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庆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一头倒了下去。
黄英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
白梭梭喘着粗气,手中的铁锹刚刚落下。
她蹲下,把黄英嘴里的毛巾拿出来,又去帮她去解捆在身上的床单。
“你醒了?”
白梭梭手上的动作没停:“嗯,赵盼娣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黄英心头一惊:“你全听到了?”
她不知自己该不该后悔。
赵盼娣给她的安眠药很多,担心真把白梭梭吃坏了身体,她只放了一部分。
于是,她做的事,全被白梭梭听到了。
白梭梭深深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黄英身上的束缚全解开了。
白梭梭命令道:“来,帮我把他捆起来。”
黄英不敢看她,但还是迅速上前帮忙。
很快,苏二庆被捆的像个粽子一样。
白梭梭这才抬头,看一眼外边晃动的黑影。
“儿砸,你咋没动静了?该不会遗传你那老爹时短吧?”
“用不用妈给你找点药去?”
白梭梭忍不住嗤了一声。
“走,收拾那老的去。”
黄英木然地跟着她走出门。
房门一开,赵盼娣一扭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怎么是你俩?我儿子呢!”
说着,她甩着浑身的肥肉就要往屋里钻。
白梭梭把铁锹往地上一杵。
“想进门,先问问我手里这铁锹答不答应!”
赵盼娣一愣,刚才被打到的后脑就条件反射开始疼。
“你快说,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白梭梭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冷冷一笑。
“像他这种贼心不死的臭流氓,我当然是把他阉了!”
赵盼娣一听,头发都炸起来了。
“敢动我宝贝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看向四周,她直接拿起墙边的草叉,挥舞朝白梭梭两人奔过来!
白梭梭举起铁锹,正打算硬碰硬,却被黄英猛地推开了。
当头劈下的草叉正中黄英的面门,她整个人一下瘫软在地。
白梭梭怒视着赵盼娣:“你杀人了!”
赵盼娣此刻也慌了神,赶紧扔了手里的草叉。
“我,我没有!”
……
抢救室外。
白梭梭正焦急地走来走去。
她用养牛场的电话报了警,很快,派出所的同志们迅速赶到。
眼下,苏向远已经洗了胃,正躺在病房里休息。
而黄英的状况不容乐观,自从昏过去之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而她,心情复杂。
黄英辜负了苏向远和自己对她的信任。
可她没碰苏向远,还救了她,两次。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急救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白梭梭赶紧走上前。
就听医生说:“病人心跳恢复,血压稳定,抢救很成功!”
“现在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接下来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病房里,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上,显得格外安静。
黄英刚刚醒来,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中带着迷茫和不安。
白梭梭此刻正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平静地削着一个苹果。
黄英愣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梭梭没看她,继续专心削着自己手里的苹果。
“怎么,想不到我会来看你?”
她虽然开口,但语气冷得像冰,都赶上苏向远了。
黄英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看来,我救了你两次,还不能让你少恨我一点。”
白梭梭终于抬起头,眼神中也带着冷意。
“你救我,并不是因为你同情我,而是你不想自己的良心难受一辈子,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明明我们很信任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黄英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嘶哑:“我爱向远哥,只有我能做他贤惠温柔的妻子!”
白梭梭冷哼一声。
“是吗?贤惠温柔的妻子,会给丈夫下过量的兽用春药,伤害他的身体?”
听见这话,黄英急的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他怎么样?我要去看他!”
白梭梭一把把她摁回床上。
“你别白费功夫,向远说了,他不想见你。”
黄英悻悻地躺回床上。
看着白梭梭手中的水果刀,她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那你现在是来报仇的吗?我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方便你下手。”
白梭梭冷冷道:“我不会报复你,但是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自己做下的事,法律会给你公正的审判。”
黄英的声音开始颤抖:“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只是嫉妒你,嫉妒你能拥有向远哥!”
“嫉妒就像是毒药,你想想,你做的这一切,并没让我失去幸福,可你,却永远失去了向远对你的好感和信任!”
说完,白梭梭把削好的苹果塞到她手里。
“吃吧,你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慢慢消化。”
苏向远的病房里,男人正靠着枕头发呆。
直到白梭梭走到他身边,他才猛然察觉。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你说,我平时是不是对妈和老二太纵容了?”
白梭梭听出他的无奈和纠结。
苏二庆和赵盼娣,这次的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
而唯一的一丝希望,可能还在协议和解这里。
“我理解你,毕竟他们是你的家人,你妈年纪大了,你弟弟又没工作,你就总想照顾他们。”
“可现在他们做出的这些行为,已经超过了正常人能接受的底线,我们不能继续纵容。”
苏向远垂下头,双手深深地插进头发里。
“我不忍心。”
白梭梭眼神坚定,语气却很温和:“我知道你不忍心,可现在他们的变本加厉,难道不说明问题吗?”
“你现在并不需要做什么,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法律会给他们结结实实上一课。“
苏向远伸出手,和白梭梭交握在一起。
“你说得对,这次,不能再和解了。”
白梭梭很欣慰,他终于想通了。
……
大年三十,苏向远家。
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热闹的春节联欢晚会。
白梭梭捏着衣角,隐隐期待着她的财神到来。
很快,那个她印象中的高大身影终于出现在屏幕上。
亮闪闪的红色外套,白色衬衣,加上黑色长裤,再配上张扬的头发和红色的外套,宛如外国童话里走出来的黑发王子。
“我愿为所有的观众再献上一首歌,《冬天里的那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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