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管事惊的浑身一抖,手里攥着的金票都差点脱了手。
“你,你……,大胆,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这说话的功夫,那倒飞的劲装武者已经返回,他浑身上下都是汤汤水水,冲散了先前沉默的冷酷和作出的风范,看起来好不狼狈。
“小子,你该死!”
劲装武者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冷嗖嗖的比那冰雪还要刺骨。
小夜沉着脸色,将者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刚才那一下他占据了出其不意的先机,还有地利的优势,才勉强将挡下对方一招。
怎么办?
小夜快速思量着局势。
这劲装武者虽然看起来狼狈,但并未受到实质打击,就连他倒飞出去也只是因为在空中无法受力。反观自己,刚才那一下就废掉了他半只手。
这可怎么打!
不容小夜多想,丢了脸面的劲装武者恼怒发狂,眨眼间逼到小夜身前,一掌拍出,毫不留情。
呼
掌风大作!
小夜见状,眉头紧皱。眼瞅着那劲装武者神色狰狞,分明是发了恨意,他心头一凛,不进反退,快速向后躲去。
轰
劲装武者没想到刚还硬碰硬的小夜居然见招就躲,这一掌顿时拍了个空,元力夹带着掌风砸在地上,青石板咔咔碎裂。
正待劲装武者准备再次提掌,正在小夜苦思无果,一旁看呆的欧阳林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
“杀人了!”
三个字抖了三抖,音调高亢,直往人的耳朵里钻。
街道繁华,人流如织,绝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那凄厉高亢的惨叫,不少人都是吓的心肝儿一颤。
杀人?居然有人敢当街杀人?
有胆小的人当场慌了神儿,也顾不得辨识真伪,闷头乱窜,嘴里还不停的嗷嗷大叫。
“杀人了,杀人了,快让开!”
似是触动了机关,眨眼间街道一片混乱。
还有胆大的强自镇定,响起刚才有人出手,一个个纷纷指着劲装武者,嘴里高声示警。
“在那里,在那里!”
“贼人在那里!”
劲装武者的手僵硬在半空,听到一声声矛头直对的示警,他顿时一阵凌乱。
自己何时成了贼人?
东龙铁律深入人心,杀人的罪名谁也不敢承担,劲装武者面对千夫所指,当即就赶紧开口解释。
“不是!我没有杀人!”
这劲装武者不解释还好,他这一开口,那几个胆大的也发毛了,一边慌得向后躲去,一边嗷嗷乱叫。
“小心,小心!贼人过来了!”
北地民风彪悍,渡过了最初的炸窝和慌乱,街上的行人已经稳下心神,附近那些身怀拳脚功夫、或有修为在身的纷纷围了过来,一个个侠义肝胆,誓不让杀人贼子逍遥张狂。
万众瞩目,千夫所指。
欧阳林见状,哈哈的干笑了两声。刚才眼瞅小夜一招之后便不再强上,他就知道不妙,情急之下哪还顾得那么多,可着劲儿的制造动静,想要让劲装武者有所忌惮。只是,局面发展到这一步,连他这个始作俑者都不曾想过。
劲装武者收起拳脚,一身汤汤水水的站在那里,安安静静不敢妄动。面对如此多的敌视,他可不敢惹火烧身。
眼瞅劲装武者没有动静,一干满心侠义之气的路人也按耐不动,这贼人敢当街杀人,必定是穷凶恶极之辈,还是留给官府的强人来收,自个没必要非做这个出头鸟。
一时间,局面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和对峙。
华服管事偷偷驱马后退了两步,这局面他可不敢乱说话,万一被人给当成杀人犯的同伙,一块给围住可就糟了。
小夜松了口气,转脸看到一旁有些躁动不安的墨玉马,他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低声安抚。
“马儿,没事,我会让师公救你的。”
尽管风言是自己的师公,而且一直以来对自己都很不错,但小夜并不太愿意去麻烦风言,而且还是拿着自己的事情去麻烦。
不过,眼瞅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小夜就算不愿麻烦,也不得不去麻烦,不然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他才不会那么愚傻。
张玉儿看了看欧阳林,颇有些出乎意料的意思。
“谎报命案,可是一桩罪!欧阳林,看不出你还挺有胆色!”
听到张玉儿的前半句话,欧阳林脸色一阵难看,不过听到后半句话后,他眼珠一转,挺起胸膛,强撑着一分气势。
“我,可没谎报。这家伙仗势欺人,对小夜动手,难道我非得等他真把小夜大出问题了才能报!”
似是反问,但没有一丝问的意思。
张玉儿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欧阳林的说法。
欧阳林见状,不由得微微一喜。
对峙没有僵持太久。
巡逻的官兵察觉到骚乱后已经赶到。
一小队官兵,为首那个小队长看着劲装武者,厉声呵斥。
“丢掉兵器!”
劲装武者万分郁闷,自从成为司徒家的供奉,他何曾收到过这种待遇。可是面对气势逼人的官兵,眼瞅那管事都扣扣索索的躲在后面,他不得不顺从的扔掉腰间挎着的长刀,完了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一句。
“大人,我没有杀人!”
官兵们手持利刃,虽然劲装武者很是顺从、没有反抗之意,但他们还是严阵以待。
小队长对一旁手下吩咐。
“去,把他的兵器给我捡起来,把人给我锁上镣铐!”
说话的时候,小队长手里攥着一杆长枪,枪尖似有似无的指着劲装武者的要害。
劲装武者憋屈的脸都绿色,眼瞅这些官兵真的收了自己的兵器,还准备给自己戴上镣铐,他忍不住一阵躁动叫嚷。
“大人,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看到劲装武者躁动,小队长双手一抖,木元力如水荡漾,覆盖在枪尖上,枪尖直直的逼压着劲装武者的咽喉。
“没杀人,没杀人这青石板自己碎的?我看只是没杀的了人罢了!”
劲装武者的脖子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不敢再吭声,更别说再妄动分毫。
哗啦啦
镣铐黝黑,冰冷沉凝。
上锁镣铐的几个官兵小心谨慎,杀人大案谁也不敢大意,更何况还是当街杀人,引起了巨大的骚动,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咔!咔!
镣铐上锁。
一众官兵稍稍松了口气,只要锁了镣铐,就算是高级将者也得束手束脚、难以挣脱。
官兵松了气,劲装武者却是黑了脸,他扭头向华服管事看去,希望他能出面解释一番。
持枪的小队长看到劲装武者的眼色,手中长枪一舞,枪尖对准了华服管事。
华服管事暗暗叫苦,不过自忖身份,他还是强作镇定,从马背上跳下,对那小队长抱了抱拳。
“大人,误会,都是误会。”
看着华服管事不像贼人,小队长的脸色稍霁,不过手上并没有松懈,枪尖依旧严防以待。
面对官兵,华服管事可不敢嚣张,眼瞅这小队长没有在逼迫,他知道这是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慌忙解释。
“我是司徒家的小管事,这位是我们府上的供奉。刚才都是误会,是那个小子仗势欺人,所以才引起了纠纷,惊动了诸位官爷。”
一听是司徒家的人,小队长的神色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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