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宋哲飞已经第7遍打给付予礼了。
从早上就开始打，打到9点钟也没人接。
他觉得奇怪，毕竟今天有早会要开，而且根据昨天他发给自己的消息来看，他这会儿已经从法国回来了才对。
“看到付总来上班了吗？”他问秘书。
几个秘书都摇了摇头，手里还捧着打印好的会议资料，不忘提醒宋哲飞：“宋总，客户马上就到了，付总会按时出席吗？”
宋哲飞一皱眉，“我去找他。”走到门口后又转回身，“客户来了你们先给他看项目视频，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一路坐着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开车驶到地上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还以为是付予礼，结果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丁楠。
这种时候他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而且没摸到耳机，就先挂了。
可丁楠打个不听，好不容易在等信号灯时戴上耳机接通，丁楠直接兴师问罪：“你在磨蹭什么？半天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在出轨？”
宋哲飞真是大无语：“姐姐，现在是上午8点30，我出轨什么啊出轨？”
“你这意思是说晚上8点30就可以出轨了？”
“不是，你别断章取义！”
“还有你叫我姐姐是什么意思？你比我大三个月，年上叫姐，你这是嫌我老了？”
这下可好，本来联系不上付予礼就很烦，被丁楠搞得他更加烦了。
“我马上就要开会了，你能不能不要和我吵架？”宋哲飞一个头两个大，“今天真是不顺，老付联系不上，你又来惹我生气。”
说到老付——
“我打给你就是要说他的。”丁楠提起这个名字就更加生气了，“他和秦媱分手了！”
宋哲飞一怔，差点直接错踩刹车当油门。
他赶快把车子驶到安全地带，挂了档后才认真地问：“你再说一次，谁和谁分手了？”
“付焕和秦媱！不对，是付予礼，他和秦媱分手！”
“不可能。”宋哲飞都不信，“他命都能给秦媱，怎么可能会和他分手？你没搞错吧？”
“可我昨天下午去秦媱家的时候，她亲口和我说她和付予礼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这就是秦媱和老付分手啊，是秦媱把他甩了。”宋哲飞啧舌，“怪不得我今天怎么也打不通他的电话，看来是半死不活的了。”
“那也肯定是他做了对不起秦媱的事情，否则秦媱怎么可能会突然甩了他？”丁楠振振有词，“就现在秦媱这种状态，她巴不得有付予礼这样的有钱人和她在一起呢，结果她都不为了钱忍耐，就说明付予礼做出了很过分很过分的事情。”
“秦媱和你说的？”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也不愿意提他。”丁楠说，“所以我才打给你，你一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宋哲飞点点头：“我很快就能知道了，等我去找他。”
挂断电话后，宋哲飞开车奔去了付予礼在城郊的别墅。
一下车，管家见是他，立刻把他迎了进来，十分无奈道：“宋先生啊，你可算是来了，我们付先生这两天真是要熬不住了，我也不敢多说，怕他不高兴，可再这样下去身子就得垮了……”
宋哲飞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他怎么了？”
“从昨天回来就喝了好多酒，大白天的，酒瓶子堆了满地，我看了都要怕，哪有人白天喝晚上也喝的，喝完了又要吐，真怕胃要坏了！”
这个老付，又搞活不起的那套了！
宋哲飞皱着一张脸推开付予礼的房门，满屋子酒气，他拧着眉心找人，发现付予礼蜷缩在沙发上，他要管家去做点醒酒汤，自己则是走到付予礼面前摇了摇他的肩膀。
“老付。”
付予礼没有睁眼。
“今天的会你没忘吧？很重要的客户，上个月底就定好时间的。”
付予礼支吾了一声，嫌烦地抓过身上盖着的那层薄薄的床单蒙住头。
宋哲飞气炸了，直接把床单扯下来，还忍无可忍地踢了付予礼一脚。
“妈的你别一失恋就特么要死要活的！日子不过了啊？一堆人等你着接项目开工资吃饭呢，你没老婆孩子要养，整个公司里可都是有家有娃的，不管他们死活了啊？！”
这话令付予礼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皱起眉头，很艰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捂着脸，先开口的第一句是：“把灯闭了，太亮了，刺眼。”
“闭你个头！现在是上午！再有20分钟就要开会了，你给我抓紧！”
付予礼迷迷糊糊地站起身，可还等站稳呢，第一件事就是冲动厕所里“哇哇”吐个不停。
宋哲飞白眼都要翻到天际了，他看了眼手表，很是着急地催促道：“我还能再给你拖延19分钟，算是一会儿开车要用掉的时间，你最好马上给我换好衣服，要是丢了这次项目，我肯定杀了你。”
项目的确让付予礼清醒了不少，他倒是迅速套上了外套，洗了把脸刷了牙，就跟着宋哲飞出门了。
管家的醒酒汤才熬好，一看付予礼都已经恢复正常了，他简直不敢置信，眼里全是对宋哲飞的崇拜，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啊不是，是精英害得精英治。
上了车，宋哲飞恨不得飙到180，他急着赶绿灯，付予礼被他的车技摇得又想吐了。
“敢吐在我车上，憋回去。”
付予礼很痛苦地捂着嘴，好在该吐的早都已经吐干净了，这会儿也没啥能继续的。
快要到公司时，宋哲飞的心里也算落了底，心情好了些也就能问句：“怎，你和秦媱又闹别扭了？”
付予礼没吭声，掏出墨镜戴上，遮挡肿到不行的眼睛。
宋哲飞把车子驶进地下车库，“丁楠都和我说了。”
付予礼这才终于说了句话：“她和你说了什么？”
“呦，不哑啦？”
付予礼又沉默了。
宋哲飞知进退，也不继续逗他，只说：“丁楠去见过秦媱了，是秦媱告诉她你们已经分手，不，不是分手，是结束，这两个字可比分手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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