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邓坤止住冥河,言道战蚩尤之人并非是冥河,燃灯听了马上知道不妙,正要说话,邓坤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将手中的屠巫剑抛给赤魃皇,笑道:“这一场,便劳烦赤魃大哥出手如何?”冥河、赤魃皇与鲲鹏都是心思慎密之人,听他此言,登时明了他心里所想,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当下冥河退后,赤魃皇接过屠巫剑,施施然下场,望着蚩尤一语不
各位看官,邓大官人所用无非是极浅显的田忌赛马之道,双方各处三人,冥河无论对上哪一个,凭他现在的状态都是必败无疑的反正都是输,不如先求另外两局稳胜,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赤魃皇法力神通当在蚩尤之上,配上屠巫剑,是如虎添翼;再由鲲鹏对战地藏王菩萨,也是稳操胜券;胜得这两阵,剩下的冥河与燃灯一战也不用打了这道道儿说穿了一文不值,只不过燃灯得意忘形,见冥河不堪一战,自以为占着大便宜,居然忽略了这一节,见此情形,不由得一时无措,结结巴巴道:“这怎么可以?此战……应是……”好一阵子过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邓坤冷笑道:“怎么,佛祖又有异议?”
燃灯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怒道:“蚩尤大巫挑战的是冥河道友,怎能由别人代为出战?”
邓坤脸一沉,道:“佛祖此言大谬你说要以三阵定输赢,我等答允了;你说要冥河老祖下场一战,我等也答允了;你们已是占尽便宜难道还要指定对手不成?这道儿是你划下的,此刻我们计较定了,你又来乱吾班次,身为佛祖如此胡搅蛮缠,只怕为人齿冷啊”
鲲鹏也是个识机的人,也来凑趣道:“燃灯佛祖,这小子的话说的极是此前说得明白,只需三阵中胜得两阵者为赢,又不曾说非要哪一个对阵哪一个不可我等仍是这三人出阵,又不曾叫旁人相助,佛祖还有什么话说?”
燃灯一时失察,被邓坤摆了一道,噎在当场赤魃皇可不管他那么多,当下一抖屠巫剑,先制人,就往蚩尤砍来要是换了一把兵刃,蚩尤当可以大巫之身硬抗,但屠巫剑专破巫族肉身,他哪里敢挡,连忙抽身就闪避赤魃皇却不放过他,紧追不舍,一剑快似一剑,数十招内把蚩尤逼得手忙脚乱
蚩尤此时心里无比郁闷,其实不是他不济,而是赤魃皇实在太强蚩尤上一次对着轩辕皇帝也无如此狼狈,当时轩辕未证圣皇之位,不过是金仙上阶修为,全仗着屠巫剑之助,堪堪与蚩尤战成平手眼前的赤魃皇可是不折不扣的顶级玄仙,就算没有屠巫剑,也要比蚩尤强上一线偏生蚩尤的巫族功法全是以力破巧的路子,恰好与赤魃皇的尸族神通差不多,两者俱无元神,修为全在肉身上,两下硬碰硬架,只需哪一个高出一丁点,就能把对方吃得死死的赤魃皇自然不会客气,以力破力,以强破强,把蚩尤打得一点脾气也无
蚩尤勉强支撑了数十合,终究不敢正面屠巫剑锋芒,心里一横,现了大巫原身,身高千丈,八只脚,三头六臂,全身皆是古铜色,执着刀、戈、矛、斧等兵器往赤魃皇身上乱砍赤魃皇见了,哈哈一笑,道:“此术小道矣”也将身一拔,现了尸祖之身,比蚩尤还高出一头,两只獠牙垂下有数十丈长,眼中红芒大盛,手中的屠巫剑也变得如同擎天之柱一般,在空中一转,那蚩尤打来的几般兵器同时从中断裂,只剩个把手握着蚩尤又惊又怒,叫道:“你仗着兵器之利,算什么英雄?是好汉的,换一把兵器再斗”
赤魃皇冷笑道:“你们刚才三个合攻冥河老祖的时候,可真算得上英雄好汉”嘴里说话,手上半分都不慢下来
蚩尤心道不可任由赤魃皇压着打,大叫一声:“风雨来”
这一招,乃是蚩尤当年自风伯雨师处习得,他二人当年助蚩尤对抗轩辕皇帝,使出此术,将黄帝数十万都陷在黑暗中,不能动履蚩尤用术虽然比不上两人,但施展开来也能将二人对战之地尽数覆盖,一时赤魃皇头顶风起云涌,天昏地暗,接着大雨滂沱,只在赤魃皇周围数丈之地倾盆浇下,别处皆无半点雨水赤魃皇进一步,那雨势也跟着进一步;赤魃皇退一步,雨势也跟着退一步,赤魃皇身在其中,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人,也就看不到蚩尤所在
赤魃皇看不见蚩尤,蚩尤在外面却可以隐约分辨赤魃皇的身影,连忙纵身上去,举起未被屠巫剑斩断的战斧,就往困在雨势中央的赤魃皇拦腰砍去赤魃皇目不能视,完全不懂招架蚩尤这一斧切切实实砍在他身上
只是蚩尤得手,尚未露出喜色,先就现出惊容,只因觉得那一斧砍在了铁石之上,竟不能入,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长嗥,那风雨之内,猛地爆出一股雄浑之极的尸皇之气,硬生生破开雨势,把天上的乌云击散,现出赤魃皇的身躯,周身无损原来他尸祖之身也是强横无匹,犹胜大巫三分,刀枪不入,蚩尤那一斧伤他不得
蚩尤一分神,陡觉左边一条手臂一痛,竟然掉将下来
原来是赤魃皇剑出如电,一下将蚩尤其中一条手臂斩落也是蚩尤手疾眼快,另外两只手臂立时伸出,把坠落的手臂一把接住蚩尤的三头六臂乃是原身,并非法相,不能自动复原,幸好不曾失落了断臂,仍能用巫族秘法重接上,要是手臂坠到下方血海中寻不回来,他一辈子都是个残疾
这一回已经是蚩尤第二次伤在屠巫剑下,上次身异处,心底便一直存着阴影,此番又吃了亏,心魔即时作祟,丧了胆气,不敢再与赤魃皇斗下去,大叫一声,捧着断臂,转身就跑,转眼之间,步金顶大仙的后尘,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赤魃皇开怀大笑,朗声道:“如此不堪一击,还敢妄言要掌杀道?”摇摇头,退回阵中,把屠巫剑还给邓坤,笑道:“此剑果然名不虚传”
那壁厢燃灯看得眼火直冒,他本来也知道蚩尤多数不是赤魃皇对手,但适才见蚩尤呼风唤雨,一时似是占了上风,当看到蚩尤的大斧斩中赤魃皇时,他欢喜得几乎要从莲台上跳起来,谁知霎时见急转直下,蚩尤竟然落荒而逃,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转头过去看了看地藏王菩萨,见他也是一脸彷徨,知道他也无计,再望邓坤一眼,见他脸上隐带得色,不禁大怒,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沉着脸出阵,叫道:“鲲鹏道友、冥河道友,你们哪位与贫僧切磋一番?”
邓坤看似成竹在胸,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燃灯的一举一动燃灯刚才眼中隐藏极深的杀意,刚好被他捕捉到了,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这时冥河已然出列上前——既然是燃灯邀战,按着上驷对中驷;中驷对下驷,下驷对上驷之法,自然是此刻战力最弱冥河迎战;要是使鲲鹏对阵燃灯,虽说胜面也过五成,但毕竟不是十拿九稳,还不如留着对付逊一筹的地藏王菩萨——冥河当然不奢望取胜,只需拆得几招,全身而退便罢他此前以一敌三,又受了暗算,即使一会儿不敌燃灯也是虽败犹荣,只要不是不战而退,他也不算丢了面皮
不料这时邓坤突然开口道:“佛祖,可否听在下一言?”
燃灯现在最恨的就是邓坤,森然道:“你又有何话说?”
邓坤也不怵他,坦然走上两步,稽道:“佛祖来时,说蚩尤与血海有缘,是修罗界真命之主,但此时蚩尤已然落败而逃,此后两战不论胜负如何,蚩尤也掌不得修罗界了是以在下想来,这后面的两战,实是无甚必要再比了,徒自伤了两家和气”
他这话一出,不单燃灯与地藏王菩萨怔住,连冥河、鲲鹏和赤魃皇都觉诧异,明明现在自己这一边占了胜势,只要不出什么差错,鲲鹏击败地藏王菩萨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怎的就不比了?只是他们三个人老成精,与邓坤虽然相识日子极短,但都知道他满肚子坏水,肯定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当下也不作声,任凭邓坤与燃灯交涉
燃灯沉默半晌,道:“若是不战,此间胜负之数如何作准?”
邓坤微笑道:“既然不战,何来胜负?自然是无分输赢”
燃灯冷哼一声,道:“贫僧此前说过,若是敝教输了,此劫之内,不再涉足修罗、饿鬼、畜生三界既然无分输赢,那此约定对敝教也无有约束了?”
邓坤点头道:“不错,日后之事,当各凭天意造化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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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
此前已经说过,本周末出差,周六是不能的明天小爆一下,三,星期天两照旧,不过可能两都在晚上希望各位道友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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