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北游又惊又怒,高声叫道:“老大,兄弟做得是不地道,可你用得着这样和我玩命吗?”李万里远远听到,气极反笑道:“可恶你不义在先?反来怪我?自今儿个起,有你没我啦”知四少也是怒道:“这可是你不义在先了开炮……不对,放箭”却是手向后招,不消他说,眉小弟已经将两只大喇叭火铳子松准备好,并将其中一支塞到了知四少的手里
边上,知四少的手下船只虽在**,可这炮却是不大准了,那是李万里威望太高,士兵下手总是不免做做手脚,真个一炮把李万里打死,后果是什么,谁也说不好三国时吕蒙白衣渡江,杀武圣关羽那叫一个妈妈不认得,斩下了脑袋,心里快活,没得了两下子,却是生出了大事来,先是连恶梦,再是病疾缠身,莫看他杀了关武圣,那就是好杀的了?自是相拼之下叫其伤了,这内伤拖了一年,这便就去了不过古人迷信,总是不敢过于欺上,大人物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自秦始皇起,便不断神化其人,民间是有投名状来相连个人之间的联系知四少,李万里等四人都是结拜过的兄弟,这里面要说没有一点人情,那可也是说不过去的,只是这种关系在生死存亡之际,就显得越地不可捉摸了万一真个打死李万里,说不得哪一天冒出了这个谁谁谁的要给李老大报仇可就不好说了,随着宋军中投过来的兄弟也好,在丐帮中的兄弟也好,大多都是感怀李万里的,他为人豪气为先,义气当头,受了他恩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是以,谁都不愿在这快胜的关头做这个恶人
“轰隆”声响,却是避让不及,十面埋伏号和满城尽带黄金甲号笨拙丑陋地撞在了一起,船上一阵的晃动,只是一般的船员自是吃受不住,歪得歪,倒得倒,乱成了一团但是也不是所有的船员都是这样,总有个中的好手,踏着这震动不断的甲板如履平地,将一支支利箭看也不看地对着方向射了过去,在这晃动中增加了无数的血花点李万里从自己的座舰上跳了下来,手上持着一把巨大铁剑,一支利箭射在他的身上,可却是让他的肌肉夹住了,好个李万里,身形一闪,一剑挥出,两个人给他一剑腰斩,腰斩之苦常人难想一个士兵跳过去提着短刀将这两个人一一刺死,不然这断身之苦真可是要人命的
李万里本可一剑将这人劈死,但剑至中途却是顿住,朋友情,兄弟义,有这份情感的人可也是不多忽然,他高声叫了起来,原来是知四少对着他放了一铳子,火金之威非同小可,这一枪之下真可是要人的命了李万里一身的力气都叫这一枪抽走了,他的武功外功上虽是可以硬挡几支箭,但对这火铳子可就不一样了,在这种三五十步之内的距离内,火铳子的威力正好可挥出来,这颗铁弹子自铳子里出来后狠狠钻入了李万里的右胸,原本提着真气鼓着的胸立时瘪了下去,不是他用剑住着甲板,已经是跌倒了
方自跟着李万里从船上跳过来的士兵顿时怔住知四少提着另一支火铳子起到了李万里的身前,大喇叭铳口对着李万里,道:“大哥,你还有什么要说得么?”李万里呸了一口道:“老子……瞎了眼……认下你这个兄弟……”知四少却是大叫道:“这怎么能怪我?我是赶来助战的,我最初也没想做这样的事,但是你们败了你们自己败了要是你们还在战斗,只要有胜利的希望,我老四二话不说,和方才打你们一样打他们可是你们败了,那么多的船,你们还败了,我能怎么办?我还年青,兄弟们很多也是有家有小的人,对方是什么人大家不是不知道,一旦败了,自己死也就算了,连累家里人,连累跟着自己的兄弟,这又算什么话?不是兄弟说你,你们自己打败仗在先,不能怪我为了兄弟们谋条出路”
“咚啷”一连的响声,那是兵器落在了甲板上,一个士兵走到李万里的身边道:“大头领,咱……咱也降了……降了”又对知北游道:“四少爷,把铳子收起来”知北游看着李万里,眼见他嘴角的口沫都带出了血来,心知他这是伤到了肺,一身的武功再高也不会余下多少了,当下将铳子一收,道:“大哥,你这……还不是你逼得我伤得怎么样了?”
李万里一把将这个小四弟推开,却是用力猛了,一口血哇地吐出了来,道:“伤得怎么样……嘿嘿……伤这里……”他狠狠在自己的右胸上一捶,一股血液飞溅到处都是的,道:“不重”他脸上出僵紫的红,一指右心处,道:“这里伤得才重”话方落,便就“噗”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知北游脸上难看到了极点,上前一步道:“是你,你自己战败了,是你自己顽固不化,你不能怪我,不能不能”忽然起手一枪,这一枪打在李万里的头上,李万里头闷了一下,这可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从那脑门伤口处白白的脑浆汁子流了出来这一枪太近,子弹钻出了脑子,头没能炸开,不然,要是远一点,带动多一点的气流,李万里的头必然会如西瓜一样碎开!几个李万里的亲兵一下子提起了弓弩,但下一刻知四少的人先行开弓,一支支利箭转眼之间把这几十个跳过来的汉子射得定定,转眼就死了眉小弟道:“四少爷……”知四少道:“不杀了他们,落在北地王上的手里,说不定还会糟我也是为了成全兄弟情谊才是”眉小弟感动叫道:“四少爷,您……您可真是太过仁慈啦……”
这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海战算是结束了张一谋带着连他自己的船在内的五条大船直向了北港,穷国的水军现在虽说还有这么一点,但当当海盗还可以,想反败为胜,可是再也不行了在这原本阴暗的天下色,进入了黑暗之中天上没有云,深蓝色的夜幕上,散布了很稀落的几粒星点这样,那月盘是格外像面缺失的镜子
综综的琴音不断地响起,小龙女坐在船舱内焚起了香,掸动了这琴,这琴是她平素里解自身乏闷的,别的不说,技术却是练出来了,这回儿却是淡淡的弹起,莫看她的手指根根如细葱一样,但勾抹之间无不熟练,自于心边上,合着这琴曲,程英轻声淡唱着:“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图画难足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这是苏词,苏东坡人品虽是不堪,但才学一流,程英便就喜欢这一曲,也不怪乎当年那么多女子争着抢着要给苏东坡做婢妾,也难怪苏大色狼对女子的不尊重,女子自轻在前,又岂怪他小觑在后?细细想来,苏东坡以婢换马的行径虽是可恶,安知不是那女子没长眼,看不不长眼,随了苏东坡,却又怪得谁来
刘志恨老神自在地躺着在一张大大的*椅上,弧形的下底让这大椅子随着海浪一点点轻轻的晃动刘志恨懒散着躺着,一双眼睛仍是闭着,有多少时间没再睁开眼睛了,却是连他自己也是不知道了这时,造船声响起了来,不一会儿,徐小艺领着一个青年过来徐小艺道:“王上,投诚的军头知四来了”知四就是知北游,刘志恨道:“让他过来”
知四少一个抢步跪倒道:“罪臣知北游,拜见我王,愿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却是不待刘志恨话,就将身边的一只布包拱出,道:“这是反贼李万里的人头,请王上确认”
似是生怕刘志恨不知,或是有忘,宋言臣在旁道:“海龙将李万里,出海虎张一谋,翻海猿碧岳,潜海豹知北游,这四人是结了义的四兄弟……李万里是海龙将,四兄弟中为大哥……”他明着是说明李万里的身份,实则是暗指知四少的人品不堪,为了自己的性命把自己的大哥都杀了枭而献,不可重用知四少是个有心机的人,听了这话,如何不怒,暗道:“我杀我的大哥,可不是你的大哥,你这样和我做什子的对”
只是这里面的事情,刘志恨可是一点也不在乎,只是道:“你是诚心归附的么?”知四少忙道:“王上明鉴,臣是一心向着王上的,臣今日能见王上一面,死也是甘心,要是王上想治臣从逆之罪,不消王上动手,臣自己个儿跳下这海里,这就自溺而死”这话说得知事的人心里好笑,知四少有一头宠鲸谁个不知哪个不晓,他往海里一跳,眨么眼的工夫,就可以比船跑得还快地跑了刘志恨道:“好话本王不爱听,本王要见实事儿,你这一颗头少了,再交几颗这样,你还有两个兄弟,张一谋现在跑了,他度还真是快,不过这人太过于可恶竟然铁心从贼,背叛于我……你说,该不该死?”
知四少也是会作戏,大叫道:“都是他呀,我这可怜的大哥,不是他可也是不会死,我从来都是不相信他,兄弟几个哥们都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才走到了一起,但是这个老二太过可恶,王上不说,臣都要请缨带兵追拿他臣相信,只要王上相信于臣,臣一定可以把这个逆贼的级带到王上的面前来”宋言臣道:“他既然是你尊敬的大哥,你怎么还能动手杀他?”知四少义正辞言厉声道:“在王上的面前,兄弟之情也不能兼顾呀臣,以王上之功业为上余者一切从轻”宋言臣脸上飞红,却是个气的,他为人最重的是兄弟义气,哪里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大气凛然的背叛,义不容辞的弑兄这样一个人,居然还要大用?宋言臣不想这样的事生,但显然这样的事正在生果然,刘志恨道:“来人,持我手令,让泗水大将军调派五艘大船,知北游,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的心意本王不会辜负,你用你的座舰,带着这五艘船一起追击你的兄弟,他们要是退向山南,你就是本王的前锋军,要是逃了,你就追下去,他们没有定点的补给,一定走不了太远,在穷国一定会寻一个补给点,再做远洋”知四少大喜,道:“王上说得可是不错,不过,王上,臣在白沙的基地也是有一定的物资,张一谋可能会向那里去呢”
刘志恨淡淡的一挥手,懒懒道:“不会去白沙的,你以为本王没向白沙下手?他张一谋要是聪明,就不会去白沙,当然,他要是去了白沙,说不定就不用你了你快去,晚了可就没你的功劳了,事成之后,穷国水军改组归建,你能有什么位置,就看你的表现了”知四少眉头一跳,叫道:“臣就去”一个转身,就向着小船下去了
宋言臣道:“王上,臣有话……”本来他的身份是由不得他这样的,只是刘志恨现在是在他的船上,也就由他一点了,道:“你想说什么?”宋言臣急急道:“此人无义无耻,卖兄求荣,这样的一个人,王上难道还想要用他吗?”刘志恨道:“这个人有兄弟之义,但却也是个聪明果断的人,他明明是带船来援的,可见到兄弟的败军,却是忽然间临时起义,这说明了穷国的军心不稳,全在于上位者的镇压,没了那些上位者,或者是有上位的人出现,立时就会出现大变,本王优待他,也是要立一个表率何况,知四这个人功利心重是好事,臣下的有所求才可以让本王好的控制这是御下之道,你不知道的……”宋言臣不再多说了,他也是明白了,对于上位者,下面的人不一定是要只讲忠心,有时也要看才能,有才能而无私德者很多,要是弃之不用,说来也算得上是可惜
这边方了,那边泗水渔隐的人来了是个小兵,带来了整顿后的大理国水军的军情
大理国现在万料大船两艘,五千料以上的大船十九艘,这里面调出了一艘万料船和五艘普通船的支队,主力还有一艘大船和十四艘五千料的大船,算得上和大理国出兵的数量差不多还有两艘的船中有两艘重伤的慢船,正在收容海上的大理水兵,当然,救上来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死了,那浪头太大了,让人难以呼吸
“王上,”小兵道:“泗水大将军请示王上”刘志恨道:“说”小兵道:“大将军想问,是先行取毗舍耶,还是先打白沙,又或是直接准备登陆”刘志恨道:“山南一定会有重兵部防,不过,看看也好,让泗水大将军先兵山南,要是布防严密,就在边上找一个好地方,同时,派出快船,让东沙岛的陆兵登运输船,我军准备登陆”小兵应道:“尊令”起身而去了宋言臣叹服道:“只是这样一场战斗,一个小小的士兵都有了这样的煞气”刘志恨道:“所以,士兵只有在血火中打过才能练成先让你的士兵休息一下,泗水大将军不会那么快就下令拔锚起航的”
海风继续吹着,刘志恨却似是在睡了
山南镇,原本叫安镇,马克白表示,安港既然叫了山南港,那安镇就改叫山南镇得了马克白权势薰天,自然是成了现在的安镇就叫回了山南镇,不过再说是镇也是夸小了,不是马克白有意的压制,这里已经成了大城,而现在是小城城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悄悄进入了一家院落之中,几个敏感的人一下子跳出,也不说话,只将手中的竹棒在地上“哒哒哒”地敲着,丐帮以弱击强的大阵,打狗棒阵非是丐帮中的有身份级的长老是没这种阵法的别的长老,能布下的也只是莲花落阵
而当今之世,能布下这种打狗棒阵的,除了鲁小玲,也就是鲁有脚了
“且住”一个老人言,那大阵顿住,一个个丐帮的弟子持着竹棒,静静地等着在那阵中之心,一个俏丽的女子活生生站在那儿,衣服有些破,可天姿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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