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挨了那一顿打,赵盼娣和苏二庆明显心有余悸。
可菜,是苏向远做的。
酒,也是苏向远买的。
苏向远已经端着杯子一饮而尽,这会儿正奇怪地看着两个人。
“妈,老二,你们怎么不喝?该不会还是对我和梭梭有意见?”
一听大儿子这么说,赵盼娣那头立马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说完,她也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还砸吧砸吧嘴。
嗯,酒挺香,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老二,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喝啊!”
看着赵盼娣脸上毫无异样的神情,苏二庆这才放心大胆喝下去。
“好喝!”
蹲了几天监狱,这一口酒下去,无异于是琼浆玉液啊!
看来这次,白梭梭真的没捣鬼。
对他们这样配合的态度, 白梭梭表示满意,只是还不够。
这酒,还是得让他们多喝一点。
于是,她再次端起酒杯,语气极度诚恳。
“妈,老二,这杯酒我敬你们,以前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就当我向你们赔罪了!”
说完,她一仰脖,杯中的酒便清空了。
赵盼娣和苏二庆一看,生怕苏向远再嗔怪,赶紧端起杯子也喝了。
可很快,白梭梭又提了第三杯。
“这杯下肚,我希望咱们以前的恩怨,就全都一笔勾销,所有事情都向前看,不再互相找茬,你们说好不好?”
“好,特别好!一笔勾销!”
赵盼娣和苏二庆随声附和着,再次清空了杯中酒。
白梭梭终于心满意足地坐下,一脸和气地招呼赵盼娣和苏二庆吃好喝好。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苏向远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把这两人接回来,他心里忐忑的很。
因为在他看来,赵盼娣和苏二庆做下的很多事,都是不能原谅的。
可一听两人都生了重病,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只是就可怜了自己这媳妇。
现在,看着她努力为自己维系着家庭和睦,他的心里更难受了。
胸口闷闷的,仿佛对白梭梭可能的委屈感同身受了。
不行,他一定要补偿她, 无论是金山银山,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满足。
晚饭终于结束了,赵盼娣和苏二庆喝的刚刚好,属于有些醺醺然,但又不至于醉倒的程度。
看着白梭梭和苏向远离开,两人不由得四目相对。
苏二庆忍不住问:“妈,这晚饭就这么平平安安结束了?”
赵盼娣一脸红扑扑的横肉:“是啊,就这么结束了?”
苏二庆:“我看白梭梭这态度,我就算问大哥要帮衬,她应该也不会拒绝了!”
赵盼娣嗤笑一声:“我看也是,毕竟我们和向远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算个啥!”
“走着瞧吧,等她想通了,肯定会上来巴结咱们!”
“没准还想着,在我这老婆子临死之前,还能替她多说几句好话!”
苏二庆笑起来:“妈你可别这么说,就您老这体格子,就是个长寿百岁的命!”
“要不是那胡医生帮咱们造假,我估计你这辈子都和肿瘤不沾边!”
说到这,赵盼娣突然一脸的担忧。
“你说,那胡医生不会把这事儿捅出去吧?”
苏二庆冷哼一声。
“怎么会?我可是问过好多人,确认他靠谱才走的这条门路,这说明什么?”
赵盼娣:“说明什么?”
苏二庆挑挑眉:“当然是说明,他没少干这事啊!真被发现了,那都不是进去踩缝纫机的事儿,我估计吃花生米都有可能!”
赵盼娣这才放下心来,可很快,她又想起一件事。
“儿砸,还说呢,咱们这都回来了,你那媳妇杨晓回不回来?”
“白梭梭虽然答应了,她也不会过来伺候咱们,这家里还是得有个媳妇啊!”
苏二庆撇撇嘴:“行吧,回头我去给人接回来!她老在娘家待着也不是个事!”
赵盼娣还是有些不放心。
“咱这么一进一出,你那老丈人不会不放人吧?再娶一个可又要花钱!”
苏二庆:“放心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肯定不会的!”
一切计划妥当,两人便安心上床睡觉。
谁知,半小时之后,出事了。
赵盼娣原本躺在床上,现在已经爬了起来,满屋子窜。
一边窜,时不时就得在墙上蹭一蹭,或者撸开袖子用指甲死命地挠着。
在堂屋睡沙发的苏二庆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比赵盼娣喝的酒多一点,早就起来抓挠了。
痒,真是痒死了!
终于,两人在堂屋凑到一块儿,那架势,简直就是比赛抓痒痒!
苏二庆:“”“哎呦!妈,你说咱这是咋了!该不会又是那贱人害的吧!”
赵盼娣的胳膊都快挠烂了,但是那手也没停。
“我怎么知道!可那饭菜和酒,她和向远也都吃了啊!又没什么怪味,怎么会有问题!”
苏二庆惊恐道:“该不会,咱这屋里有臭虫跳蚤什么的吧?”
赵盼娣一巴掌拍上他的头。
“你个小混蛋想什么呢?你老娘的房子这么干净怎么有那些玩意!再说了,这天还冷着呢,有虫子也早死透了!”
……
隔壁院。
今天累了一天,外加酒精的作用,白梭梭早就睡着了。
梦里的她甜甜笑着,正梦见给人刺青。
上一世,为了挣钱,她真的是什么活计都做过。
刺青这活儿,一般都是特殊群体需要,虽然不光彩,但好在挣钱多。
她还记得, 那个纹身的老师傅还教给她,一定要叮嘱纹身过后的三天内不能饮酒。
她当时还好奇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
可很快,就有了现成的一个活例子。
一个混社会的大哥没听她的劝告,当晚就喝酒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人就抓狂地出现在师傅的店里,整个人身上的皮都抓烂了。
后来师傅解释,刺青都是小细小伤口,喝酒之后,毛细血管一扩张,那酸爽的痒感会让你整个人都坐立不安。
晚饭前,她用带刺的枣树枝子帮他们去晦气,就跟用刺青针扎上小伤口似的。
伤口不大,危害性极强。
再加上她恰到好处的劝酒,她非常确定,苏家母子将会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而她,现在的感觉也很美妙,整个人像飘在云雾里一般。
是因为喝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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