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姐姐!”
萱萱给自己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时西岁正在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院。
“你这是在哪?”
“你怎么在医院里?”
萱萱疑惑的声音让一旁的程少牧顿时担心起来,凑上前,“岁岁你去医院了?”
“嗯,没什么事情,就是不小心摔了下而已。”
盛知念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时西岁在视频电话。
“萱萱小妹妹。”她凑上前。
“念念姐姐!”萱萱兴奋地喊了声。
盛知念手搂住了时西岁的脖子,“听你岁岁姐姐说,你今天要过来们牧城了。”
“是呀,准备上飞机了,再有五个小时就见面了。”
“到时候我跟你岁岁姐姐去机场接你们。”
“西岁她脚受伤,你们还是不用来了。”程少牧开口。
时西岁表示自己没有多大事,但程少牧不答应,萱萱也在一旁附和说自己不用接机,还没聊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盛知念说,“要不你回去休息,到时候我一个人过去机场那边,等接着人再去找你,你在家好好休息。”
“也好。”
时西岁答应,盛知念帮她拿东西,两人刚出去病房便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何桑年走上。
“给你备的药,岁岁。”何桑年抬起手,大袋小袋递过来。
时西岁没接,“主治医生已经给我开过药了。”
“这些对你脚后期康复有用。”
“不用了。”
时西岁刚要走,何桑年挡在了面前。
盛知念忍无可忍,“何桑年,你要做什么?”
何桑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目光继而落在时西岁身上,缓缓开口,“你不要,等我下班我就给你送过去。”
闻声,时西岁眸底掠过一丝不耐烦,抓过他手中的东西,“谢谢。”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刚要走,结果何桑年又拉住了她的手。
时西岁厌恶地回过头,何桑年手却抓得更紧。
“松开!”盛知念厉声呵斥。
“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何桑年凶狠的目光投向盛知念。
“你不要冲她吼。”时西岁一步步逼近他,眼神比之前还要冰冷上三分,“我警告你,不要冲她吼!”
何桑年迎上她的目光,“我只是想告诉你,里面有的药需要注意,用了之后不能吃海鲜,会过敏。”
说完,他松开了手。
“神经病!”盛知念骂了他一声,拉着时西岁离开。
刚出医院门口,时西岁随手便满脸厌恶地把手中的东西扔进垃圾桶了。
“知念,你以后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时西岁再一次提醒盛知念。
偏偏盛知念是个不怕事的,“我为什么要躲?他要是敢动我一下试试?他没这胆量。”
如果是从前,时西岁或许不会担心。
但是如今的何桑年她不敢保证。
时西岁耐心劝道,“何必跟他计较,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
这几天,时西岁跟盛知念说了何桑年对自己做的事情。
“可是西西,你躲着他没用,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处理掉他。”
“怎么处理?”
盛知念想了想,“我可以让我爸爸帮忙,不就区区一何家,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人直接把他给整走,撵出牧城。”
“不行。”时西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绝了。
盛知念说得轻巧,区区一何家,何家的势力在牧城不容小视,盛知念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就是要跟何桑年正式为敌,这样她只怕给盛家带来麻烦。
“知念,我很感激你为了我考虑,但是这事归根到底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为我这么做,要是因此给你们盛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心里过意不去。”
“没事的,西西,其实……”
“好啦,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这事就这么算了,你要真的这么做了,我可是真的要生气的。”
盛知念见状微微叹气,“那你难不成这辈子都被他纠缠吗?”
“我有自己的打算。”
时西岁让盛知念放心。
盛知念把时西岁送回家里,她自己也要家一趟。
“我今晚去机场接机后再跟萱萱他们一起过来你这边。”盛知念临走时留下一句话。
时西岁点了点头,直到她离开,她去了书房一趟。
发现之前那份股权的文件好像不在这·迟疑了片刻给费城靳打去电话。
手机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四叔,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有事?”费城靳声线清疏。
手机那边,费城靳站在窗边,身后的会议厅一个个在里面议论纷纷。
“费总又出去接电话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费总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们这帮人就知道整天瞎猜。”
“就是,之前还说人家欣欣子跟费总什么什么的,结果不一样什么都没有。”
“不是啊,谁说他们没有过?据内部消息说他们以前有地下情,不过是后来分手了,欣欣子才离职的。”
“证据呢?整天都是开嘴巴说,我就没见过有什么实际证据。”
“什么实际证据?”
费城靳慵懒中带着几分犀利的嗓音落下,他挂断了电话,孤寂的目光扫过众人。
会议厅的人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刚才聊到哪了?”费城靳面无表情问。
还好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刚才聊到市场监管那边暂时还找不到相关实际证据……”
……
时西岁放下手机,略显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一静下心来,费城靳那张矜贵的脸庞便会毫无预防地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自己恢复记忆一事,时西岁还没有跟奶奶说。
她原本刚开始想不明白奶奶为什么会跟何桑年站统一战线,后来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四叔亲生母亲的事情。
事已至此,她也没了要跟奶奶纠结这事情对错的心思。
只是觉得身心有些疲惫不堪。
四年了,整整四年。
她回想起自己四年前恨不得立刻跟费城靳解释自己并不在意两人那根本算不上什么血海深仇的纠葛。
在她看来,四叔的母亲是他母亲,她做的事情跟四叔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可这枉费的四年也终于叫她看清楚,或许他们之间的问题跟这些矛盾纠葛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时西岁叹气,只要一想到这心酸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心。
拿起手机,看着刚才跟费城靳的通话,她又给他发去了消息。
时西岁:忘记跟你说了四叔,我今晚还有事情,我们见面能早点吗?
费城靳:好,六点半见。
看着这简单的文字,时西岁都能想象出他从前说这话时清冷间又暗露温和的神情。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时,他对她一向如此的。
至少在她下意识的想象中就是如此。
只可惜都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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