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画不好说,只能含糊点头。
到了洗手间,江欢进去关了门。
郁惊画站在门口,又往旁边走了两步,透过客厅的窗户往外看去。
她还在想着钟寄绵逃婚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随意往窗外的围墙上一落——
这怎么看着有些矮啊?要是来个个子高的,不是用手勾着就能翻进来?
不过进门的保安查得挺严的,院子里可能还会装什么小型的警报器吧。
小偷应该也靠近不了这种地方。
江欢踩着高跟鞋出来,在洗手台前打开了水龙头,随口和郁惊画聊天。
“……我当时收到请柬的时候还愣了下,特地去查了查钟寄绵……”
郁惊画听着耳边的水流声,本是随意听着,余光掠过一点动静,她转头看去。
蓦地站直身体。
有些震惊地望着外面。
透过一扇干净的玻璃窗,能清晰看到,围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雪白蓬松的轻纱。
乌发挽起,还有柔软白纱固定在发丝间。
女人脸颊晕着淡淡的红,像是耗费了很大的体力,胸膛急促起伏喘息着,神态却格外冷静。
她调整好姿势,用手团拢蓬松裙摆,压在手臂间。
垂落墙头的小腿细白,高跟鞋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自己脱了,光着脚,裸露在外的脚背上还有一点红肿划痕。
那张脸,郁惊画一分钟前还在滚动播放的液晶显示屏上看到过。
不正是逃婚了的钟寄绵吗?
但她现在又是一副翻墙回来的样子。
难道是逃到一半后悔了?
正想着,钟寄绵已经调整好姿势,闭了闭眼,猛地往下一跳。
“!”
她就像一只苍白的蝴蝶,洁白翅翼受了伤,只能绵软无力地往下坠落。
重重跌落在草坪之上。
郁惊画眼也不眨地盯着,指尖收拢,不知道现在要不要出去帮忙。
万一钟寄绵真的是后悔了,她应该也不想被别人看见这有些狼狈的样子吧?
正纠结着。
围墙上又翻进来两个男人。
穿着轻便衣服,脸上表情并不好看。
钟寄绵回头看了一眼,跌落在地应该是很疼的,她却顾不上喘息,咬牙抱起裙摆,赤脚踩过草坪,往屋中跑来。
“……草。”江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过来,同样震惊地看完了这一幕,“什么情况,要不要喊人啊?”
郁惊画匆匆点头,“欢欢你喊人!”
那两个男人已经跳下墙头,朝钟寄绵逃开的方向追去。
这边是距离草坪婚礼最远的地方,帮佣几乎都去前面帮忙了,钟寄绵跑得踉踉跄跄,还有蓬松裙摆影响行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追上。
郁惊画脚步急切,绕过客厅,一把推开玻璃门,“钟寄绵!”
女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立刻转了方向往郁惊画这边跑来。
那两个紧追不舍的男人面色一变,没想到这边还有认识钟寄绵的人。
他们犹豫几秒,看着门内身形单薄的少女,觉得应该构不成威胁,还是追了上来。
郁惊画扶着门框,伸出了手。
钟寄绵明显已经精疲力尽,指尖冰凉,堪堪碰到郁惊画的手,还滑了一下,第二下才握住。
郁惊画用力将她往自己这边拉,同时看向后面那两个男人,大声道,“我们已经喊人了,马上就有人来!”
江欢举着手机站在后面,努力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盯着他们。
如果只有郁惊画这一个看着乖乖软软的小姑娘,他们还能把人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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