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听了好笑的点点头，轻声说：
“行吧，现在吵吵闹闹的磨合，总比以后领证吵架闹离婚要强。司薇呢？那边咋样？你帮老大解释没？”
“没用我解释，老大打了越洋电话哄好了。我就过去瞅一眼，请她吃顿饭、又给扔点儿钱。”
“应该的，出门在外得让他们手里不缺钱用，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
李梁也正是因为担心这个，所以才特意抽出时间出去，看看两个姑娘。
“吃饭那会儿我看旺家状态不错啊，学习成绩真的下降很快？”
“倒也没有，只是明显不如从前。”
李梁“嗯”一声沉思片刻，随后微眯着眼睛默默低估：
“没谈恋爱、没受挫，好端端的就念书没劲儿了……瑶瑶，卫东媳妇的火锅店开没？”
“没呢。”程瑶摇头回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谈话跨度这么大，但还是据实已告，“收拾的的已经差不多了，就剩培训服务员了。已经领他们练了几天，准备月底开张。”
培训的老师，自然是程瑶亲自上阵。虽然她也一般，但好歹比没有强。总不能人家过来吃饭、服务员板着个脸，那谁还能吃？
他们可不比国营饭店，来吃饭的都是衣食父母。
“呵呵……”李梁轻笑两声，老神在在的道：
“如果我没猜错，那小子是想自己开店，而且还是跟吃的有关。”
“你咋猜到的？我之前没和你说，就是怕你生气、上火，在外面再生病。我和二栗都跟老幺谈了，他是有这个想法。我还说了，只要他好好念书，以后想开店我肯定会支持。但现在绝对不行，还小呢。”
“小没事儿，他不是喜欢吗？等放假送去和袁师傅学手艺，只要他能一直坚持到高中毕业，那想开店就依着他。现在没有读的书，将来肯定得补上，所以咱也不用替他操心，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关于孩子们的前途、未来，二人都奉行“顺其自然”的念头。
该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所以在扭转他们命运的同时，也都让他们去念书。可孩子自己的意愿也要遵从，至于后续能不能后悔，那就只能靠他自己。
不过李旺家应该不会，因为那小子是真的早就有此打算。之前李梁带他们兄弟俩去洗澡，泡池子的时候就聊过一些关于未来的话题。
两个孩子已经过了争当“各种家”的年龄，所以他们的想法都趋于成熟，都在为将来考虑。
当时李旺家就说过，现在读书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个好前途，那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不就可以不念书。李梁肯定得纠正他的想法，但纠正是一时的，随着孩子日渐长大、成熟，自然心里也是有别的念头。
“行吧，既然你都没意见，那我就更没意见了。今年寒假每天上午就让他去快餐店，下午回来写作业。”
“嗯，可以。”
“对了，黄茂林已经和三槊提出不干了，这几天就走。”
李梁紧抿嘴角片刻，随后“嗯”一声，说：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想回去就回去吧。王海波、王传斌那几个也都能拿事儿了，不差他一个。”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三槊那边有些不高兴，你明天找时间过去劝劝。”
“劝啥，那小子还以为在光明大队呢！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明白，这里是省城、不是上江村。虽然带出来的人都是上江村的，但不见得每一个都能对他掏心掏肺。我准备明天去城西那边交涉，哪有功夫理他。”
对李梁来说，最重要的是程瑶，其次就是赚钱。
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等家里这些个孩子都能独立以后他就带着小媳妇出去玩。
程瑶见他有了打算、便没再劝，反正这种事儿他做主就好。
火锅店开业之前的准备工作有很多，除了服务员的言谈举止，再有就是店内的规矩，还有他们的统一着装。
还是程瑶亲自设计，服装厂那边赶制。
特意选用了黑色面料，主要就是一个原因——耐脏。再加上黑色显身材，店内的服务员平均身高都是168，再搭配束腰的黑色工作服，统一的挽发髻，能给人干练、干净的视觉冲击。
开业日子是程卫东找人算的，自打上次老乌太太的事情后，他正经消停了很久。但这个火锅店是他媳妇的全部心血，也是他们家未来的主要收入，所以他不得不再铤而走险。
好在这次找的还算靠谱，人家算了个阴历、阳历都双的黄道吉日。
当初说好了只借钱、不参与，最后发展到程瑶、李栗、鲁桂珍、冯燕、还有王素英几人合伙，袁师傅技术入股占一成。所以每天程瑶忙完服装厂就开车过来，至于鲁桂珍和冯燕、李栗他们，根本不靠前儿。
主要人家来了也没用，这些东西也不懂，倒不如等着份一成红利的好。
“嫂子，今天后街那边来人说要检查，一会儿就过来。”
“来就来，你别紧张。”程瑶笑着安抚王素英，“眼看着这边开张你就要独挑大梁，以后见得大人物多了，难道每一个都要这么紧张？”
“关键……其中一个和服装厂有过节。”
“啊？谁啊？”
“就是那个棉纺厂的销售科王科长。”
哎哟喂，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对啊，他不是在棉纺厂吗？过来这边检查啥？”
“现在调去了卫生局。”王素英苦着一张脸回答。
好嘛，还真的是……处处有惊喜！
程瑶秒懂，笑看着她道：
“别怕，咱们只要每个环节都做合格，就不用担心人家找茬。如果他真的作死，我也不能惯着他。”
王素英听了彻底放心，一扫刚才的紧张，拍了两下手冲服务员们说：
“姑娘们，咱们动起来，再把……”
程瑶等王素英走了以后默默在脑子里搜索人脉，卫生局她就通过栾会计认识个张科长，据说是她们家的远房亲戚。
看起来得动用这条人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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