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珂神色凝重的问:“里边有没有人出来?”
另一人笃定的说道:“没有,这两天进出的,一直都是那两个神神叨叨的人,我们调查过,他们是做直播的,和咱们要找的人没关系,但是今晚这一男一女,却是第一次见。”
顾珂往化工厂里看了一眼,对坐在副驾的小李道:“咱们俩从后面绕过去看看情况,小王留在车上继续盯。”
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顺着围墙绕往厂房的后院。
院内,红影有了瞬间的停滞,接着便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嚎叫,带着阵阵阴风,恶狠狠的扑向了宋子规。
宋子规左手掐一个繁杂的手诀,并在电光火石之间咬破了中指血,点在自己眉心之上,口中轻喝道:“道法自然,乾坤无极,敕!”
直播间的人仿佛看到一缕金光从宋子规的眉心飞出,落入她左手捏的道诀之上。
一道金色的符咒,瞬间化成实体,从她指尖飞出,迎向了红影。
因为像素的关系,再加上宋子规的动作实在太快,直播间里的人只恍惚看到了一点,即便如此也足够他们热血沸腾。
除了在电视里,谁见过这么牛逼的法术,宋子规不愧是“小神仙”。
各种礼物特效齐齐飞处,手机里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音乐声响,当然,也少不了唱衰的人。
“整的像那么回事似的。”
“主播又开始整活了。”
“还是多看看大师的电影在学几招吧。”
宋子规哪有功夫看这些弹幕,这飘恶的狠,若是变成青的,必然要费上一番手脚。
她快步走进了楼宇门。
“里边可有黄纸和朱砂?”
道敕师父忙说道:“有,该用的法器,我全都准备了。”
他捂着疼痛的老腰从地上爬起,跟上了宋子规。
此时正值盛夏,房中却是阴风阵阵,冷的师徒二人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子规已来到了道敕师父做法的房间,里边确实应有尽有,不但有黄纸、朱砂还有道家的镇魂铃,七星灯,以及一百二十八枚铜钱剑,足见这人是懂点东西的,只是道行还不够。
“你不是说有两只吗?另一只在哪儿?”
宋子规不丁不八的站着,一双眼睛缓缓的扫向了房间的四角。
那个女飘就在房内,正准备伺机而动。
道敕的师父捂着后腰,哼哼呀呀的说道:“其实就这一只,我是实在收不了了,才请的小师父……”
话没说完,房顶的灯啪的一声爆了,巨大的玻璃直砸道敕师徒的脑袋。
“靠,快跑。”
道敕师父抱住脑袋,飞快的跑到了门外,一块饭盆大小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门窗也像装了弹簧一般,来回的开关,发出了刺耳的爆响声,直播间里的恐怖气氛瞬间拉满。
宋子规皱了皱眉,看着棚顶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伤害无辜的人只会加深你的罪孽,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做孤魂野鬼,不再投胎了吗?”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在宋子规的身前响起,红影倏然现形,嚎叫着抓向了宋子规。
“我杀了你!杀了你!”
“不见棺材不落泪!”
宋子规冷哼一声,双手相扣,再次捏了一个繁杂的道诀,两根食指叠在一起,闪电般戳向了红影的眉心。
红影似乎知道厉害,飞身后退,再次消失。
其他人无法看到这个红影,却能看到碎掉的灯,和那不断开合的门窗,弹幕又开始沸腾。
“妈妈,我不敢看了。”
“牛逼啊!”
“有啥可吹的,就是鱼线!”
道敕的师父虽然看不到现身的红飘,却能感觉到这小姑娘很不一般,这三天自己被摔了无数次,她却能和这女飘对话,果然不是一个层次。
“不知姑娘师承何门何派?”
“在下出自青云山,天玑洞。”
看到他这身青灰色的道袍,宋子规抱了抱拳。
道敕的师父愣了一下。
青云山?
天玑洞?
有这个地名吗?
不管她是从哪来的,能把这东西制服就行,他收了人家五十万,今天已是最后的期限,为了弄这东西,小厂子已经停工三天了。
他干笑了一声,拱手道:“久仰久仰,不知可有需要贫道配合之处?”
宋子规淡声道:“不用,你们先退到门口去。”
道敕师徒顿时如蒙大赦,来到厅门外,支起了手机。
王旭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别添乱。
宋子规已走到了供桌前,拿起毛笔饱蘸朱砂,飞速的画了数张道符。
她手捏符咒,看向了顶棚,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势,至那娇小的身体里迸发而出。
“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离开此处,只要你不再害人,我可破例为你超度。”
直播间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画面。
这时,空荡的室内,倏然响起了一道极为刺耳而又凄厉的声音。
“我出不去,他们困住了我,我也不想害人,我恨呐,啊!”
说到最后,那声音变成了一连串的哭腔,极高的频率,通过手机传入每个看直播人的耳内,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甚至有人吓的当场把手机扔了出去。
王旭也同样头发根竖起,哆哆嗦嗦的说道:“兄弟们,害怕的把声音调小点,开个猪八戒背媳妇的音乐也行。”
宋子规看了一眼门口洒的黑漆之物,以及四角的白烛,点头道:“这里确实有阵法,想来对付你的人也花了不少心思,说吧,你是因为什么死的?”
眼前红影一闪,那女飘再次现出了身形,声音也越发的尖锐刺耳,语无伦次。
“他们害的我,抡暴了我,这个化工厂的经理,还有会计,我就是一个外地的工人,我有孩子,有丈夫,我很想他们,呜……”
凄厉的哭声再次响起,三人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宋子规皱了皱眉。
“你可以报官。”
“我报了,他们硬说我是精神病,我的证词根本没有用,无奈之下,我才吊死在了这里。”
低频的声音直播间里听不见,现场的三人却听的清楚,王旭不由义愤填膺。
“这位姐姐,你要是信得过我,我替你昭雪沉冤。”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闷响,有人踹开房门,从外面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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