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络绎不绝的赞叹声,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只得连连道谢。
“我们还有事呢,先走了啊。”
江临拉着我快速离开,脱离人群,他才得瑟开口。
“你都不知道你那件设计品的名头有多大,早就让你来了,你还不肯。”
我攥紧拳头,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我清楚。
在这条没人支持的路上,我走了太久太久,久到我都快要放弃。
久旱逢甘霖,我只感觉身体迸发一股力量。
像是要和病魔对抗。
办好入职,江临带我去见了温夕。
“老大,好恐怖,他们知道时琛是少女眼泪设计者,就跟饿虎扑食一样。”
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上大学的时候江临就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想到出了社会更甚。
“别装了。”
温夕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像是习以为常。
“时琛,这段时间你先适应适应,后续我会逐渐让你加入项目设计中。”
我毫无异议,情绪莫名高涨。
只有我自己明白,找到了认同感归宿感。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遇到江临和温夕,无疑是将深陷泥潭中的我拽了出来。
离开公司,温夕直接带着我和江临去了餐厅。
餐厅中间摆放着一架钢琴,混合着小提琴的声音,身边的江临啧啧称奇。
“老大,你挺舍得下血本啊,不便宜吧这餐厅。”
温夕瞥了他一眼。
餐厅里是标准白人饭。
说真的,看起来毫无食欲。
精致的鹅肝旁边摆放小薄荷。
送上来的主食送进嘴里,除了黄油就是黑胡椒的味道。
“老大,要我说,下次要不还是去华人街呢?”
江临看着送上来的菜,难得黑了脸。
“你山猪吃不来细糠。”
我嚼着嘴里的鹅肝,看着两人插科打诨。
心情意外平静。
“下次我带你去华人街尝尝,这玩意,狗都不吃。”
江临忿忿在我耳边说道。
我知道,他有意想调节我的情绪。
一顿饭算是在两人插科打诨下吃完。
风迎面吹来,街道两边几乎不见什么树叶。
“不是我说,这白人饭真的不是人吃的。”
江临喋喋不休的抱怨,温夕伸出手:“不吃就A钱。”
他又立马噤声。
不得不说,至少在江临的陪伴下,几乎一整天,我都没在想起沈絮。
沈絮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
意外的没在沙发上看见时琛的身影。
以往,时琛无论多久,都会在沙发上等她回家。
她看了一眼另一扇紧闭的房门,心底没来由的烦闷。
这样挺好,至少她不会再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大清早起来,餐桌上并没有准备好的早餐,沈絮穿外套的动作一顿。
屋里太冷清了。
这不对劲。
时琛不喜欢冷清这才是他总要等自己回家的原因。
他说总觉得房子里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沈絮鬼使神差的打开那扇门。
冷意扑面而来。
床上根本没有人!
卫生间里也没有人!
沈絮莫名一阵没来由的心慌,拉开衣柜。
里面还有几件衣服。
沈絮一眼认出,这是以前两人关系还没闹僵,自己给时琛买的。
她松了口气。
时琛那么喜欢自己,绝对不可能把这些东西留下的。
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照片。
沈絮浑身僵住。
她记得,这张照片,在时琛表白当天,被她撕得粉碎。
可眼下,这张照片被人精心细致的用胶水粘了起来。
依旧有不少缺失部分。
两个人的脸也模糊不清。
沈絮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没想到时琛竟然还留着这张照片。
甚至还拼了起来。
她转身出了房间,压下心底那一抹不适。
攥紧拳头,恶心!
心中越发笃定,时琛就算要走,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留下。
指不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跟自己生气。
沈絮懒得再去想他,开车前往医院。
叶州瞧出沈絮心情不好,试探开口:“絮絮,你还在生时先生的气吗?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你不用替他说话,陌生人都愿意献血给你,真不知道他在犟什么。”
沈絮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心烦。
“你好好养伤吧,公司那边我暂时找个人接你的工作。”
对着叶州,她的态度始终要柔和一些。
“没关系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叶州温柔的笑了笑。
“你也记得抽时间歇歇,不然我会心疼的。”
沈絮心下宽慰,可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闷得她烦躁不已。
离开医院,回到公司,很快便有人来汇报工作。
她用力揉了揉额头,眼神中透出几许不耐烦。
“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来请示我吗?”
对方慌慌张张的抱着文件溜走,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也不知道沈总今天到底怎么了,凶得很,你好自为之吧。”
“生理期吧?”
“不知道啊,吃错枪药了?”
“那我这个文件还怎么拿给她签字啊?”
谁都不敢在沈絮面前晃。
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沈絮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棵小盆栽。
这是时琛送她的。
说是也不能一味的忙工作对眼睛不好。
适当时候还是要放松放松。
看见这盆多肉她心里就一阵窝火。
喊了助理进来,将那盆栽拿走。
办公室恢复以往沉闷的格调,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就是时琛今天不在家而已,难道他还能牵动自己情绪?
不可能。
沈絮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想法。
立马投入工作之中。
……
要不是身体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或许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康复。
我看着镜子里,鲜血滑落,一滴滴在水面绽开血花。
抬手胡乱抹了一把。
脸上都是血迹。
我仰起头,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迷迷糊糊的江临瞧见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操,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我眨了眨眼,撒谎这种事,我已经信手拈来。
“水土不服,我刚来嘛,有点不适应。”
江临连忙将纸巾递给我,拍打着我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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