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便携式的注射针筒,丢到顾衡的手上。
宁枳说:“这个就是答案。”
针筒里流动着淡蓝色的液体,诡谲异常。
那颜色像极了童话里的某种魔药。
宁枳淡淡说:“神明首领见多识广,应该猜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吧。”
顾衡本来是有些不确定。
他想到宁枳的怪异之处,皱着眉看了她一眼。
“就是你想的那个。”宁枳扯了扯嘴角,肯定了顾衡的猜测,没什么情绪的说:“A-5,或者你们更习惯叫它暴君。”
这居然就是之前连秦妄都感兴趣的东西。
只是她当时没打算和秦妄说这种东西。
因为即使秦妄找到了人,知道这个玩意儿的功效,但绝对做不出来,也不会再买到了。
在外面现存的几支都是各路大佬的保命法宝,是绝对不会轻易转手的。
而剩下的,只有玄门有。
准确的说,现在只有宁枳才有了。
顾衡打量着手上这支能卖出上亿价格的药剂,半晌,才丢还给宁枳。
宁枳:“你不想要吗?”
这个在所有人眼里都趋之若鹜的东西,听说甚至有人为了这支药剂,引发过战争。
但顾衡居然只是打量了两眼,就还给她了。
即使是知道这玩意儿被许多人看做是第二条命,但顾衡却没有一丝想要霸占这支药剂的想法。
“要这个做什么。”顾衡有些无所谓的说:“用不着。”
宁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略带嘲讽的勾了一下嘴角:“也是,许多人为它趋之若鹜,也有许多人对它避之不及。”
有些人当它是财富,有些人当它是良药,还有些人当它是潘多拉魔盒里不能被释放的恶魔。
顾衡只是好奇:“你怎么拿到这个的?”
还不是一支两支。
宁枳身上许多的怪异之处,仿佛因为这支药剂,终于开始清晰明了了。
当初的那两个杀手。
没有人接应她,却一个人跑出了守卫重重的顾家。
以及方才在断崖边,那令所有人都震惊的身手。
如果祝燃在的话,那他指不定能想到更多——比如宁枳是怎么在武装大佬手上把那千年人参给讨到手的。
宁枳斜睨了顾衡一眼:“这一直都是我的东西。”
就连顾衡都顿了一下,而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倒是挺能耐。”
宁枳没做声。
暴君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倒是挺贴切的。
暴君的主成分,是她早年用玄门中珍藏的已经灭绝的珍贵草药提取出来的,那些材料一共就生产了二十支。
本来只是做着玩玩,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暴君是怎么流出玄门的。
顾衡的指节屈起,在座椅扶手上敲了敲:“是不是没有今天的事情,你就永远也不打算说。”
宁枳淡淡的说:“没什么好说的,探知欲太强并不是什么好事。”
顾衡:“反正我怎么样做,你都是不满意的。”
顾衡的话里简直是掩饰不住的阴阳怪气。
宁枳没忍住深吸了一口气:“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和你说了,你还想做什么?”
顾衡:“那我不知道的呢,所有事情都是要等到无可奈何的时候,我才有资格被迫知道?”
顾衡看着宁枳的视线,像是要把她逼迫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一样。
宁枳不由得挪开眼眸:“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没工夫陪你玩文字游戏。”
顾衡从不知道多久开始就一直压着一股莫名的火。
他听到宁枳这句话,终于没忍住笑了。
显然是被气笑的。
他最恨宁枳的这幅模样。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顾衡冷冷的说:“你这种藏着许多事情,像是全盘在握却不肯说的样子,真的挺招人恨的。”
宁枳一脸冷漠,没去琢磨顾衡这句话的意思,也没因为这句话动容一下。
她只说:“人活一辈子,谁没有几个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你为什么老想着要去了解要去深挖。”
宁枳刚刚在外头爆发的情绪,仿佛又被收进了这样的一个冷静的壳里。
任所有人拿刀劈砍,拿杆撬,都撬不出一条缝来。
宁枳只看到顾衡眼里终于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暴虐,猛地抓住她的脖颈,把她摁倒在车座上。
“因为我喜欢你!”顾衡的声音恶狠狠的,近乎是含着无可奈何的恨:“外人?我对你不够掏心掏肺吗?在你眼里我就只落得外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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