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的钢笔字很好看,笔画凌厉,锋芒毕露。
她靠在桌边,忍不住弯眸轻笑了笑。
谢与写完一张,放下笔,随手将人拦腰搂进怀中,低声问道,“笑什么?”
郁惊画调整好姿势,靠在谢与怀中,圆眼盈盈,漾开潋滟碎光。
“想起辜阿姨说的话。”
谢与的手指还在她腰间细细摩挲,闻言,喉结轻滚,有些无奈。
“她又说什么了?”
郁惊画慢吞吞拉长了尾音,“说你,性子又冷又傲,每天拽了吧唧的——”
腰间的手指蓦地用力。
郁惊画小声惊呼,脸上还带着软软的笑,往他怀中缩。
娇气轻哼,“干嘛呀,难道不是事实吗?”
她撑着谢与的胸膛,眼眸亮亮的。
“妈妈和辜阿姨口中描述的你,和现在的你,好像两个人哦。”
郁惊画眨动眼睫,“好想看看那个时候的你。”
谢与抬手,揉了揉她薄软的耳廓,有些懒倦的轻嗤。
“没什么好看的。”
“就我那种狗脾气,你看了也只会觉得,这人在傲什么。”
他说得平静。
反而让郁惊画更好奇了。
“你也知道啊?”
知道什么?
知道他以前是个狗脾气?
谢与挑眉,随手扫开桌面的请柬,将人掐腰抱起,放在书桌上。
郁惊画眼睫急促颤着,伸手推他,“请柬——”
书房内的温度恒定在舒适的区间内。
郁惊画脊背紧紧贴着平坦的书桌桌面,拖鞋已经掉在了地毯上,脚踝抵在桌边。
谢与俯身咬她的唇,又在那软白脖颈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嗓音低沉,“请柬可以重写。”
……
郁惊画收拢手臂,张口,在男人灼热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脸颊晕着醉人的红。
连声音也是含糊的。
“……已经结婚了。”
“我不一定会……反正,就算有也没关系。”
“……谢与……”顿了顿,她吸了吸鼻子,“老公……”
谢与低眸,撑起身体,去吻她。
嗓音沙哑。
“嗯,老婆。”
在交织的呼吸中,他抵着温软唇瓣,低低出声。
“以前见了,我也会爱你的。”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无法自拔的爱上你。”
三月二十。
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庄园内一个星期前就忙了起来,婚礼这天,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郁惊画坐在房间中,辜涟找来的化妆师在她脸上细细上着妆,辜涟在对婚纱做最后的检查。
一早起来拍了婚礼录像,郁惊画有些困,长睫倦怠的垂着。
门被敲响时,终于分出了一点儿的注意力过去。
梁漫推门进来,她今天换了身庄重的深色旗袍,手里捧了个乌沉木的盒子。
郁惊画弯了弯眸,“妈妈,怎么不在下面等?”
梁漫和辜涟互相笑着点了点头。
她走到化妆镜前,将那个木盒放在了台上。
柔声道,“这是你姥爷姥姥留给你的,他们说,要是有朝一日你找到了心爱的人,步入婚姻,就将这个给你。”
郁惊画微怔。
梁漫将盒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画画,打开看看吧。”
化妆师暂时停了手,让郁惊画往前倾身,打开了那个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木盒。
放在柔软黑布之上的,是个玉质透润的玉镯。
辜涟走过来看了眼,笑了笑,温声道,“我记得这个镯子,之前去粥粥家玩时,看到过。”
“是他们家传给女儿的镯子。”
本来给了喻昼的。
但喻昼每天在实验室忙碌,身上不好佩戴饰品,就还是放回盒子中,放在了家里。
郁惊画拿起那个玉镯,触手温润,似是一汪青碧的水盈在手心。
她鼻尖微酸,看向辜涟,小声问道,“辜阿姨,我穿婚纱可以戴着这个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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