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还是称职位吧。”
“程航，你的能力我很认可，不过项目经理毕竟不是总裁，需不需要个人助理还得看后续工作问题。”沈妙音揉了揉太阳穴，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迈步向前走去。
“妙音……不，沈经理，人事那边已经同意了我提交的关于继续担任您贴身助理的申请。”程航跟在后面，有意无意的挡住了林凡的路。
对于这种表面一本正经，内心却小心思丰富的男人，林凡也是莫名觉得好笑。
感觉就像在演宫斗戏，现实版甄嬛传。
林凡当然没兴趣跟他争风吃醋，沈妙音可以处理好这一切，她并不是一个看不清身边人小心思，愚蠢又单纯的人。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沈妙音脚步一顿，声音略微有些发冷。
“程航，我觉得你一直是个一丝不苟，正经本分的商场精英，何时喜欢在职场上玩这一套了？”
程航诚惶诚恐，眼神却温柔的能挤出水来，“沈经理，我……我对公司有感情，对助理这份工作也有经验，最主要的，我想在您身边工作。”
“沈经理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哦对了沈经理，关于之前你让我办的事，现在又有了些许新的进展，我正琢磨着跟你汇报……”
程航的话，让沈妙音瞳孔不由一缩，她当然知道对方指的是哪件事，这是强调，也是一种威胁，偷偷调查沈长健毕竟不光彩，一旦闹的人尽皆知，二叔问责，家族问责，她都不好交代。
半响，沈妙音吸了口气平复心情，“程航，在我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之前，你可以继续担任我助理一职，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点，助理并不只你一人，林凡，他也是我的助理。”
“林凡？他？”程航表情微不可察的一变。
“跟你的工作不同，他是生活助理，负责我的生活起居。”
沈妙音说着笑吟吟的看向一脸愕然的林凡，“林凡，你不会忘了之前跟我的打赌吧？你说只要你赢了，我就帮你在公司里安排一个职位，现在职位安排好了，你可别说你不满意，以我现在的职权，只能帮你安排这个职位。”
林凡哭笑不得。
这女人，还真是精明的可怕，明明自己赌输了，反而利用赌约替自己解了围。
看的出来，她想跟眼前这个叫程航的男人保持一定距离，但同时又有某些把柄在对方手中，不好明着拒绝对方提出的要求，于是自己借机将自己也安排在身边。
当然，具体因为什么，林凡暂时还不知道，也不重要就是了，总之这件事算是盖棺定论了。
一个经理两个助理，一个工作助理，一个私人生活助理，在人事那边办个手续就算正式入职，这种事对于沈家长公主来说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而很快沈妙音就给两位新上任助理布置了第一个任务。
林凡，去整两身适合上班的正装衣服，添置几件自己喜欢的日常衣服跟睡衣。
程航，负责带林凡去买衣服。
要论对离城的熟悉程度，连她这个沈家长公主都不及程航三分之一，程航在离城土生土长，生活超过二十年，而她近几年才从国外留学深造回来。
对于这个任务，事实上两人都不太情愿。
不过沈妙音当场拿出自己的银行卡，
“林凡，我请客，就当我感谢你之前帮我的忙了。”
“二十万以内，随便你花，密码我改掉了，是我们的结婚日。”
林凡微微一怔，以沈妙音那清冷高傲的性子，居然会把银行卡密码改成结婚纪念日，难不成是觉得这场充满强迫与悲哀的婚姻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吗？
一旁，林凡却见程航站在沈妙音后方，一脸阴寒，咬牙切齿，眸中传递出憎恶。
林凡摇摇头，他算是隐约知道沈妙音的用意了……
到底是利用程航这种人来试探自己的能力，还是知道自己也不是个善茬，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想让自己帮忙教训教训这个人，告诉他谁才是正主？教教他怎么做人？
反正不管哪方面原因，沈妙音都一定知道，他跟程航碰在一起，不需要有人在中间挑事，就会如同火星撞地球般，擦出激烈火花。
这女人，不怕自己把她的助理玩死了？
离开公司后，程航径直下楼，去了停车场，全程两人没有一句话。
直到上了车，程航才轻飘飘问道：“想买什么牌子的衣服？Kiton？Loro Piana？还是Brioni？二十万，也只够在这几个牌子中挑两件。”
几句发音标准的英文，瞬间把见识跟逼格拉了上去。
以他对林凡的一些了解，很清楚对方根本不懂国外奢饰品品牌，别说穿过用过了，就是听都没听过。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林凡随口回道。
“是没兴趣，还是压根就不懂呢？”程航像是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单手打着方向盘，顺便点了根烟，降下方向盘，帅气的弹了烟灰，“作为一个男人，特别身边还是如妙音这种优秀的女人，眼界还是要适当的扩宽些，多了解了解配得上妙音身份的东西，免得在某些场合下不了台，连带着让妙音也跟着落人笑柄。”
林凡干脆闭上了眼睛，免得他一句话说出来，这小心思丰富的男人就要破防刹车找他干架。
程航见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由得眼皮冷冷一跳，随即用力踩下油门。
这种没见识的乡巴佬，听到油门的轰鸣，车子极速极速疾驰在马路上，瞬时飙升到两百码，恐怕胆子都要吓破了吧？
很快他又失望了，因为全程林凡就没有睁开过眼睛，就像老僧入定一样。
等到了离城最大的商场，程航停好车，颇有些气急败坏的重重摔上车门。
“林凡，你知道妙音为什么让我带你出来吗？你不会真以为她是为了让我帮你买衣服吧？”
“不然呢？”林凡从另一侧关上车门，好奇的问道。
“呵呵，天真，不管怎么说你在名义上跟她有婚约在身，有了那么一层关系，以妙音的格局自然不会当众让你难堪，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她的贴身助理，她特意让我单独带你出来，为的是什么目的你不清楚么？”
程航淡淡一笑。
在这空旷漆黑的地下停车场内，这笑声多了几分冷而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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