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的如此恭敬,倒让太后无话可说了。
毕竟沈月裳对他的痴迷,太后也是看在眼里的。
且目前还有用得到此人的地方,太后也不能对他过于责备。
她只得翻了个白眼,眼不见心不烦。
李君珩见太后没再发脾气,这才微微垂下了眼眸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当时雷街上的事情一爆发开,李君珩便察觉到了,背后必然另有隐情。
所以他第一时间,便蛊惑了沈月裳来为自己顶罪。
因为他也很清楚,若是自己被沈慕北牵扯出来的话,那自己寒窗十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便会瞬间化为乌有。
可是沈月裳却不一样,她背后有太后,就算犯了什么死罪,太后也一定有办法可以保她的。
也只有让沈月裳顶最近的监狱,太后才会出面来帮忙。
否则若换了自己,太后便只会向对待白远之一样,把自己也一脚踢开。
他好不容易算计得来的这一切,可绝不能容许别人,轻而易举的收走。
“哀家给你降罪有什么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月裳救出来。”
“况且,也不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她对你如此痴心一片,死心塌地。若是日后叫她知道了,哀家曾私下处罚针对过你,只怕月裳就要和哀家离心。”
太后不愧是太后,在宫中呆了这么久,还是很有些头脑的。
她一下子便能猜到李,公子在和沈月裳相处之时,用的手段必然非同一般。
但只要能让沈月裳高兴,太后之前便也没有过多插手。
可若是这白远之野心太强,只想将沈月裳当成跳板的话,太后也必定不会放过他。
她的这几句话淡淡的,乍一听起来好像只是在吃醋沈月裳的偏心。
可其中暗藏的威胁意味,李君珩心知肚明。
他趴在地上赶忙磕了个响头,连忙说了些有用的东西,来为自己表忠心。
“太后牵挂郡主,当真是一片慈母之心,令人羡慕敬仰,下官知罪,愿意将功折罪,还请太后息怒。”
“眼下摄政王虽有怀疑,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那几个疯子的话,是不足以服众的。下官一定会想办法,让摄政王拿不到有关禁药的任何证据。”
“如此一来,顾及着郡主的身份,即使摄政王再不情愿,也只能把人放了。他若不答应,太后娘娘也可略微施压,再由朝臣们这么一催促,王爷便是不肯也得肯了。”
这几句话,还比较能让太后安心。
太后略微后仰了一下身子,整个人的姿态,比刚才不知舒缓了多少。
“你有法子?他沈慕北这个摄政王,可不是徒有其名的。”
“下官自会想到办法,请太后放心。”
闻言,太后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她挥了挥手,就让李君珩先退下了。
而沈慕北回来之后,他先跟叶流烟见面,说了早朝上的事情。
而后,二人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昨日那几个疯子证词中,所提供的地址。
“昨天你休息的晚,我本不好来打扰你。但我又怕你不知道此事,日后听说了之后又会着急,便与你讲了几句。但其实,你没有必要真的同我一块过来的,为何不在小院里再多睡一会儿呢?”
要制作违禁的药,必然得要挑个隐蔽点的地方,才好掩人耳目。
那几个疯子所说的地址,正处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之中。
马车过不来,叶流烟和沈慕北便只能步行前往。
沈慕北走在最前面开路,叶流烟就在他身后跟着。
再往后,便是南风,北风,以及玉蕊。
“制作违禁的药的人,即使再小心,身体也免不了会被违禁的药的药效,给影响到。万一你的突然出现,惊扰到了这些潜藏的疯子,他们一发作起来,情况必然十分混乱。”
“到时候,因混乱而有几个人死伤,这是正常现象,也就罢了。可若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彻底的疯了,抓来也没用了,你们又如何能够招架得住。”
“所以,还是让我带着昨日配好的药粉,随你们一同过来也好,能多一个人控制一下局面。”
这话倒也确实。
对付这类因服用药物而发疯的人,到底还是正经的大夫,比较能有手段。
而在违禁的药这方面,有着最为丰富经验的人,目前估计也就只有叶流烟一个了。
虽然沈慕北担心她会跟着身陷险境,但出于大局考虑,且对方也是如此要求的,他也只好答应带人一块过来。
反正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两个护卫,以及玉蕊都在。有他们保护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沈慕北这样想着,便回身拉住了叶流烟的手,再三嘱咐她多加小心,两人再一点一点的往秘密作坊靠近。
可就在他们,即将出这条小巷的时候,忽然间,在前面的一个狭窄的小院里,冒出了一团又一团的黑色浓烟。
看到这团浓烟,叶流烟脸色顿时大变。
她掏出自己的手绢,把它撕成两半,又取出收在怀里的、朱小姐之前赠送的香粉,把它均匀的撒在裂开的帕子上面,
她让沈慕北捂住口鼻,然后便将香粉将交给后面的几人,叫他们也如法炮制。
等所有人都带上面罩之后,叶流烟才能得空解释两句。
“违禁的药的服用方法有许多种,其中,将它燃烧后吸食它所放出的烟雾,是最容易让人,对这种药物痴迷上瘾的方法之一。”
“咱们在这么窄的巷子里面,避是避不了了,就只能靠这些东西,暂时的挡一挡。南风,你和玉蕊赶紧通知附近的巡逻队,遣散掉周围的住户。沈慕北,我们进去救人。”
会出现这种状况,大家用脚趾头想都猜的到,必然是有人想要毁尸灭迹。
叶流烟神情严肃,身上也跟着紧张到全身紧绷。
但她目光如炬,依然坚定不移的要往里面冲去。
沈慕北依旧是护在她的前面,走在了最前头。
但可惜,轮不到他们两人出手,那个小作坊便又陡然发出一阵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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