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窈,看来我真是看错你了。”
纪淮洲冷笑不已。
原本在他眼里,她单纯善良不谙世事,却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淮洲,你是什么意思?”桑云窈不解,想着他应该是从老宅刚回来,难道是挨训了?
尤其是他这样迁怒于她,应该是责怪她坏了事,她解释道:“我并非故意讲出来的,实在是纪景程他一再挑衅。而且,我也强调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与你无关,并不是你打我的,如果老爷子训了你,我可以帮你作证。”
“够了!”
纪淮洲呵斥她。
他的态度很暴戾,桑云窈眨巴了两下眼睛,整个人有些呆愣住,不知所措的很。
眼眶蓄起泪水,但她拼命强忍着,不想让纪淮洲觉得她很懦弱。
“觉得委屈?”纪淮洲嗤笑一声。
若是之前,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一定会惹他心疼爱惜,但现在不会。
他知道,她是在装。
她留着纪景程的房卡,就能说明一切问题。
她还想着和纪景程有所纠葛。
原来,她根本就不想心安理得地待在他的身边,一直蠢蠢欲动渴望离开。
就像她不愿委身于他,还口口声声说那种事情是需要相爱的夫妻才能做的。
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没有,是我的错,你生气是应该的,是我连累了你。”桑云窈忍不住哭了起来。
本来这些事情的源头就是因为她,所以纪淮洲迁怒她是正常的。
只是,他这样的态度,还是会让她很心寒,很无助。
她希望的是有一个人能无条件地站在她的背后,信任她爱护她,而不是出了事就这样迁怒于她。
桑云窈此刻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沙发上,浑身有些颤抖,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动腿走回床边,只能就这样默默地待着,等纪淮洲息怒。
良久,只听纪淮洲说:“你要是想离婚,随时可以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淡,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
桑云窈却猛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的眼神幽深深邃,像是一眼望不到的尽头。
她发现,和纪淮洲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甚至,她都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因为老爷子,还是因为沈思瑶,亦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她不好,所以纪淮洲不想和她过了?
桑云窈眼神呆滞,无助地靠在抱枕上,迟迟没有说话。
纪淮洲把她重新抱上了床,帮她盖好被子后,自己睡在了沙发上。
可是,此刻桑云窈毫无睡意,更不希望他留在这里陪她,她觉得很奇怪。
“李婶回去了是吗?那你帮我叫个临时护工过来陪我就行,你还是回去睡吧。”
沉默一会儿,她还是开了口。
纪淮洲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的方向,只是淡淡道:“老爷子吩咐我要照顾好你。”
老爷子……
原来是要做戏给老爷子看。
桑云窈也不好强行赶走他,只能乖乖地闭眼睡觉。
但怎么都睡不着。
她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纪淮洲说的那句话,很显然是让她主动提出离婚,他不想当老爷子面前的“罪人”。
可是,这件事她也很难办。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也没办法在老爷子的面前提这件事,因为她也算了解老爷子,老爷子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除非她或纪淮洲之间,哪一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老爷子才会同意中断这场婚姻。
所以,纪淮洲是让她去犯错,当这段婚姻的“恶人”,以此来成全他和沈思瑶吗?
桑云窈想问清楚,可她却没有这个勇气。
纪淮洲不说,便是不想挑明,让她意会。
她也不想和纪淮洲的关系闹得很僵,毕竟这两条腿的恢复,是他赠给她的恩情。
如果他真的命令她做些什么,她也是会答应的。
只是,他却没有明说,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
一周后,桑云窈出院回家了。
纪老爷子特意嘱咐过,要让她多调理几天,所以比原定的时间晚出院。
不过,反正她也没有什么急事,住在医院和淮园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倒是灿姐那边得知她再次受伤,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让她先好好养伤,出道的事情不用着急。
桑云窈很感激。
回到淮园后,她便把住院的一些东西都收拾了一番,于是来到了衣帽间,却发现里面的布局有些变化。
在看到自己的帆布包被换了一个位置的时候,桑云窈脸色大变,连忙走出去找到王妈,
“王妈,你收拾我的衣帽间了吗?”
这间小衣帽间是她专用的,纪淮洲的物品都不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物品。
所以,她才会安心地把帆布包藏在这里。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帆布包被调过位置,里面的合同也有褶皱,很显然是被人看过了。
“没有呀,太太您的东西我们不会乱动的,你那边我就抹过两次灰尘。”王妈有些焦急,“太太您是丢东西了吗?别墅除了我和小菊还有李婶,一般不让别的佣人进来的。”
家里还有几个别的佣人,负责院子长廊等外部地区的打扫和修理,住在佣人副楼里。
“那您有调整过我橱柜里那些包包的位置吗?”桑云窈问。
王妈以为桑云窈是怀疑到自己的头上,赶紧对天发誓:“太太,天地可鉴,我绝对没有碰过您的物品,更不可能动过手脚,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警察来查,他们会扫描那个指纹什么的,我绝对没有碰过……”
桑云窈解释道:“王妈,我不是怀疑您偷东西,我只是发现包包的位置变动了,里面的合同好像被人看过,所以先问一问。”
“太太您先等等,我去把小菊叫来问问。”王妈见桑云窈确实不像是随口问问,可能是真的被看了重要的东西,她也深知自己是清白的,所以就得处理这件事。
就在王妈转身要走的时候,纪淮洲走进了客厅,应该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出声道:“不用去叫小菊了,你衣帽间的包是我翻看的。”
桑云窈把目光投向了走来的纪淮洲,她的瞳孔猛地收缩,眼睛放大,神情充满了震惊和无措。
合同倒是小事,毕竟找工作这件事应该不会迁怒纪淮洲。
但她还没有把那张房卡给扔了……
纪淮洲是看到房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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