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莺也在一旁呼喊谢怀柔,可她却没有任何回应。
沈亦之是个干实事的,他没像刘子修一样呼喊谢怀柔,也没慌了神,而是短夺过船夫手里的杆子,用力朝岸边划。
沈亦之自幼习武,身体比一般人结实很多,船的速度立刻快了不少,很快就到达岸边。
同时长公主等人也下了船,朝这边快速围过来。
前面就说过,长公主其实是一个非常亲和仁厚的人。
今天发生落水之事让她很紧张,赶紧让人叫郎中来。
可沈亦之却直接抱起谢怀柔走了出去。
“沈大公子,你要去哪儿?”
长公主叫住他,眼中满是惊讶。
她虽待在公主府很少出门,但也听说过谢怀柔并不是定远侯的亲生女儿,只是继女。
既然如此,沈亦之就不是她的亲大哥。
长公主还听说,沈亦之和谢怀柔的关系并不好,人前人后都不会好好待她。
可现在他却主动抱起谢怀柔离开,这完全在长公主意料之外。
别说她了,沈雪嫣和刘子修也愣住了,尤其是沈雪嫣。
她自认为很了解自己大哥,也知道沈亦之有多讨厌谢怀柔。
平时在家里,沈亦之和谢怀柔好几天都未必能说一句话。
就算说了,十句有八句都是骂她的,让谢怀柔难堪下不来台。
可他为什么会抱谢怀柔离开?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沈雪嫣实在搞不懂沈亦之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长公主的声音,沈亦之脚步稍稍一顿,并未回头。
“怀柔妹妹昏迷不醒,一时呛水过多,我先带她回去,再请郎中医治。”
沈亦之胆子确实大,态度不恭敬也就算了,还不行礼,甚至也不用谦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好在长公主并未跟沈亦之计较,她只担心谢怀柔会出事。
刚才把人救上来时,谢怀柔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嘴唇更是苍白的像纸一样,看着都吓人。
长公主实在放心不下,立刻吩咐跟前的人。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宫里请两个太医来!就说是本公主吩咐的,越快越好!”
下人答应一声,赶紧去办。
沈雪嫣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目光微微收紧。
她不明白,为何沈亦之和刘子修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刘子修跟她定亲那日明明说的好好的,这辈子只喜欢她一个人,绝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动心,此生也绝不负她。
可转眼他就对谢怀柔各种嘘寒问暖。
哪怕在自己眼皮底下,刘子修也没有任何收敛。
沈亦之就更不用说了,他平时的行为举动和现在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沈雪嫣突然觉得很梦幻。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让她感到难以接受。
谢怀柔躺倒在沈亦之怀里,对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
沈亦之抱着她上了马车,一路回到定远侯府。
其余人也都慢慢散了,但沈雪嫣和刘子修没走。
刘子修一直盯着沈亦之和谢怀柔离开的方向。
突然他转过身来,眼里不见往日的温柔和情谊,只剩下冰冷。
“雪嫣,我有话跟你说。”
沈雪嫣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往前走。
刘子修赶忙抓住她,“雪嫣,你先别走,你告诉我,怀柔是怎么落水的?”
“怀柔!怀柔!你眼里就只有怀柔那我呢?我算什么?”
沈雪嫣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刘子修,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可你却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死活!口口声声就是在乎谢怀柔。”
“既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定亲,你为什么不直接和谢怀柔定亲呢?”
“如果不是你来骚扰我,我也不可能爱上你,你现在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接受啊!”
沈雪嫣崩溃了,冲着刘子修大吼大叫。
香儿在一旁想阻拦,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相比较沈雪嫣的疯狂。刘子修却很平静。平静中又带着一丝疑惑。
“雪嫣,你在说什么?”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是把怀柔当成妹妹来看待的,她和你并不一样,你怎么能吃她的醋?”
“我就吃她的醋了,怎么着啊!”
沈雪嫣干脆破罐破摔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她是怎么落水的吗?
“你那分明是在质问我,难道你怀疑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吗?”
刘子修没说话,他的确有这样的猜测。
船舱的另一边就只有沈雪嫣和谢怀柔两个人。
谢怀柔虽说身子弱些,但也不至于失足落湖。
湖上风再大,也不可能把她吹下去,那剩下的唯一解释就是,是沈雪嫣把她推下去的。
刚才被救上来时,谢怀柔是昏迷着的,无法告状,这样逻辑才算通顺。
但刘子修没有证据,自然也就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否则沈雪嫣非得爆炸不可。
想到这,刘子修叹了口气。
“雪嫣,你冷静一点,我并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好奇,怀柔为何会突然落水。”
“当时你是唯一的目击者,我只能来问你。”
“既然你不喜欢我问,那我不问就是了,别哭嘛,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刘子修语气软了不少。
沈雪嫣鼻头酸的厉害,不管不顾的扑到刘子修怀中,放声大哭。
“子修哥哥,你太过分了!”
“你明知道我很喜欢你,可你却对我爱搭不理,还对你谢怀柔呵护有加!”
“如果没有她,享受这份待遇的人就是我。”
“你都已经和我定亲了,为什么不能对我好点呢?”
“你以后别再那样对我了好不好?我承受不住。”
“好,我答应你。”刘子修点点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怀柔是怎么落水的吗?”
刘子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承认自己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辜负了沈雪嫣的情意,但谢怀柔落水一事,确实太蹊跷了。
可能是刘子修态度变好了,也可能是沈雪嫣心虚的缘故,她没在发疯,而是低下头去,略微侧过身子。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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