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老人连性命都不顾,也要带着那个皮箱子。
而今,他却扔下了皮箱子。
扔下了。
我蹲下了身子,颤抖着双手,摸着皮箱子。
让我好奇的是里头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
老人用这个皮箱子到底是在纪念谁呢?
他每一次看着皮箱子的时候,仿佛是在看一个人。
在好奇心的催使下,我摸索着打开那个皮箱子了。
皮箱子外头是一层纹路,估计是有好些年代了,箱子的锁很容易开,几分钟我就打开了那个皮箱子。
映入眼帘的一幕,有些熟悉,仿佛是在哪处地方看过一样。
我甩头,这才忽略了脑袋里头的想法,望着里头的东西。
一把锋利的刀,光滑且锋利无比,一眼就能瞧出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刀。
抹脖子是最快的那一种。
很简单,这可是比野战刀还要牛逼的。
我轻轻的将那一把刀拿起来,不是很重,握在手中是刚刚好。
刀是有些弯,刀面宛如镜面那样,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面庞。
寒光乍现,冷得我浑身一震。
我检查了下,里头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两件衣服,还有一个小小的吊坠。
将皮箱子翻了个遍,我更是疑惑了。
老人将这个皮箱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多次冒着生命危险,就是拖着那个皮箱子不撒手。
皮箱子里头的东西,到底是哪一样值得他冒着生命危险呢?
半个小时后,我就知道了原因。
我手中的这一把刀,名为刃,是他儿子随身携带的一把刀。
老人的儿子是死在青城山上的,老人是跟随着踪迹,才跟着一起到青城山的。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心里头怀着的希望,在事情过去了七年,他终于接受了,他儿子死去的事实了。
我前前后后是看了两封信,一封是老人写的,另外一封是他儿子写的。
看完之后,我紧紧的皱着眉头,将其信给收拾好,还有皮箱子,藏在了房间里头。
那一刀,我就自己留下了。
老人将皮箱子扔在我这里是故意的吗?
煮好饭后,母亲问我老人去哪里了?
我告诉她:人家有事回去了。
饭都还没有吃完,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陈姐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背上背着黑色的大包,腰间上别着一个水壶,从院子里头推门走进来了。
见到陈姐的那一刻,我才隐约间感觉到出事了。
她一张脸上浮现出的神情,疲倦,还带着几分畏惧,她一手扶着门把,见到我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随后,整个人就滑到在地上。
我猛地就奔过去,将陈姐扶起来,满脸担忧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陈姐才找上门来的。
陈姐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其间,我给手机充电开机后,才发现到陈姐给我打过电话,手机上几乎全是陈姐发过来的信息。
信息上,只有简单的一个字:跑。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刚想要打电话给陈天铭的时候,不仅仅是没有话费了,还没有信号。
我操。我捏着手机,低声的怒骂了一句。
陈姐醒过来后,一手抓住我的手臂,嘴里不安的说道:赶紧跑。
听到这话,我紧紧地抱着浑身颤抖的陈姐,安慰着说:你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跟超人一样的陈姐,怎么会出现这种畏惧的模样呢?
在我印象中,她哪怕是身上中了几刀,哪怕是要死了,亦是不会露出畏惧的神情,更不会慌乱已。
陈姐镇定下来,神情仍是带着畏惧,她紧紧的咬着牙齿:这么久了,原来你躲在这里。
她告诉我说,从我离开后,城里的一切都变了。
三姐死了,水区彻底就灭亡了,火区跟着来,到现在,只剩下了金区跟木区了。
五个区域,过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合并在一块了。
是陈天铭一手办的,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头,他干了很多的事情,暗中收拢着人心,用金钱去收买。
大家都清楚,在这个年代里头,有钱是能使鬼推磨的。
所谓暗度陈仓,不过如此。
一直以来,我从未想过合并五个区域的,是我父亲想要合并,天铭是受了我父亲的蛊惑,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我一直以来只要我挡在前头,就能避免他受到伤害的,谁知道我错了。
陈姐拧着眉头,双眼里头尽是一片自责。
我知道她是在害怕。
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需要责怪自己。
而我也是想不到,陈天铭会干出那些事情的。
之前在精神病医院的时候,陈天铭是跟陈爷接触过的,看样子,那之后,陈天铭就在计划着所有的事情了。
陈姐摇头,说那是她的错,如果她看得紧一点的话,事情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了。
她说着说着,痛苦的捂着脸庞,低声的喊着说:唐城死了,他死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头一个咯噔,颤抖着身子,整个人几乎是要崩溃了。
唐总死了。
那个疯了的人,怎么会是死呢?
不可能的。
我哆嗦着嘴角,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死的?
陈姐面色苍白,几乎一阵风就能吹走那样,她咬着牙齿,说道:是他干的。
当时间,我浑身一震,摇头叫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唐总怎么会死呢?
他都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呢?
陈天铭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呢?
为什么?
我仰头,满脸愤怒的喊道:为什么呢?唐总根本就不具备任何危险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残忍呢?
我离开的这些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唐总的情况,陈天铭最清楚不过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先死的,但是现在唐总已经是先我一步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跟唐总之间的关系,算不上是朋友,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一毛钱关系。
我跟他之间,没有利益的牵扯,也没有什么情义。
但是,在得知到唐总疯了的是时候,我几乎是在害怕,听到死亡的消息,我才明白过来。
在我的心中,我已经将唐总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失去,沉痛到骨子里头,让我几乎是喘息不过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头的感觉,愤怒,畏惧,悲痛难受不已。
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呢?
都是我的错。
我为什么要在那种紧急的节骨离开呢?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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