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打的我儿子?”
秦建仁上下打量着宋子规,瞧她一身行头加起来,也未必能值一百块钱,心中顿时没了顾忌。
对付这种没钱没势的人,尤其是女人,他拿手的很。
但是,门口的两个保镖却十分专业,手臂上爆炸的肌肉线条被黑色的西装包裹,仍然能隐约看出形状。
秦建仁决定先礼后兵。
“我是燕市的秦建仁,不知二位跟的是哪位老板?”
“贱人?”
宋子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爹娘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给你取了这种下贱的名字,果然很有眼光。”
秦建仁的脸色顿时青了,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叫他名字的谐音,宋子规一张嘴就捅了他的逆鳞。
“死到临头,说话还敢不干不净,把她给我抓起来!”
两个小弟顿时冲了过来,却被阿威和阿诺踹到了一边。
“赶紧滚,别给脸不要。”
阿诺脸色沉下,这种货色居然想对付少夫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眼见几个小弟都倒在地上,秦建仁心头微跳,这两人能有如此身手,他们的主子,必然也大有来头。
呵呵一笑道:“还请两位兄弟行个方便,这个小姑娘打了我儿子,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得带她去警局录个口供。”
“滚。”
阿威的模样比阿诺要凶悍许多,眼睛一瞪,自带一股狠劲儿。
眼见这两人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秦建仁也恼了,冷笑着说道:“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地盘,我看两位小兄弟挺面生,咱们交个朋友,犯不着为一个小丫头伤了和气。”
宋子规啐了一口道:“我打你儿子是因为你儿子欠揍,我怎么没打别人?”
秦海强仗着他老子在身边,唾沫横飞的骂道:“你个贱货,分明就是你勾引我不成,恼羞成怒,对我动了手。”
看着他那张青肿交加的脸,宋子规不由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我会勾引你,多看你一眼,我都怕自己少活十年,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也配在我面前叫嚣,赶紧给我死一边去。”
她抬起一脚,又准又狠的踹在了秦海强的肚子上,秦海强没想到宋子规还敢动手,毫无防备,被踹出一米多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卧槽你姥姥!”
秦海强的尾椎墩在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眼泪狂奔。
眼见这小丫头当着自己的面,还敢动手,秦建仁也忍不住了。
“动手,给我狠狠教训他们。”
小弟们顿时一窝蜂般的冲了上来,奈何流氓和专业的保镖差距太大,三分钟不到,走廊里已经躺了一大片。
反观阿诺和阿威,连丝血腥都没挂,妥妥实力上的碾压。
秦建仁的脸由白转青,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扶着秦海强后退了几步,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家酒店的老板是我朋友,你们应该听过沈北川这个名字,惹了我,你们谁都别想好。”
“是吗?”
一道人影从房内走出,正是叱诧商界,无人不识的沈北川。
他面沉似水,目光犹如两道欲要出鞘的利刃,黝黑的眸中有暴风雨层层翻滚,两片微薄的嘴唇抿成了一线,高大的身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秦建仁做梦也没想到沈北川会从这里走出来,以他的财力和家世,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穿着地摊货的女人。
“沈总,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的产业,难道我还不能来?”
沈北川目光所及之处,空气几乎都要凝住。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是这个女人……”
秦建仁说的结结巴巴,舌头好像在嘴里打了个结,却还是很想知道宋子规和沈北川的关系。
沈北川伸出手,将宋子规拢在了胸前,一字一句的说道:“马上给我太太道歉,机会,我只给你一次。”
秦建仁彻底懵了。
这个好像高中生的女人,居然是沈北川的媳妇?
沈北川号称百亿身价,会让自己的女人穿一套如此廉价的地摊货?
秦海强也同样,在他想来,沈北川的太太必然要穿着一身限量版,模样十分高贵。
眼见爷俩都盯着宋子规,沈北川面部的线条越发森冷凌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昭示着他极度不悦,与那濒临边缘的忍耐性。
“我再说一遍,跪下,道歉!”
宋子规已忘记了自己正紧贴在沈北川的胸口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北川发火的模样,心中颇为震撼。
她一直以为沈北川是只纸老虎,两人经常斗嘴,也都以他失败告终,想不到他还有如此骇人的一面。
强大的威势之下,秦建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在燕市虽然有点能力,但若和沈家相比,那便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就算以卵击石,都碰不出一个声音。
“沈总,是我有眼不识……”
秦建仁的话刚说了一半,走廊尽头的房门就开了。
一个拄着手杖的独眼老头,从房内走了出来,一身咖色的唐装,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福字,质地良好,贵气十足。
独眼老头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色夹克衫的年轻男人,男人的个子并不算高,身材也不膀壮,就连相貌也十分普通,然而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却让沈北川皱了皱眉。
一瞬间便可判断,此人是个高手。
不过是眨眼之间,一老一少已经走到了八八一八的门口,独眼老头看了一眼秦建仁,呵呵一笑道:“年轻人不可太气盛,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建仁顿像看到了救星,激动的喊道:“吴老!”
老头点了点头,一只阴戾的独眼转向了沈北川。
“北川啊,论年纪,建仁足能做你的叔辈,你何必为难他,这件事就算了吧。”
秦建仁顿露喜色,从地上站了起来,然而,也只站了一半,便觉得肩头一沉,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沈北川收回了手肘,动作干净利落,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动过。
他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置疑。
“这是我和他的事,外人不必插手,既然吴老也来了此处,正好一起吃顿饭,二叔失踪之事,我还有很多未解之处,要向吴老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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