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理解点头。
白桦做了个指引的手势,“那我们现在进去吧。”
白绪言端着温润浅笑,跟着他们身后,余光瞥见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
他转头去看。
侧边进门处的帘子微微晃荡,模糊印出靠近的两个身影。
他没放在心上,转回头往前走去。
……
艺术馆很大。
侧门进去,是油画的展览,洁白墙壁挂着不同风格的画作,旁边贴着小小的标签,清晰记录着画作的名字和作者。
往前是国画、雕塑……
最里面的一大块区域,才是服设的。
郁惊画看得眼花缭乱,谢与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但始终耐心地陪着郁惊画。
等逛完服设区域。
郁惊画站得有些累,干脆和谢与去休息区坐了会儿。
休息区有不少人,还有提供免费下午茶的吧台。
郁惊画收拢裙摆,抬头看了看玻璃柜内色泽漂亮的小蛋糕,转眸望向谢与。
什么也没说。
只是眼尾垂落,唇瓣微抿,无端透出了几分乖巧和渴望来。
谢与轻笑,任劳任怨地站起身。
“想吃哪个口味的?”
郁惊画:“巧克力脆皮的那个梦龙卷!”
谢与颔首,“坐这儿等我。”
看着谢与站在吧台前、穿着休闲衬衫的背影舒展散漫,郁惊画捧着脸,无意识晃了晃伸长的腿,有些愉悦。
她正全神贯注欣赏着谢与的背影。
倏而听见一道熟悉的清润嗓音在身后响起,“……画画?”
郁惊画回头。
意外地看到了一身休闲款白色西装的白绪言。
白绪言上前两步,目光一扫,自然地将吧台前那个衣着休闲的人影忽略了,“你一个人来的?”
“他没陪你吗?”
郁惊画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白绪言,慢了半拍回话,“没有啊,谢与陪我来的。”
白绪言皱眉,“他人呢,怎么就让你一个人坐在这儿?”
余光中,好像有一道身影靠近。
但白T配宽松衬衫,一看就是个年轻男生,估计是美院或服院来的人。
白绪言没放在心上,还在继续说着,“他也太不负责了……”
话音刚落。
郁惊画长睫轻颤,目光往他身旁而落。
下一秒,白绪言感觉肩上一沉。
男人嗓音低沉含笑,语调轻松闲适。
和肩膀上落下的重重力道截然相反。
“白先生这么关心我?”
白绪言惊讶侧头,看到了神态慵懒的谢与。
男人歪了歪脑袋,眼眸漆黑,似笑非笑。
他将甜品碟放在郁惊画面前。
像是不经意,屈指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语调从容,“不过,白先生想错了,我是给我夫人拿甜品去了。”
宽松领口微斜。
露出了冷白肌肤,和颈侧一点浅浅的红。
就差怼在白绪言眼前。
大声叫嚷——
看到了吗,我老婆给我亲的!
谢与比白绪言高了小半个头。
漫不经心垂眼看来,背着光的眉眼浸在昏暗光线中,疏离冷戾,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压在白绪言肩膀上的力道沉沉。
他就像是守着世上仅有的一朵珍贵芍药的凶犬,平时看着温驯平和,可一旦有不知名的阿猫阿狗侵犯了这块领地,就会迅速进入警戒状态,露出冰冷尖牙——
怕惊扰了柔软芍药,连呲牙都是无声的。
白绪言被他漠然的眼神盯着,手脚发冷。
今天的谢与,和之前几次见面都不一样。
得到了名分的男人,凶得格外理直气壮。
白绪言稳住心神,才低声开口,“……没想到谢九爷还有这种风格,一时没有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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