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想的是,我们几个的处境其实危险的很。
老五这只笑面虎,我不觉得他会让我们全须全尾的从这个“安士公主墓”里头出去。
谁也不敢保证,我们几个背后会不会被来上几枪。
而身后这群人,更不是善茬。
盗墓贼在墓里头碰上了,就是不死不休,弄死一方之后,才能把墓里头的宝贝都变成自己的。
这是盗墓贼千百年来的共识。
我想抢枪!或者说,我想在这个墓里头活到最后。
邬文柱虽说和我认识不久,但是这段时间还是建立了不小的默契。
话音刚落就已经反应过来我要干嘛了。
“老李,你想清楚了?外头那群人可是有枪的。”
邬文柱深吸口气,无比认真的看着我。
“妈的,这时候趁着他们干起来,赌一把!”
说完,我就向着神龛房间里头走去。就这两句话的功夫。
神龛的房间里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开枪的声音跟过年的鞭炮似的。
我小心的从神龛后探出头。
一个浑身都是血的中年男人生死不知的横躺在面前。
而他身边,是一把被锯短了的土猎枪。
可能是那些恐怖的看门尸见多了原因,我看到这个中年男人的时候,心里半点波动都没有。
满脑子都是那只猎枪。
神龛把我左边视野挡得干干净净。所以我大着胆子,跨过房间,一把拉住地上的猎枪枪管。迅速提到自己怀里。
刚刚发射过子弹的枪管现在还有些滚烫。
邬文柱也从我身边探出身子,在地上那人身上不断翻找子弹。
土猎枪这玩意当时很多,当时还没撞上禁枪,这玩意基本在村里家家户户都有。
我不止玩过,枪法还不错。
就在我不断检查土猎枪有没有哪磕坏了的时候。
地上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突然跟触电了似的浑身抽 动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细微“哎呦”声音从喉咙里头挤出来。
见到我们的一瞬间,那人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就要张口喊叫。
如果被这人喊出来就不得了,神龛房间里的枪声,骂声就没停过。
另外的盗墓贼们我没把握能干得过。
但是那声喊叫却被死死卡在喉咙里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邬文柱一脚狠狠跺在那人脖子上。
用力之狠,我都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这一脚下去,那人嘴角全是从喉咙里头溢出来的黑色血液。眼看就没气了。
“就四颗。”
邬文柱的眼神跟恶鬼一样,从那人怀里的衣兜里头掏出来四颗用油纸包好的铅弹。
我当时被邬文柱那一脚之中的狠辣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一直柔柔弱弱甚至在我心里都有些娘们唧唧的邬文柱彻底颠覆。
接过铅弹,我小心的塞进枪膛里头,慢慢的从神龛边探出头去。
借着那些人的灯光我总算看见了那条守墓蛇的全貌。
一身黑白蟒纹的巨大守墓蛇,此时正将自己紧紧卷起一团。
脑袋高高昂起,不断的向着四周那些盗墓贼甩去。
浑身上下很多细小的血洞子,随着守墓蛇的动作跟喷泉似的,一绺一绺的从那些血洞子里头喷出来。
地上还有三个盗墓贼,正不断大呼小叫的围着守墓蛇到处乱窜。
手中猎枪的火光就没停过。
我手上的这种猎枪类似于霰弹枪,近了打牛打野猪都是一扳机的事。
但是隔远了,那子弹分得太散,反而没啥用。
这时候守墓蛇和盗墓贼两边处境就比较为难了。
巨大蛇头挥舞在身边隔出来一个巨大的隔离带。盗墓贼也不敢进入这个距离。
看上去跟卡车车厢一样大的脑袋,被砸上一下,下场只有变成一滩肉酱。
而盗墓贼们手上的猎枪打在守墓蛇身上,虽说因为距离原因威力不够大,但是那些子弹还是嵌入了蛇躯里头。
此时的情形还是盗墓贼占据上风,就和钝刀子割肉似的,磨死守墓蛇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我还在抉择的时候,我眼睛瞟到一个熟悉的人。
我知道那个声音是谁了。
那个在河道里头找咱们问路的考古学家。
我说当时这人怎么看着方相睁着眼睛说瞎话,原来这老小子根本就是个盗墓的。考个屁的古。
此时的他和之前文文弱弱的模样完全不同。
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半点不含糊,把手上猎枪往地上一丢,从怀里掏出手枪,不断向着乱舞的蛇头开枪。
“弄哪边?”
我们悄悄看完局势之后便缩回神龛后。
邬文柱摸了摸地上那人的鼻子,确定没有呼吸之后开口。
“弄人!”
我手里有枪,就算外头那条蛇是几百年的老妖怪,老子也能弄死它。
但是等那群盗墓贼从这里头回过神来,就我两人一杆枪四颗子弹的局面,赢面小得可怜。
所以只是稍加思索,我就已经决定好了。
现在的难题是如何从空旷的神龛房间里头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那些人身后。
“老三,换手枪,瞄头打。”
“老二,你去找找老四,刚刚被这畜生甩了一脑袋,还活着没?”
那个考古专家,或者说这群盗墓贼的老大对着另外两人大声吼道。
一个矮冬瓜似的男人听到后,便收起手上的猎枪,斜跨在胸前,向着神龛这儿走来。
这个房间里头,除了神龛还有些遮掩,其他地方一览无余。
如果这人绕过神龛,一眼就能看见我两。
我趴在地上,死死盯着这人越来越近的的脚步。
“老四!”
“老四!”
“活着没?活着哼唧一声。”
那人的头灯在我面前乱晃,此时已经到了神龛面前,只要这人稍微偏一下头,就能看见我两。
手里的猎枪被我捏得很紧,手指头都捏得生疼。
邬文柱不断用手推着我后背。示意我快点解决近在咫尺的矮冬瓜。
“妈了个…!”
矮冬瓜先是看到了地上老四的脚。然后猛的转头,发现正举着枪的我。
嘴里头骂娘的话还没说完。
我就不受控制的扣下了扳机。随着枪口的青色烟气弥散开来的是如同被摔得稀碎的西瓜一般的脑袋。
那个矮冬瓜从脖颈处向上,全都消失在了面前。
一滩红白相间的肉酱被洒在地上。身子被冲击力带得倒飞出几米远,跌倒在地上。
“干你娘,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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