。
安洛笙人有些单薄,像一张纸片。
但只有近距离观察或是脱了有衣服才会发现他的骨架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肌肉。
白是白了些,但孱弱两字和他倒不怎么搭边儿。
安沐直接快走两步,讨好的笑笑。
并将那盆君子兰给放在了安洛笙的面前。
“哥,送你个空气净化器!上可净化空气、吸收尘埃,下可开花散叶、可观可赏。”
安洛笙这才抬起眼帘,他漫不经心的伸手指了下桌案旁边的机器。
“我有。”
只两个字。
就让安沐无精打采的松了手腕,离开了那盆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沐委屈巴巴的看了眼安洛笙。
表面一切如常,但却深深的被其伤了玻璃心。
【君子兰是多余的,我也是多余的呜呜呜!你还闹上别扭了呜呜呜,伤透了我的心啊啊啊…】
【行啊,行啊,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只是为一个无辜老奶奶找到了家,可你呢,你只会在这里和我生气!】
【呵呵罢了,我如此难过、如此伤心,你却丝毫没有悔意、丝毫没有伤感,你只会独自一人单方面孤立我和我姐!】
安洛笙微怔,手指蜷曲着收了回来。
虽然叽叽喳喳的控诉声让人凭空添了几分烦躁,但他依旧没有讲话。
妹妹放了他鸽子。
明明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偏偏让他等了一下午。
为了一个陌生人,让他等。
这似乎是件很小的小事,但也能从侧面反应出来安沐的不在乎。
想到这,安洛笙又‘哼’了声,侧过了头。
他也应该远离京城,这样妹妹就只能坐飞机,那肯定不会耽误时间出任何意外。
安沐抿直了唇,看起来很正经,似乎在认真思考该如何应对。
一头亚麻色长发微蜷,承托着一张小脸儿白皙光滑,又乖又软,纤长的眼睫落下两枚小小的扇形。
实际上她已经打心里开始疯狂嚎叫。
【呵,你哼我!你竟然哼我!以为我还会在乎吗?我在昆仑山练了六年的剑,我的心早就和昆仑山的雪一样冷了啊啊啊!】
【但当你‘哼’,当我知道你生我气,当我承受到你的冷暴力,我的眼泪便如黄果树瀑布般飞流直下,划过我的脸庞,打湿了我的公主水晶鞋,脚趾都变得酸涩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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