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米迦勒道,“准备大量干净柔软的毛巾,用于擦拭羊水和黏液;准备温水,水温保持在38-40℃左右,准备好消毒药水,备好剪刀,用于剪断幼犬的脐带,使用前需用碘伏消毒;准备好棉线,用来结扎脐带,可准备一个伊丽莎白圈。准备好保暖的垫子或旧毛毯,温度保持在25-28℃左右;还可准备宠物专用的加热垫,准备好干净的水盆和适量易消化的食物。要记得保持安静,做好消毒……”
米迦勒一口气说了一堆,解从雪更乱了:“完了完了完了,热水,剪刀,还有啥来着的?噢噢噢吃的吃的……”
“对对对还要加热垫,还要伊丽莎白……”米迦勒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伊丽莎白?那不是英国女王吗?生产还需要英国女王吗?要一世还是二世?要一世就很麻烦了还要想办法复活……”
“要的是伊丽莎白圈啊!圈!”解从雪尖叫。
“我不知道啊啊啊啊,我没有养过狗啊救命救命!”
好在张阿姨迅速赶来解救了一人一系统,一边安慰着惊慌失措的解从雪,一边查看解梅梅的情况。
“阿雪,别慌。”张阿姨镇定地说道。
解从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一低头,看见一只小狗的头露了出来,解从雪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几乎要晕过去了。
“完了,我们还没准备好。”米迦勒也要死机了。
随着解梅梅的用力,一只湿漉漉的小狗顺利诞生了。
“阿雪,生出来了,生出来了!”
“啊?完了吗?等一下,我去找点吃的!”解从雪恍恍惚惚。
然而,还没等她松口气,解梅梅又开始用力。就这样,一只又一只小狗相继出生,解从雪忙得不可开交。
但解梅梅作为身强体壮,狗高马大的大狗,几乎不需要辅助就生完了所有的小狗,全程几乎不超过十分钟。
终于,所有的小狗都平安出生了。
解从雪疲惫地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几只在解梅梅身边蠕动的小生命,心中满是感动。
然后她就看见解梅梅淡定起身。
“梅梅你去哪儿?”解从雪刚泡好羊奶粉,一边尝试给小狗喂食,一边扭头看向解梅梅问道。
解梅梅云淡风轻的回头瞥了她一眼,随后用爪子扒拉开柜子的门,很自然的将头伸进去,吃起了狗粮。
“噢噢你饿了啊,那你多吃点……那什么,喝奶粉吗?”解从雪呆呆的问道。
张阿姨在一旁哭笑不得:“阿雪,你也太紧张了,看咱们梅梅这个体型,这强壮的肌肉,它生这几只小狗,跟拉个屎也差不多了,哪需要那么多准备。你看他这不是不需要咱们帮忙吗?”
张阿姨话糙理不糙:“你看这几只小狗的体型才这么点,还没它平常拉的屎大呢。”
解从雪混乱的大脑渐渐恢复,开始尴尬地喂小狗。
……
……
……
解梅梅一共生了7只小狗,恰好解从雪在她生产之前为了区分这几只小狗,买了不同的装饰项圈。
正好是彩虹七色。
于是开心的给七只小狗取了名字,最大的叫做解大红,第二叫解二橙,第三叫解三黄……以此类推,最小的那一只就叫解七紫。
解从雪跪坐在铺着厚厚羊绒毯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七只小奶狗。
它们像七团会动的棉花糖,粉嫩的小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发出细弱的嘤嘤声。
"好啦好啦,马上就好。"她轻声细语,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解梅梅安静地趴在旁边,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慵懒。
这是小狗们出生的第三天。解从雪特意把主卧隔壁的房间改造成了狗狗育婴室,铺上了恒温地暖,墙上贴着可爱的动物壁纸,角落里摆着定制的实木狗窝。
她甚至让米迦勒为解梅梅调配月子餐。
大红是最活泼的那只,总是第一个拱到解梅梅身边吃奶;七紫则是最小的那只,比其他兄弟姐妹都要瘦弱一些。
解梅梅很显然有着优胜劣汰的想法,加上母性并不充足,通常情况下它更乐意出去玩而不是照顾小狗。
它为数不多的母性仅能支持着它每天溜达着回来喂一趟小狗,其余的便通通交给了解从雪。
并且它不是对每只小狗都一视同仁的,它很显然更青睐于强壮的大红,对于柔弱的七紫则爱搭不理,甚至于有些时候,它没了耐心,还会一爪子拨开七紫,不让它吃奶。
解从雪对此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梅梅它是只狗,她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要求它,这样会显得很可笑又荒诞。
于是她只能认命照顾小狗,多多关照七紫。
解从雪轻轻托起七紫,用宠物专用奶瓶给它喂奶。小家伙贪婪地吮吸着,粉色的舌头一舔一舔的,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解梅梅凑过来,用温热的舌头轻轻舔着解从雪的奶瓶,像是在争宠……
——也有可能是自己也想喝。
解从雪打开智能夜灯,柔和的暖光笼罩着整个房间。她靠在狗窝旁的懒人沙发上,听着小狗们均匀的呼吸声。
解梅梅把头轻轻搁在她的膝盖上。她抚摸着解梅梅柔软的毛发,突然觉得,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
……
……
米迦勒陪着解从雪熬了好几个大夜喂小狗,此刻一边勤勤恳恳一口气洗好几个奶瓶,一边在她脑海里叨叨:“我好困,想睡觉,你这是压榨,而我不是黑奴……”
解从雪脑电波里满是米迦勒的碎碎念,头痛得无法思考,只好放弃:“我也好困……不过系统也需要睡觉吗?”
“那当然,不过我现在没有实体,只能精神层面短暂休息。看来我命中注定今晚要当黑奴了。”米迦勒语气里透着三分惆怅,三分自嘲,还有三分气愤。
咦不对,加起来怎么只有九分?
“啊,那你先休息一下?”解从雪晃晃脑袋甩掉莫名其妙的加法,试探性开口,“我怕你系统过载炸了。”
米迦勒哼了声:“那是肯定不会的,你难道想看吗?”
“别……”解从雪立马改口,“那你好好休息吧。”
米迦勒好像真的很困,声音很快软了下来,半是撒娇半是赌气:“那你陪我休息。”
“我怎么陪……”解从雪正小声疑问,脑袋突然眩晕了一下,不由闭了闭眼。
几乎是与此同时,米迦勒在脑海系统里惊叫:“阿雪,你怎么了?你不会要猝死了吧?!”
解从雪感觉身体都沉了下去,一股吸力从身后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出窍,即将脱离这具身体。
“阿雪,阿雪,你怎么了?”米迦勒在脑海里疯狂呼喊,解从雪只觉得头疼欲裂,想睁开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在解从雪陷入昏迷前,脑海里只剩下米迦勒的最后一句话:“该死,这破剧情又要干什么?!”
她不由冒出问号。
……
……
……
解从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捆得严严实实,跟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她试图活动身体,但全身好像被灌了铅,沉重得无法动弹:“米迦勒?发生了什么?”
“啊,阿雪你醒了,吓死我了……”米迦勒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又喜又忧。
“我怎么了?”解从雪感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又被剧情控住了,”米迦勒言简意赅,“当时你晕倒又爬起来,迈开腿就要出门说着要去找祁天纵……我没办法,只好把你绑起来了。”
解从雪愣住,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什么?我……我怎么又会……”
米迦勒叹了口气:“我只能让你在一定程度上脱离剧情,却没办法让你完全脱离……抱歉。”
“不不不,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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