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你不带仆从与侍女也就罢了,为何连马车都不坐?
若是坐马车,咱们早两天到这不说,最起码也没有这么劳累不是?”
“公公有所不知。”
铁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富春。
“那方老先生,不肯教授权贵之家的学生,必定是对所有权贵人家抱有偏见。
我若是坐了马车,带了随从,也许连方老先生的面都见不到,就被拒了回去。”
“他敢?”
富春不信。
“你可别忘了,他就算是能拒绝所有人,难不成还能拒绝皇上?
你白大人,可是皇上作保,他若敢拒绝,难不成还想抗旨?”
铁柱摇头,提醒富春。
“公公切不可鲁莽,亦不可仗势压人。
文人自有文人的风骨,方老先生就算是迫于皇权,勉强收下我,那怎么教授与我,可就是他说了算的。
我白襄君,是来真心求学的,可不只是装装样子拜名师的。”
富春被铁柱顶了几句,心中甚是不服气。
“白大人你身为权贵之子,早就不在方老先生教授之列。
哪怕你顿顿吃糠咽菜,衣不蔽体,名义上也是永安王的儿子。
你这般自讨苦吃,本就是装样子而已。
你是瞒不过方老先生的。”
铁柱完全不赞同富春的话。
“襄君此举,并非装样子。
只是身世由不得我选择,我也不能为了拜师,而让自己家世落魄。
而且,我也深信,方老先生并非不教权贵之子,而是不愿教纨绔子弟而已。
公公待会,切不可亮出圣旨,强迫方老先生。
无论如何,方老先生是千载难逢一奇才,又是学问大家。
我们仗着权势勉强他,实在是不敬之举。”
铁柱刚说完,就见一个身形佝偻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那人,是从他们歇脚处下面的河堤上走上来的。
头戴斗笠,一手持钓鱼竿,一手还提着一个铁皮水桶。
水桶里,还有几条大小不一活蹦乱跳的鱼。
显然,从那人刚才所在的位置看来,应该是能听到铁柱和富春的话的。
可是那人,却根本没有理会铁柱和富春这两个陌生人,而是直接朝村子里走去。
“老人家。”
富春赶紧起身,上前拦住了那人的路。
“老人家,麻烦问一下,方淮山方老先生的私塾该怎么走?”
老人斗笠都没有摘,只略微抬了下头,露出花白的胡须。
“你们来也白来,他不会教你的,你们哪里来的,回哪去吧。”
老人没有理会富春,话是对着铁柱说的。
说完,他依然没有理富春,而是直接提着水桶,进了村子。
“真是个怪老头。”
富春嘟囔着,又坐了下来。
铁柱也行了一路,虽然体力不错,此时却也坐了下来休息,顺便观察一下这个穷哈哈的小村庄。
他刚坐下没一会儿,还没打量几眼这个村庄,就见从村子里出来几队人马。
有坐轿子的,有坐马车的,也有骑着高头大马的。
看服饰打扮,那几队人马也不是一伙的。
富春惊奇不已。
“可真是怪事,这么个破落村庄,竟然还有几户这等富裕人家,真是难得。”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那几队人马里,有下人低语抱怨。
“咱们小公子,从一大早就过来这里等着,等到现在日头都要落山了,竟然又是不肯见。
怎么请个教书先生这么难呢?”
有别的队伍的小厮搭话道:
“嗨,兄弟,你们这才第一次来,我们家的公子都来了三次了,还不是照样没见着方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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