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实在太过瘆人!
像地上有火般,楼还明踮着脚尖,跳来跳去,下脚时仔细些感受,还能感受到那些虫被爆体的破裂感……
楼还明头皮都炸了,“好多虫啊!小妹!”
天黑,灯笼的光亮照不了多少地方,楼还明还甩的晃眼的很。
殷问酒不知道这虫是否有毒,若是蛊毒,会不会侵入人体呢?
她觉得危险,极快速度的松开周献的手,甩出好几道黄符,双手结印,决掐的飞快。
“燃!”
黄符贴着地炸出一片火花,噼里啪啦,呼吸间瞬间活物被烧焦的油脂味覆盖,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
连那暗卫,也一跃而起立在了况佑年的石碑上。
火光下,地面的蛊虫尸体变成了比泥土更深的焦黑色。
密密麻麻,铺了一层。
“呕……呕……”
楼还明有样学样的踩在另一座石碑上,吐了个昏天暗地。
周献的眉死锁着,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听咚的一声,楼还明还没吐完,人就从石碑上掉了下来,手脚抽搐着。
“都别开口!”
殷问酒一句吼完,踩着焦脆的虫尸赶到楼还明身边。
脚过的地方,虫尸被碾碎成粉末。
她咬破了指头,用血在他额前粘上一道符。
楼还明停止了抽搐,像是昏过去了般。
暗卫呜呜两声,指着那坑里的棺椁,大概是问要开吗?
殷问酒点头,她拿着一枚符咒做好了准备,三人下坑。
殷问酒手指掰下三个数。
到一时,棺开,符燃。
棺木里的尸体被照亮,没有东西烧焦的气味与声响。
只有一具浑身上下裹着白布的尸体,况佑年。
看来那些蛊虫是都跑了出来。
蓝空桑过来,与暗卫一起把况佑年的坟埋回去。
殷问酒蹲在地面上,仔细观察着那些蛊虫的尸体,“不是黑莲蛊毒,比那要小的多。”
“拿况佑年的尸身种蛊?所为何用呢?”
无人能应答她。
殷问酒抬头望了望那黑滚滚的怨气,又看了一眼手上还未愈合的伤口。
她站起身来,又掐了一决。
一道血雾自伤口处蔓延开来,她缓缓的举起手,等那黑气缠绕过来。
一缕,两缕,三缕,四缕,五缕……
它们相互拥挤,把殷问酒包围着。
牌位,香火,孔明灯……
孔明灯下坠着张长条,上面写着:
赵春秀。
林笙。
柳簌。
夏吉安。
钱尔尔。
七月十四,子时四刻生人。
生为况家人,死为况家鬼。
永世不入轮回,不得祸及家人。
家人?
殷问酒哼笑一声,“好一个家人!”
给‘家人’设阵法,囚着‘家人’的亡魂滋养阴气!
这况家,邪性大了!
暗卫背起楼还明,几人驾着马车回到陈府。
楼还明喊叫时掉了黄符,也让怨气有机可乘。
眼下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额前贴着一道符,像是随时可能起跳的僵尸。
“他没事吧?”
周献给殷问酒端了杯温水过来,又是尸臭又是密密麻麻的蛊虫,她也恶心坏了。
殷问酒一口灌下,冷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没事,等浊气清了就好了。”
房间内的四方矮桌上一灯如豆,两人默契的坐了过去。
周献又问:“你呢,没事吗?”
“有事。”
大概是因为解了楼羡中的咒怨,让她这副身体得到回报,才不至于在况家祖坟地里晕过去。
但那翻滚的厚重怨气,几乎要压断她最后一丝神志。
“况佑年的出身,或许是机缘巧合,况家在况佑年时才开始发家,更早之前的况家,根本无从考证。”
周献点头,没接殷问酒的话头,又问她:“我能做什么?可以让你稍微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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